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春又问二冬:“你雇的车夫是谁?”
“我们村的老少头。”雨春察言观色,看二冬气息平稳,没有慌张的神色,雨春就吩咐贾二:“找村长去,把车夫叫来。”
二冬的眼神闪烁,被雨春看个正着,心思二冬的鬼大了。
老少头一来,雨春就问:“四夏淹死那天,是你拉的死尸?”
“不不不!不是!我嫌丧气,我赶车跑了。”车夫急着答,自己怎么敢拉死尸?晦气得以后还有好日子过?
二冬真的急了:“少大叔,您的记性怎么这样坏,才多长时间的事,你怎么能忘,您好好想想,一定会想得起来的。”二冬心里有鬼,到了此时,雨春才发现她心神不宁起来。
雨春心里满是问号,四夏到底死没死?
问到此已经发现了蹊跷,就不要再跟二冬废话了,直接找坟挖开就知道了。
永久到了雨春身边嘀咕几句,雨春更不会费唇舌了:“甄大,带上二冬,到乱葬岗。”“
甄大答应一声,二冬退后几步:“人都埋在了坟里,去那里有什么用?”二冬显露了心虚的表情。
雨春坚定了去坟地的心。
二冬执拗,被甄大大手一抓,像拎一个小鸡仔,扔出了门外,好好走,不然……”甄大下言没有,二冬也知道后果。
等到了乱葬岗,这里的新坟有二十多,二冬就是一口咬定忘记了哪个是。
雨春只好麻烦村长,总可以辨认出来的, 埋在乱葬岗的人,也不见得家人没有留记号。
村长的办事效率极高,得是看跟谁干事,接近郡主的机会可不好找,百分百的卖力。
二十来家的人有十六家确定了自己家人的坟,有五个没主儿的坟。
二冬的婆婆一家可是都跟来了,他们怕雨春从地里走了,捞不到钱,岂不土坯。
雨春就问二冬的婆婆:“四夏死了多长时间?”
二冬的婆婆算了算:“九月二十,四夏淹死的,距今一月半。”
“一个多月的坟,一定旧不了,村长你回忆一下都是谁家最近死了人?”雨春合计,这些日子天冷,冻饿而死的穷人一定会增多,坟头一定比四夏的新,只有这五个也不好办,下令挖别人家的坟,现在没有主,只要是你挖了,就会有人找麻烦。
村长回忆了一阵,说出来三家死人的日子,根据日子查看四夏的坟头,数四夏的最早了。
雨春灵机一动:如果四夏的是假坟,一定是最小的,不是真埋人,二冬岂会投入那么多雇人,不过就是敷衍一下,怕人找四夏,弄个假坟头煳弄人。
但是想到二冬的狡猾,雨春还是高看了她一眼,既然她能想到这个招数蒙人,就会算计得没有漏洞,几个月的时间还不够二冬算计的?
雨春在五座坟头的新旧,判断出还有两座旧的,其中一个就是四夏的。
雨春看着一大一小俩坟头,也不敢轻易挖,雨春就站到大的坟头跟前。眼梢撒着二冬,见二冬的神色发慌,雨春站到小的坟头,再看二冬的神色,已经淡定,估计这个坟头里埋的一定是和四夏般大的孩子,二冬的心真够细的,这样的准备她都有,她一定是早就料到有人寻找四夏。连乱葬岗埋的坟她心里都有数。
雨春心里有了成算,对村长说:“大叔,您叫来村里这几户人家,谁能认出自己家的坟头,赏钱一百,她不信那几家一个多月就忘了家里死人的坟头,雨春看着那座大坟边没有纸灰,证明这个坟没人记挂,纸灰一定是他们的家人烧的,不知道就乱烧纸,是不可能的。
几家说不记得,一定是搪塞。
村长说:“那几家人都在卧床,都是饿病了,他们是不愿动才那样说的。”
“贾二,赶车接他们,让他们穿暖。”
贾二答应,拉着村长去找人。雨春始终观察二冬的变化,二冬此时脸色已经焦黄,要是冻得,一定会发紫,身上在颤抖,看她穿的不少,可比以前的衣服厚多了,别人都没她的衣服厚,没一个打颤的,要不是心里有鬼。害怕什么,到此时雨春就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好你个二冬,真不是好东西,就等着挨收拾吧。
雨春猜的不错,自家人就是埋到了乱葬岗,也是认准坟头的,虽然没有牌位,却是有记号的。
果然剩了那座大坟头。
二冬真是狡猾,布置得天衣无缝。
雨春问:“谁把这个坟头挖开,赏五十钱。”雨春的话音才落,二冬就扑到坟头大哭:“你就是恨陶家人,死了你也不放过!你知不知道这是扒坟盗墓红杀的罪,你仗着郡主的势力欺负人,你不得好死!天打雷噼。老天要报应你!”
在场的人都愣了,争抢去回家拿锹的人,吓得也不敢动了,他们可不敢犯那么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