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最吃亏的。
“哈!你倒出息了!想当家做主了?我的地凭什么给你分?你种得了地?你也就是有卖女儿的本事。”刘氏满脸的不屑。
“我卖女儿?还不都是你出的招儿,你从中得了银子,还派我不是了?你少卖了?你把女儿卖的都杀了头,还敢教训我?你都指着谁活着?又是你出的招儿,惹恼了永辉。以后他要不给我银子,我指望啥活?”
谷氏嚎起来:“都是你这个天杀的,鼓捣秋雪造反,让一家子人都成了叛逆,永明都不理我了,都是你挑唆拿李雪的寡妇名讹永明的银子,都是你出招让李雪伺候我当名义,想进那个院子,霸占那丫头的财产。
永明的媳妇没了。永明恨上我了,永明受了伤,以后要是找不上媳妇,就是你做的孽。”谷氏哭嚎,自己没有好命,都是这个坏婆婆使的坏。
“我给你出招儿?也是你自己有贪心。你不惦记人家财产,你就听我的?你要是不想卖女儿,我强迫你了?我要是不给你出招儿卖女儿,就你那两下子,能给儿子找上媳妇,不是你在大街吹嘘自己有本事娶儿媳的时候了?到了这个时候都成了我的错。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刘氏举棍就打,谷氏伸手夺过她的棍子。
“你还想耍威风?再那样霸道。我不会给你一口饭吃,我还给你养个疯子,我亏不亏?”谷氏把棍子扔出老远。
刘氏急忙捡棍子:“这是我的打狗棒,我要拄着走路。”
“以后你给我老实点儿,已经不是你当家的时候了。”谷氏恨恨地吼一声。
“到任何时候,有婆婆在,也轮不到你当家。你有多少财产还不都得是祖上的,你一个妇道人家还想做主。做梦吧!”刘氏瞪了眼睛,看着谷氏就是瞧不上,没有教养的东西。
“我是个妇人当不了家,你怎么当了一辈子家?难道你不是妇人?我凭什么到现在还听你的?你有一文有半文,可以掌控人?
要不你老怂恿我抢三丫头的财产,抢完了就得给你这个祖宗掌控,我还以为你是为我好,原来你打的是这样的算盘,从头到脚,你都在打着如意算盘,我呸,那些钱,房子地的,可不是小数目,我给你?你做梦吧!呸!你卖秋雪的三千两,怎么不分给我一文?”谷氏咬牙切齿瞪刘氏。
刘氏的怒,就要爆发。
“你都怨别人,你看你自己不是照样贪心吗?”刘氏气得浑身哆嗦:“你不用怨天怨地的,都是你养的丫头和你一样刚愎自用不听话,也是你这个废物没用,看我把秋雪卖了三千两,你有那个本事没有?”刘氏一阵鄙夷。
“你那算啥本事,秋雪被杀了头,等你下去也会找你算账,三千两银子把儿子坑疯了,那也是你的报应。”谷氏讥讽地笑。
刘氏一听这话就来气,陶思贵是自作自受,他抢老娘的银子还有理了,他活该疯,你养着他我还称你情了?他要是饿死,掉坑淹死,老娘才静心,你不养我,老娘还有俩做妾的女儿呢,你的俩女儿可没有我的女儿有钱。
“我还有俩有钱的女儿,你那俩呢,俩穷鬼,俩傻姑爷,一个有钱的还不认你,一文钱没有我也是吃香喝辣,你呢,有本事从三丫头手里抠点儿银子,院子都进不去,你也真是不知道丢人。”刘氏嘿嘿嘿一阵冷笑。
谷氏最不喜欢别人贬她,刘氏啥时挑唆事,都是将她的火,她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一将就喷火暴怒胆子壮,就要大打出手,刘氏最了解她的性子,也最能抓她的软肋,将军的效果是极佳的,谷氏就会硬干。
要是劝说使怀柔策略,是摆不动谷氏的,刘氏就是认为对一个小孩子就得来硬的,长辈说话,她敢不听?家长是会心想事成的,所以刘氏总是用这个招儿,今日可出了个软招数,连永辉都制不住了。
所以刘氏又来了个将军儿,谷氏一听刘氏又拿她当枪使自己得力,刘氏还是惦记死丫头的财产,谷氏就大怒:“三丫头的财产没有你什么份,死了你的心吧,得到也是我的,给你点儿刷锅水喝就是拿你当了人。”
刘氏一听大怒,谷氏要造反,话说的多难听:“你这个不要脸的娘们儿,没有陶家人你哪来的女儿,想独霸三丫头的财产,就是没门儿。”
“没有陶家人我就没女儿,嫁到谁家我都会有女儿!没有陶家人你怎么也生出来陶司空?”谷氏气得捅刘氏软肋。
刘氏的火噌噌的,出言就是大骂绝声:“你这个贱货。没有教养的东西,你个窑姐儿生的,娼妇养的,败坏婆婆的名声,遭天杀的,天打五雷轰,粉身碎骨,狼叼狗拽,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刘氏骂得狠绝。棍子指着谷氏,恨不能捅她几个窟窿,她都老了,养了一帮白眼狼,临了还败坏她的名声,让她死后被人羞辱。真真是个该杀千刀的。
谷氏更是大怒,敢骂她的亲娘,是她最不能容忍的,老该死的吃她的,喝她的,养了野种指不上。赖在她这里,还耍霸道。陶司空就是个野种,她就是个破货,陶渊民就是个王八:“你真是个老不要脸的,自己就是那个破烂货,还骂这个,骂那个,真是个吊死鬼卖那个。死不要脸。”
刘氏简直就气疯了,敢骂婆婆这话。要翻天了,刘氏瞅机会,是要一击必中,打死这个贱货,自己直接谋算三丫头,比用她省劲多了。
谷氏骂完,听着刘氏没声响,以为被她骂老实了。拄着拐棍就开走,刘氏瞅好时机,棍子抡起用了吃奶的劲,对上谷氏的后脑狠狠砸去,她是明白的,砸上后脑,不死也晕,等她倒下,再加几棍,杀了她,永辉几个不定多乐,岂能报官让她抵命,自己是祖母,他们不会举报的,他祖母要是成了杀人犯,他们的名声就完了,他们还要科考,前程要紧,岂会为了一个谷氏,败坏自家名声。
一刹那,刘氏想了很多,棍子已经砸上,怎奈她一个半死的老太太,能有多大力气,正在走着路,下去怎么会准,刘氏的棍子正好打在谷氏的肩头。
谷氏“哎呀!……”一声,疼得叫唤,刘氏一看失手,料着谷氏不敢打她,一点儿没有害怕,后悔失手是真的,以后机会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