姜芫一打眼就看到这幅情景,当即头皮发麻,转身就走。
冷不防听到柳平舟道:“表妹。”
姜芫只觉心一沉,喜笑盈腮:“表哥,大哥,你们都在。”
她上前打招呼,看了郑濯一眼就赶紧别开脸。
“大哥今天回来的早。”
姜明暄笑指着郑濯:“听闻濯表哥到了府上,我归心似箭。”
姜芫想到了那个戒指,欲言又止。
姜明暄宠溺地笑笑:“小厮去书院给我送吃食的时候,我看到食盒最底层那个锦盒了。”
“大哥可喜欢?”
“当然喜欢了。只是这种粗活妹妹以后还是不要做了,仔细伤了手。”他呡了口茶,低下头。
姜芫:“……”
什么仔细伤了手,分明是嫌弃她雕刻技艺太差。
思及此,她扫了一眼他的双手,果然不见他戴那枚戒指。
她要再考虑一下,那把扇子要不要送给他。
姜明暄察觉到妹妹的不悦,忙解释道:“因着读书之故,戴着它有诸多不便,也容易引人觊觎。所以我暂时把它好好收藏起来,不去书院的日子我会戴的。”
姜芫勉强接受这个理由:“如此,我就不打扰大哥和两位表哥了。”
郑濯发现她自始至终不敢多看自己一眼,眼底笑意更深。
翌日,来侯府探病的客人络绎不绝。
定国公府也派家中子弟来。
陆维景到访,在太夫人意料之中,与他说了几句客气话,就让姜芫送他去清辉院。
一路沉默,把他送到清辉院门口,她才开口:“二叔就在里面,陆世子进去罢。”
陆维景沉了脸。
这就没了?
大半个月不见,她就没什么话与他说吗?比如第二件谢礼?
难道她还没准备好?
又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看见一同出现的三人,姜芫脚步顿住。
“这么巧,表妹刚看过二老爷?”柳平舟先打招呼。
“表哥这么早就来了?”
柳平舟朝她挤挤眼睛:“探病么,早早地来才显得有诚意。”
姜芫抬眼望天。
今天来侯府的,有几个是真心来探病的,多少来看笑话的,只有天知道了。
陆维景一阵气闷,和他无话可说,和别的男子却这般熟稔。
姜明暄先发现了他的到来,几步走过去,拱手道:“陆世子。”
陆维景还礼:“姜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