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凝神静气,发现那三道人影其中两人便是之前死去那人以及眼前正要杀死自己的这人,而最后面那道身影却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三个人?难道这附近现在还隐藏着另一个人?”
陈铭的脑袋飞快地运转着,很快便想到了一个办法。
说时迟那时快,陈铭眼瞳的变化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脑海中掠过那些画面后,他猛地从空间戒指之中取出了一把钢珠,然后如暴雨般挥洒了出去。
“小鬼,死到临头还不安分!”
后者看到陈铭死到临头竟然还使用这种无用的计量,不由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sè,但也就在这时,他突然敏锐的感觉到左后方的一处树冠内出现了一丝异样的波动。
“谁?”
猛地转过身子,他一脸凝重地望向拿出树冠,就在他惊疑不定的时候,一道寒光突然从另一处爆shè而来,逼得他不断后退的同时,手中的长剑更是连连挥出道道剑气将对方的攻击给尽数抵消。
叮叮叮……
一连串的撞击声落后,地面上多出了一大堆一分为二的钢珠,这些钢珠赫然便是之前陈铭撒出去的钢珠的一部分。
“咳咳~我就知道还有人。”陈铭轻咳了几声,然后一只手趁着背后的树干,挣扎着最终还是站了起来。
依靠着树干,陈铭的目光向着另一边看去,只见一道挺拔的身影此刻赫然便站在树枝上,俯瞰着下面的两人,准确的说,对方的目光更多的是集中在那名青羊宫的练气期高手身上。
“小家伙,感觉挺敏锐的嘛!”对方瞧了陈铭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神sè。
对此,陈铭只是笑了笑,身上的伤势告诉他还是尽量不要多说话的好。
对方也不在意陈铭是不是回答自己,目光径直落在那名青羊宫的高手身上,而后朗声笑道:“左宫兄何必难为这位小兄弟呢,我看这位小兄弟似乎只是路过而已,不如就这样放他离去如何?”
左宫,也就是那名青羊宫的高手,此刻看到突然出现的青年,脸sè的神sè十分的难看,显然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背后还隐藏着这么一条毒蛇。
“放了他当然可以,不过阁下一路尾随我而来,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左宫扫了眼陈铭那边,并不是很在意这个区区炼体九重的小子,他更多的,是将心神集中在了眼前这个跟自己实力差不多的对手身上。
后者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左宫兄这可就说错了,燕某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不是那种人,燕某只是追赶之前那位仁兄而已,不过现在看来那位仁兄恐怕是不能开口回答燕某的问题了。”
说着,他的目光不由地扫过那边被钉死在树干上的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之sè。
左宫瞥见对方的眼神,不由心头一凛。
“对方是冲着那家伙来的,难道也是打着剑谱的注意?不行,我得回去告诉冯岩兄才行。”
眼见那边的两人已经自顾自地聊上了,陈铭查看了一番自己身上的伤势后,不由苦笑着扶着树干后退了几步。
“两位前辈看来有要事要谈,晚辈就不打扰了。”
说着,陈铭便要后退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左宫看了他一眼,没有动作,显然是默许了陈铭的打算,而那名自称姓燕的年轻人也只是对着陈铭笑着点了点头,便没有下文了。
见到两位练气期高手已经将自己抛在了脑后,陈铭立即提起一口气,忍着身上的剧痛,一步一晃地向着森林的深处走去,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当中。
见到陈铭离开,左宫的心中不由冷哼了一声,今天没能杀死着小子,这小子一定怀恨在心,虽然他不在意多一个渺小的敌人,但是再渺小的敌人也有可能有翻身的一天,要不是突然杀出了个程咬金的话,他今天说什么都非杀了对方不可,可惜,事与愿违,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相较于左宫心头的恶念,姓燕的青年心里却是没什么波动,之前开口为陈铭说话,那也只不过是类似开场白的一种,说白了就是口不对心,事实上陈铭的死活他根本不在乎,这一点从他之前一直隐藏着并没有打算出手相救就能看得出来,要不是陈铭的那把钢珠让他不小心暴露了自身的气息的话,他也不会突然出手了。
对于陈铭这个后生晚辈,他只是对后者敏锐的感官有点小小的惊讶,而惊讶过后便没有任何的感觉了,要不是他习惯了以这幅谦谦君子的摸样示人的话,之前也根本不会对陈铭和颜悦sè。
“左宫兄,不知你在击杀那人之前可否有问到些什么呢?”
左宫听到对方这么一问,心头顿时咯噔一声,暗道一声坏了。
果然,见到左宫脸上的表情变化,后者便立即意识到了什么,不由朗声笑道:“看来左宫兄颇有收获啊,不如拿出来分享于在下一同知晓如何?”
“燕兄弟哪里的话,左某是越听越不明白了啊!”左宫一边跟对方打着哈哈,一边寻思着该怎么摆脱对方回到自己人那边去,只要回到自己的队伍中,他就不信对方还敢拿他怎么样,要知道他怎么说也是青羊宫的人,对方看上去也不像什么大门大派的人,想来也不敢过于得罪他们青羊宫才是。
“这左宫,看样子想溜啊!”燕青目光低垂,在左宫看不见的角度,眼中猛地闪过一道历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