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白墨回答,有两个持枪者用枪托再次把simon砸倒在地。于是simon警官只把躺在白墨**了。所有的生存游戏参与者,都被蒙上眼睛,白墨在被蒙上眼睛之前,突然现,主持人也同样被绑上了。
白墨的心开始往下沉,任务完了,如果在这里被拖住的话,这些持枪者也许是美军的退役军人出来抢劫?因为他们手势和装备,明显就是美军。不过白墨很快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来这里参加游戏的人,不会带着支票和现金的,是的,任谁都知道的事。
那么以他们的行动来讲,也许自己已经暴露了。白墨在心里快地盘算着对策,但越是思考他越是现,这队美军也许就是专门到这里来拖住他的,是的,白墨仔细的回想哪个环节出了漏洞。
吴建军是不可能出卖他的,而张狂已经死了。白墨的心里无端的一寒,但他很快捕捉到自己一闪而逝的思路——颜茹妍!也许是颜茹妍出事了,天啊,对,只能是这样了,颜茹妍可能出事了,可能还受了酷刑!
白墨的眼眶有些湿润,但他知道必须控制自己,以和这班人周旋。明显对方不确定是自己的问题,否则的话这些人完全可以胁持自己离开,而不用把这么多参加生存游戏的人全部羁押起来。
也许还有机会。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言放弃!白墨慢慢松开紧握的拳头,他把绑在背后的手枪开,掏了一把沙子在手中,握紧。
颜茹妍此时却没有白墨意料中的凶险。她驱车在这欧洲古旧的街道上,她必须去做这件事:平息这次可能到来的火拼。一次峨嵋派的欧洲分部,可能和本地黑帮生的火拼,这对谁都没有好处,除了政府。
因为火拼过后,双方的实力一定会被削弱,而这时政府就可以插手把这些不稳定的因素一扫而光,是的,不要忘记,不论什么地方的江湖人,他们从骨子里都是无政府主义者,不论是东方还西方。
这是江湖存在的要因素,如果没有无政府主义者的存在,就没有江湖。江湖不是黑社会,黑社会的本质和江湖人的梦想并不相同,尽管不少黑社会势力是江湖的一部份,但不等于江湖就是黑社会。
不,并不是这样。
所以颜茹妍这个从小在江湖长大的江湖人,她相信,她深信,一定可以和对方的头目取得共识。因为大家都是无政府主义者,在对抗政府这一点上,一定有利益可以谈,只要有利益,就可以取得共识。
很快就达到了这间西餐厅,颜茹妍进去坐在临街窗边的桌子边。她只叫了一杯白开水。而很快一名中年人就坐到了颜茹妍的对面,他衣着得体并且显得很有修养,如果不是早就翻过对方脑的资料,颜茹妍一定会以为这不是自己等的人。
“你好,你今天很漂亮。”那位看起来很绅士的中年男子如是说,但他一开口,骨子里的痞气就不知觉的散出来,那怕仅仅是一句礼貌性的赞美,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也显得无比的轻佻。
“谢谢。”颜茹妍不冷不热地回应,她讨厌这种人,江湖人,不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的江湖人,也许连同她自己在内。也许这就是她喜欢白墨最根本的理由,白墨不是江湖人。就算他身在江湖里,他也没有江湖气。
因为白墨不是一个无政府主义者,这是最根本的原因,白墨从来不会去想,如何才可以武犯禁。白墨在江湖里,做的却不是江湖事,所以他不是江湖人,他不必脱离江湖也不是江湖人,正如一个渔夫并不是鱼,那怕他水性再好。
“美丽的女士,我很抱歉。后天开始吧。虽然我并不想这样。”中年人说罢,直起身子拉开椅子,他向颜茹妍稍一弯腰道:“你知道,我并不能一手遮天,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并不愿意开战,这一点我是和你有共识的,否则我今天也就不必来这里了。”
中年人说:“我无法给他们一个交代,如果容忍一个势力庞大的组织在这个城市生存下去?也许今天不开战,明天当你们的势力展到了一定的程度,你们也会和扫垃圾一样清除我们,这没有一个保证,也没法子保证。只有实力才是保证。并且,这个城市的日本人,他们会和我们一起,所以,我很遗憾。”
他礼貌地离开了。颜茹妍也一言不的上了自己的车,她用车载电话对那头说:“谈不成,开战,今天。所有人待命。”她用力的踩下油门,在烟尘还没有落下时,挂了一个高档,跑车和吃了兴奋剂一般如箭飚出。
吴建军还在酒店里喝着他的红酒。而电话这时响了起来,他刚一接电话,脸上就如同死了爹娘,因为上级那沙哑而低沉的嗓音:“一号的情况并不如你汇报的那样,是的,按我了解的情况,一号并没有在行动中失手,你居然相信报纸派出了二号?你现在呆在哪里的目的就是读英文报纸?我希望你完成这个任务,我希望你下飞机时应该有鲜花和掌声,明白吗?”
“明白。”吴建军挂上电话,他笑了起来,他从电话线,那越洋的电话里,就听出上级的老迈,上级比他更害怕这次任务的失败,是的,他老了,他需要在职业生涯中写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老人是害怕失败的,因为他们再也没有扳回的机会。如果最后的句号没有画好,就算能全身而退,将来的回忆录写到这一笔时也不好写。所以他怕,他专门打了越洋电话来鞭策吴建军。
吴建军喝光了杯子里的红酒,他并没有因为这个电话而改变计划。他不怕失败,他也不认为会失败。一个已经敲敲过所有环节的计划,而且这是一个有白墨参与的计划,如果失败,那只能说是天意。
因为白墨是一个绝好的执行者。吴建军又给自己倒上一杯红酒,他慢慢坐下,打开cd机,里面传来肖邦的乐章。
白墨听不懂消邦,但他听得懂拉枪栓的声音。在他身后枪栓被拉动,一个低沉的声音道:“起来。”
被蒙着脸的白墨笑了起来,因为他闻到一股烟味,夹杂在众多雪茄烟里的一股香烟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