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仍是炎热,但季节却已进入金秋了。公司董事会拒绝了华启明想合作的意向,华启明家大业大,也不在乎。
九月底,由程功负责的叶尖香爽口茶饮问世,迅速投入了市场。另有三种不同的饮料也即将研制成功,公司由单一产品的小公司正逐步演变成多品种,多元化发展的大型公司了。
公司的事务一忙,范云婷范总似乎便忘了向我要照片的事,好像她父母又不急着催她了。而我则早就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公司发展越来越快,员工也越来越多了。租用的三层楼面已不够用,雄心勃勃的范云婷计划着在郊区买地皮建办公大楼,而且把所有厂房也集中起来,虽这需要大笔的资金,但有许舒第二笔三千万到帐和公司如今良好的局面,银行也乐于放贷支持。
我则忙于关于叶尖香茶叶来年的收成问题。我们与当地政府达成了协议,由我公司负责全权开发种植茶树,当然我们给予当地百姓的,也是很优厚的报酬。
许舒的电影在全世界公映了,果然不出意外的引起轰动。许舒用自己出色的演技和令人惊叹的美貌很快便征服了全世界男人的心。美国《时代》杂志十月期选用了许舒的一张剧照做封面,标志着她已经正式步入国际级巨星的行列了。
十一月,许舒开始全亚洲巡回演唱会,新加坡、东京、汉城……一时间,全亚洲的男人们为许舒疯狂了,她所到之处,无不掀起一股许舒旋风。她的演艺事业,攀上了一个新的高峰。
十二月底,许舒发行她的新专辑《狂野的爱》,迅速登上唱片销售榜榜首,全世界狂卖三百万张,并继续向新的记录发起挑战。专辑中有三首歌挤进了每周单曲排行榜前十。单曲《狂野的爱》更是雄居榜首十周还掉不下来。
很快,二零零二年过去了,人们又踏入了新的一年。这一年里,每个人都有很多进步,包括我。
首先,我在柳湖花园为我父母买了一套高级公寓,首付加装潢花了我三十万。两位老人吃了一辈子的苦,也该享享清福了。
其次,公司地址已选好,只等过了年就破土动工。范总的现代车终于换代了,她买了一辆宝马跑车,那辆现代,象征性的卖给了公司财务总监钱小蕾。
钱小蕾不知什么原因,和她老公离婚了。都说男人有钱便变坏,难道女人有钱了也变了吗?
但不管怎么说,过去的一年是个成功的一年,我们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亲手创建了自己的公司和事业。我的感情也找到了归宿,这半年里我和她感情稳定,定期通话,相互诉说着各自工作学习的情况。
所以这么成功的一年我们应该庆祝。零三年的第一天晚上,大雪。公司在汇宾楼大摆酒宴,邀请了公司所有的正式员工。
这晚,我架不住那么多的员工轮番敬酒,虽然其间我弄虚作假,偷梁换柱。而且跑到卫生间里吐了三次,到最后我仍是烂醉如泥。而在这之前,范云婷早也醉得不省人事了。
等我再次醒来时,居然发现范总就躺在了我身边,而且还是在我的家里,我的床上。这真是把我吓了一大跳。我什么时候回家来的?范总怎么会在我家里的?
不过她身上衣服完好,就是胸前有呕吐过的痕迹,躺在我旁边睡得正香,倒令我吁了口气。此刻我头痛欲裂,干渴难忍,太阳穴兀自还在勃勃跳动。我摇晃挣扎的下床准备去倒杯水喝,却因为脚浮手软,拿不稳热水瓶而一下子将开水倒在了手上。
滚烫的开水烫得我大叫一声,热水瓶一松手掉在地上摔破了。只听卫生间里有个人惊道:“怎么啦?唐迁你出什么事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否认
我捧着被烫伤的手,看到钱小蕾慌忙忙的跑进屋来,手里还拿着一块毛巾。她一看到地上被打碎的热水瓶和我捧着的手上一片发红,立刻意识到我被开水烫了。她立刻奔回卫生间里拿了一支牙膏过来,对我道:“快!用牙膏涂一下手,不然皮肤会起泡的。”
我接过牙膏,忍着痛,奇怪地对钱小蕾道:“你怎么也在这里?范总是怎么回事?”
钱小蕾伸手帮我旋开牙膏盖子,道:“我和张兰兰、周素雅负责把你和范总送回家,可是到了范总家门口了,却怎么也找不到她家里的钥匙,范总又实在醉得不省人事。没办法,只好暂时把你和她一起搬到你家里。张兰兰和周素雅先回去了,我不放心,就留了下来。”
我“哦”了一声,边挤出牙膏来涂抹在手上,一阵凉意从涂抹过的地方传来,痛疼立刻大减。而且我口仍是干渴难忍,手受伤了不便再动,于是我道:“你在这儿也好,去帮我倒杯水来,我口渴得厉害。”
钱小蕾应了一声,忙去倒开水了。我注意到她的肩上、手臂上和胸口有几处湿迹,看样子不知是被我还是范云婷吐过粘上的,刚才她在卫生间,八成是在擦衣服罢?
钱小蕾倒了一杯开水递给我,虽然很烫,但我还是吹着气一口一口的喝干了。而她则开始收拾起地下的破热水瓶碎片。
喝完一杯水,我觉得舒服多了。只是我的酒其实还是没醒,仍是觉得头重脚轻,胸腑难受。我坐回了床上,看着范云婷睡得像一个婴儿般的香甜,或者也可以说像死猪一样地不省人事。
手上凉意一过,又开始痛了起来。我又涂上了一层牙膏,期待可以减轻一点灼痛。一会儿钱小蕾收拾完回来了,我道:“小蕾,你还是回去罢,范总我来照顾好了!”
我这是体恤她,不忍见她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照顾我们。哪知钱小蕾一听立即拒绝道:“不行!我得留在这里!”
我抬头看了下床头柜上的闹钟,都已经十点多了。于是道:“都这么晚了,你家里还有小孩子需要你照料呢。还是回去罢,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你就放心罢!”
钱小蕾一听我要赶她走,反而急了,叫道:“放心……才怪呢!范总留在你家里,我怎么能放得下心来?”
我一听笑了起来,抚着手,道:“我们同学这么多年,现在又是同事,你难道还不了解我?你以为我会对范总乘机不轨吗?”
钱小蕾心思一语被我道破,顿时有点尴尬,但是脸上神色却是坚定的。她道:“你的为人我当然了解。但是你喝了酒之后的德性,我可不敢恭维。为防万一,我还是留在这里的好!”
我奇道:“我德性怎么啦?难道我还会酒后乱性?”
钱小蕾脸上一红,自知失言,便转过了头不理我。我又感到一阵头晕,极想躺下闭上眼睛。于是我头靠在床头,闭了眼养神。
过了一会儿,我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了,只是手上的灼痛感让我有一点点知觉。忽听钱小蕾轻叹了一声,道:“唐迁,解琴过了年就真的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我霍然清醒回来。睁开了眼睛道:“是吗?什么时候?”
钱小蕾看着我,气愤地道:“你还关心她?这么长的日子来,你有想起过她吗?”
我自知理亏,低下了头。无奈地道:“我是对不起她,她能找到归宿,也算了却我心头一桩遗憾了罢!”
钱小蕾冷笑一声,轻蔑地道:“能了却吗?这种话也亏你说得出口。唐副总,你是我见过的男人里面最薄情寡性的一个。解琴那么痴心对你,却换来了什么?她的痛苦你了解吗?你对她的伤害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