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着脑袋,试图捂死自己的某人,满脸酡红,要哭不哭地转头瞪他一眼。说陈周越烦,“你以后不准打我……”
后面两个字没说完,脑袋又埋回枕头里,唐思遇闷声说:“……很丢人。”
他脸上的血色从耳朵红到脖子根。陈周越盯着看了一会儿,侧过头去,下颌线紧紧绷着,差点笑了出来。
虽然唐思遇埋着脑袋,但直觉告诉他,陈周越在笑。他正想钻进被窝,床边轻微的凹陷感消失了。
随后,陈周越似乎在他腿边的位置坐下。唐思遇犹豫一会儿,撑起身,想扭头看陈周越时,腰胯忽地被一双大手扶握住。
紧接着,像是另一种道歉方式,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对陈周越的触碰还很敏感的皮肤上。
“!!!”脚趾蜷缩,唐思遇脱口而出,“不要!”
被打过的地方比其他部位都滚烫,陈周越伸出舌尖,自然得就像是在被蚊子叮咬出的红包上舔了舔。
这一下便一发不可收拾,陈周越这时候好像都不知道洁癖是什么东西,什么地方都敢亲。唐思遇很多个第一次都是陈周越教的,这次也是初体验。
陈周越没教过他怎么躲,唐思遇被按住腰身,爬也爬不走,只能东扭西歪的动来动去。但效果不佳,反而更像是在往陈周越那边送。
一开始只是被打了几下的地方有点红,到后面唐思遇像是被煮熟了的虾米,哪哪都泛红。
他反手推陈周越的头,下一刻却被攥住手腕。陈周越说他这个习惯不好,得改,他说:“不乖。”
昏睡过去之前,唐思遇突然想明白一个事儿。如果陈周越想睡觉的时候,他一定得顺着,不然到后面局面反转,他变成了想睡不能睡的那一个。
看着晕过去的唐思遇,但什么都还没做的陈周越:“……”
半抱着人把睡衣套上,他把自己枕边唐思遇的手机放回到对方触手可及的地方。陈周越擅作主张,把刘佳拉黑了。在此之前,他也曾拨出过一次,结果在他预料之中,唐思遇一直都在黑名单里。
三月多雨,从元安回来没几天,那对夫妻就把房产证给陈周越寄过来了。
刘佳这笔买卖做得急,合同都还没签,她把房产证先给了那对夫妻,没过户。夫妻俩也就先付了三分之一的钱,就等她小孩儿病情稳定一些后再把剩下的手续办完。
在和男人的谈话中,陈周越得知他们买一这套房的缘由,便提出让男人到离他妻子工作单位更近的地方买,多出预算的钱他来出。
这片区房子都很老了,男人还要留钱给老婆孩子以后生活用,所以才买了刘佳这套房。陈周越的提议对他来说无异于天上掉馅饼,他当即答应。
陈周越之所以这样做,目的很简单。他不缺钱,所以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拿回属于唐思遇的东西。
同时要刘佳的生活再悲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