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燕王听说秀儿有喜了,眼睛便是一亮,王妃心一沉,眼底闪一丝阴狠,端起茶来,喝了一小口,继续说道:
“两年多,王爷的后院就没一个有动静的,妾一听这事儿,高兴的什么似的,又是安胎药,又是补品的一股脑送了过去,生怕年轻人不懂事伺候不好,孩子有个闪失,妾又将经验丰富的郑嬷嬷派去亲自照料,实指望秀妃能给王爷添个子嗣,我这做主母的看着也高兴,哪知……”
王妃说到这,现出一脸的悲伤,竟有些支吾起来,燕王眼光一寒,急声问道:
“怎么了?”
“那天秀妃听大夫说有喜了,也是淡淡的,没一点喜色,妾原本以为她刚从晋阳赶回来,又受了您的罚,有些乏了,也没往心里去,只好好安慰了一番,便让她回碧翠园好好养胎,哪知前个儿早上,秀妃喝了冰心熬的安胎药,竟滑了胎……妾大惊之下请了大夫,安顿了秀妃,这才把冰心绑了过来询问,刚开始冰心还不承认,说她熬的是安胎药,后来架不住妾的逼问,才说了实话,原来,原来……”
“原来怎么了?”
“听冰心说,秀妃出嫁前,常年住在萧府,恋着他表哥萧俊,两人常常在一个屋里棋琴书画的,在萧府都传遍了,只是我们外人不知,可那萧俊是打小有婚约的,听说新娶的当家奶奶不仅容貌惊人,也是个厉害的,硬是把萧俊管住了,不让纳妾,秀妃这才死了心,嫁进我们王府,不想这次在晋阳又遇到了萧俊,两人在大街上聊了半天,又动了心,不想为王爷生育,在妾送去的安胎药里加了一味斑蝥,这才滑了胎……”
“秀儿在晋阳见过萧俊!”
燕王一直为别院泄密之事耿耿于怀,听王妃说秀儿在晋阳见过萧俊,立时怀疑是她做的,只有她知道梦溪是萧家的下堂妻。想到这,不觉青筋暴起,厉声问道。
见燕王如此,司徒王妃暗松了口气,接着说道:
“老天有眼,要不是刘妈说,秀妃和萧府下堂的二奶奶在别院里提过她当初死活要嫁萧俊的事儿,又在回程与萧俊私会,妾多了个心眼,亲自审问了冰心,怕是妾这次真是百口莫辩了,王爷,妾随您这多年,您也知妾的心性,妾疼您的骨肉都来不及,怎舍得加害,再说,妾要加害,躲都来不及,怎么会亲自送去安胎药,刘妈冰心等一干人证都被妾看管了,王爷一问便知。”
偷娶外室总是理亏,怒不可遏的燕王听王妃提起梦溪,心下歉然,强压下满腔的怒火,安慰道:
“雪儿不要心惊,我相信你,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碧翠园看看,晚上过来……”
“王爷,您正是用人的时候,不好得罪张御史,秀儿年轻不懂事儿,身体有虚着,你先好好哄哄,这事儿不宜现在发作,您心里有数就是,妾以后也会多劝劝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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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悬赏
见司徒王妃如此善解人意,燕王点头应了声,又安慰了几句,起身来到碧春园,门口的小丫鬟远远地瞧见王爷过来了,规规矩矩地立在那见礼请安。
没看众人,燕王迈步进了院里,小丫鬟见了,跟头把式地跟在后面道:
“王爷慢走,奴婢这就传话给娘娘。”
燕王已穿过回廊,推门进了秀儿的卧房,一股药味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燕王身子顿了顿,脸上现出一股厌恶之色。
玉心正坐在秀墩上做着针线,见王爷进来,唬了一跳,顾不得捡起掉在地上的针线,忙起身见礼道:
“王爷安。”
见燕王进来,面容憔悴的秀儿没发现他的异样,眼圈一红,忍不住落下泪来,哀怨地说道:
“王爷回来了,秀儿……秀儿的孩子没了,求王爷为秀儿做主……”
秀儿说着,已挣扎着坐了起来,小手伸向已来到床边的燕王。
冷冷地注视着秀儿半天,没理她伸过的手,燕王转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玉心已上茶,燕王端起喝了一口,这才问道:
“孩子怎么没的?”
“秀儿早上喝了司徒娘娘送的安胎药,就滑了胎,秀儿是被人害的,求王爷为秀儿做主!”
“秀儿是说孩子被司徒王妃打掉了?”
“求王爷为秀儿做主。”
见秀儿还再诬陷司徒王妃,燕王再压不住满腔的怒火,腾的站起身来,抬起秀儿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