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拥川:“借酒壮胆。”
温泱:“那对方是胆小鬼呢?”
许拥川:“还是借酒壮胆。”
当时的许拥川真的像一个误人子弟的庸师。
可当在酒精的掩护下,温泱踮起脚吻了路轸的唇。她没有经验,还是第一次接吻。
和想象中的这些很不一样,但是绝对不差。
可能是因为对象是他。
但是路轸有点太高了,仰着脖子着实有点费劲。
半天之后她也只是用唇贴着他的唇,脚没力气了,脚后跟即将贴地的瞬间温泱被他反擒住腰,桎梏在他和洗手池之间时,她想,许拥川到底是已婚男人。
已婚男人了解已婚男人。
那时候脑子看似好像挺灵光,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是有过爱人的男人了解面对爱人的男人。
浴室里潮湿闷热,身上的衣服被沁出的汗水吸附在皮肤表面上。他们在花洒下面相拥,接吻。就像是拉美文学里的文字一样,潮湿、黏腻、闷热。
热气伴随着水柱从花洒下产生,路轸将身上完全被水打湿的衬衫脱掉,成排的纽扣是巨大的绊脚石,他动作有点急躁,可越是急躁越是难解开。
看着他蹙着眉仿佛要发火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哪就戳中了温泱的笑点。
温泱靠在浴室的瓷砖上,腿有点站不住。看着他和纽扣做着抗争,自然而然不可避免地看见水珠滑过他的皮肤。
下一秒,手背上的手筋鼓起。一颗扣子朝着她的方向飞过来,同一时间它们攻击着四周的瓷砖墙,浴室玻璃门。
他随手将价格不菲的衬衫丢在地上,伸手将矮自己一截的人箍着腰直接抱起来。
胳膊肩膀的肌肉变化,血脉喷张。
温泱惊呼,自我保护的动作是下意识的,她像个树袋熊一样抱住他,防止自己摔下去。感受到从上衣下摆出发的手,孔武有力的胳膊横在她的后腰上。
他的头发被打湿了,他单手稳稳地抱起了温泱,单手将额前滴水的碎发用五指往后梳。
“泱泱,没得反悔了。”
……
她不反悔。
甚至安慰自己睡到他,自己肯定不亏。
可,太久了。
温泱趴在床上,她怀里被路轸塞了一个枕头。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路轸已经用浴巾将她身上的水擦干净了,但现在她依旧像个被露水打湿的叶片。
她微弱无力,脱口而出的话含含糊糊。
路轸俯下身,胳膊撑在她身侧怕压着她,耳朵贴过去。他最受不了听她发出这样弱兽般的呢喃,可他又发了疯一般的一点都不想错过。
……
托他的福,酒精似乎都从毛孔里出来了,随着汗水一起被排出体内,她好像酒醒了。她将压着的枕头扯掉,像一块烧得通红后离开火盆的碳。
身体一点点凉下来,耳边传来路轸和自己说话的声音,她也有点云里雾里的。
洗完澡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她终于穿上了路轸一开始给自己拿的睡衣。
从浴室出来,他在厨房煮面。
他肚子饿了,下飞机之后他直接去找了她,晚饭都没来得及吃。
路轸听见餐桌边拖动椅子的声音,转头问她:“吃吗?”
温泱摇了摇头。
他便只下了他一个人的份,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鸡蛋,之前去她家的时候,他就展现过厨艺技能了,现在煮个面也是小试牛刀。
温泱抱着膝盖坐在餐桌边,盯着他在发呆。好奇怪的感觉,可能是因为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亲密关系增加了。
路轸穿这件深蓝色的睡衣,睡衣松垮,看不出什么身材。但温泱盯着看脸颊泛红,她刚刚还贴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