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翻看着门票背面印刷的路线图,发现竟然有古老的风车,于是决定先去那看看。
拐进一条小路,我们就听到了淙淙的水声,很奇怪,这冰天雪地的地方竟然有水声,我们加快了步伐,想看看这没有封冻的河流是什么样子,走近一看果然是条河,河面有三四米宽,河面冒着热气,河两边修着栏杆,俯身看下去,看不出河有多深。我们继续向上游走去,又拐了一个弯,看到了木制的小屋和被木屋遮住的半个风车,走上前去,发现风车大约有四米高,下部浸在河水中,但是并没有因为河水的冲击而转动。木屋里空无一物,站在木屋的扶梯上可以摸到风车,风车和木屋也许是因为风吹雨淋都已经呈暗黑色,看旁边的标识牌知道风车年代久远了,估计这木屋是随风车而建的,小贤也上前来摸古老的风车,我抱住她的腰故意做了个推搡她进河里的动作,她大叫了一声转过来打我,我抱着头躲闪着她的拳头,把她诱进了木屋,我停止了躲闪看着她,她看着我,举起的拳头落了下去。我拉开她的围巾,轻吻着她,她似乎像第一次被亲吻般站着动也不敢动,当我捕捉住她的舌头的时候,她伸出手抱住了我的头。
长吻令我们不禁气喘吁吁,我们满足地分开了相拥的身体。
我给她系好围巾走出木屋,阳光好灿烂,我感觉天气好得让我想大叫。
我们继续向河的上游走,大概走了十分钟,我们看到了几处平房,河水从一个人造的闸门处泻下,闸门另一边就是山体,难道是山泉?
我们走过闸门,看到从山洞里汩汩流出的水被一个圆形水池围住,池深大约一尺多,清澈见底,水池是依傍一棵百年古树而建,那树我们手拉手也没有合围,我拉小贤站在树根上,看着脚前那一池山泉,感觉很神奇。
我的好奇终于战胜了寒冷,我褪下手套交给小贤,走上前去,蹲在池堤上,试探性地伸出手去碰水,热的,这水一点也没我想象的冰冷,我双手掬起一捧清泉,转过身看着小贤。
一点也不冷,要不要摸摸?我笑着问她。
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知道我面颊两侧细小的汗毛此时一定被缀上了太阳的光辉,因为小贤看着我微笑的脸,竟然看得动也不动了。
我手里的水顺着我的指缝流进雪地里,当水快滴完时我张开了我的十指,我看着地上的水渍然后抬头看小贤。
她显然已经回过神了,看到我笑着看她,她的脸红了。
你刚才在想什么?我问她。
没什么。
真的没想什么?
我突然想到如果我有个孩子,我已经想好了起什么名字。
叫什么?
不告诉你。
真的不告诉我?我看着泉水然后邪邪地看着她问。
嗯,不告诉你。
我蹲下去,揽起水洒到她的脚前。如果再不说,我就洒你头上了啊?
不说。她用手抱住头,不过身体贴紧了身后那棵树。
我笑着站起来,把手上的水擦干,把她的两只手按在树上。
快说!
不说!
我马上吻了下去,我用自己的唇包裹着她的唇,我咬着她的舌头,吮吸着她的芬芳。
我们的深吻让小贤很快就招架不住了,她摇头要甩开我,发现徒劳后,就地求饶了。
好,我说,叫思雨!
什么思雨?我没有反应过来。
思念的思,陆小雨的雨,明白了吗?
我的手垂了下来,我使劲甩干手上的水,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站起。
手套给我,手冷。我伸手拿过我的手套。
我一直没有看她,我不敢看,我不知道我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如果她真有个孩子,起这个名字,对孩子不是种伤害吗,因为这个名字明确表达孩子的妈妈不爱他的爸爸。
你不高兴?
什么?
思雨!
没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看着远处白雪皑皑的山野。
看她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只好走过去。拉起她的手,故意和她开着玩笑说:
如果那孩子以后姓陆,听起来不是很像我妹妹吗?
那就不要姓陆,姓普不好吗?她笑了。
山腰上种了很多树,因为冬天,所以只剩下光秃的树干,而那些树干又因为挂满了雪,和这漫山遍野的白雪融为了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