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衣耸耸肩,笑道:“咱们去守株待兔。”
丁天仁道:“二叔,你怎么尽打哑谜?”
石破衣耸耸肩笑道:“这叫天机不可泄漏,这一路上,老朽那一件事瞒你了,只是你年
纪还轻,早和你说了,遇上事儿你会沉不住气,沉不住气,就会从脸上。眼神流露出来,咱
们这一路遇上的人,都是老江湖,只要你稍露形迹,人家就会有了防范,这不是给自己增加
麻烦?对了,前天老朽教你的易容变音,这两样都要多加练习,才能运用自如,这几天路上
没事可做,你就多练习练习。”
几天之后,他们来到突州,这是川东的大镇,大街上店肆林立,行人往来如织,午牌时
光,他们在大街上一家叫瞿塘春的酒楼饱餐一顿。
石破衣付了帐,站起身道:“老朽要去城西看一个老朋友,这里楼下就是茶园,你就在
茶园里等我好了。”
说完,匆匆下楼而去。
丁天仁跟着下楼,一个人在附近大街上逛了一会,就回到楼下,举步跨入。
茶楼和酒楼不同之处,就是雅与俗之分,茶楼清静,酒楼嘈杂,翟塘春茶园进入大门,
是一个长形木柜,左首有一道雕花圆洞门,里面就是大厅,放着二三十张方桌,配以雕花坐
椅,壁上,柱上,还悬挂了不少书画,更显得有些书卷气。
喝茶的人差不多已有六七成座头,有的在轻声交谈,有的在下围棋和象棋,各得其乐。
丁天仁刚跨进圆洞门,就有茶博士迎看言笑道:“客官只有一位吗?”
丁天仁点点头,茶博士领春他在一张空桌上坐下,问道,“客官要喝什么?”
丁天仁从没上过茶馆,说不出要喝什么,只好说道:“随便”。
茶博士道:“那就来清茶可好?”
丁天仁点点头,茶博士退下之后,不过一会工夫,就送上一个白瓷描金小茶壶和一个自
瓷金边茶杯,放到桌上,然后拿起手中铜壶,在瓷壶中冲好开水,才行退下。
丁天仁取起茶壶,斟了一小杯,凑近嘴唇,轻轻喝了一口,果然茶香清冽,齿颊留芬,
一面举目览例。
厅上茶客多半是商贾人,只有自己右前方一张桌子,坐着二个身穿布大褂四十出头的汉
子,生得浓眉大眼,脸色微紫,目光充足,似是江湖中人,他一人踞坐一桌,桌面右首放一
个三尺长的青布囊,一望而知是一柄长剑。
丁天仁朝他看去,那汉子也正好朝丁天仁看来,但丁天仁一身粗布衣衫,脸上经过易
容,只是一个二十来岁肤色黝黑的少年,乡下人进城,毫不起眼,自然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也就别过头去,看他情形,大概是在等人。
丁天仁虽然看出他是个会武的江湖人,但茶楼酒馆这样的人随处可见,也并不在意。
这时突然从外走进一个人来,这人是个瘦高老头,头上盘着一条花白小辫,身穿洗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