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脸色白嫩嫩的,不知是哪家的小姐,看衣着绝对是个有钱人,我在由于要不要趁机敲诈她一笔,好弥补一下我今天请凌然吃饭的损失。
“你说自己是宿雨哥哥的未婚妻,但未婚先孕不知羞耻,这几天还住在宿雨哥哥这里,却又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败坏宿雨哥哥的名声!你说,你是不是不要脸!是不是!”
诚然我认为自己是不要脸了些,但是我的不要脸仅限于跟做饭的大妈软磨硬泡晚上加只烧鸡,或者师父罚我功课的时候死皮赖脸不做,再或者是跟哪个师兄撒撒娇让他们帮我带些山下的东西回来,而那姑娘说的几点,实在不是我干的。
而且那一声声的宿雨哥哥……我一定会回去告诉庄泽的。
国师府的看门小哥想必是通报了管家大叔,大叔出来的很及时。
“哎呦我的小祖宗诶!”看到我被淋的湿漉漉的,大叔抹了抹脑门的汗水。
一边的凌然不知不觉地把外袍披在了我的身上,然后嘴里还笑着,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我本以为大叔那句小祖宗是奔着我来的,结果人家直接无视了我的存在,径直奔向了那小姑娘。
“何叔!”
管家大叔居然不叫忠叔,啧啧。
“丹彤小姐,”何叔哈着腰,“您这是?”
“我来替宿雨哥哥教训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从小被师兄弟们嘲笑长得一般的我居然也有被叫做狐狸精的一天,这年头的狐狸精也忒好当了些。
何叔看了一眼在旁边还滴着水的我,然后好声对那个丹彤说,“丹彤小姐是误会了罢,这位姑娘是我们国师的同门师妹,这几日是奉师命下山的。”
“可是那日,她不是说自己是宿雨哥哥的未婚妻么?还有那个死鱼眼的小孩,不是宿雨哥哥的儿子么?”
死鱼眼?柳鹤他平日里最讨厌的便是人家说他死鱼眼,按他自己的话说,自己的眼睛那么水灵那么大为毛总有人说是死鱼眼?
我非常想劝他,你先把自己的眼睛睁开再说,不求别人办事就整天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诚然你确实是没有睡醒,可是如此看来你不死鱼眼谁死鱼眼?
柳鹤果然火大,冲上前去抱胸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哼了一身,道:“这位小姐,我看你胸前一马平川,还是再回家补补再来吧,我师兄他不喜欢平胸的女人。”
这话说的没错,宿雨他,喜欢的是平胸的男人。
那丹彤姑娘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还挺火大,听到后半句的时候便变了神色,认真道:“真的?”
柳鹤一脸正经地颔首,“绝对是真的。”
“你真的不是宿雨哥哥的儿子?”
“你看这年龄像么?”柳鹤严肃道:“那是我最尊敬的师兄,我姐那天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再说了,你看她比你还平,我师兄他怎么看得上?”
我决定回去让柳鹤晚上倒立一个时辰。
丹彤姑娘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对我躬身道,“真是对不起姑娘,看来是丹彤误会了。”然后头也不回就跑了。
这是个什么展开。
待到丹彤姑娘走远,宿雨才堪堪从大门那里露出一个头。我认识他十年,何曾见过他如此狼狈?
狼狈的四师兄整理了下衣服,出门对我说,“安安你受委屈了。”
我大度,摆摆手,顺便把身上还没干的水甩到他身上,“宿雨哥哥你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怎么说这么见外的话。”
一声宿雨哥哥,宿雨抖了三抖,柳鹤也抖了三抖。
一旁的凌然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位是?”宿雨没搭理我的嘲讽,看了看已然围观了许久的凌然。
“刚才见义勇为帮我追小偷的路见不平的勇者,凌然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