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来,双节棍是太短了,也太软了。
他就用这一点来吃定了顾影。
他一路舞、一路砸、一路喊,来助自己的声威。
但声威不等于实力。
眼看他已冲入顾影的身前一棍子就把他砸扁之际,也不知怎的,卜的一声,他密舞的棍子竟格不住那只不过一小截的双节棍端,陡然闯入他的棍影里,就弹的在他的喉核上!
他立时失了声。
棍子也呼地横飞了出去,在夜空中折了又腾,终于落入火场中。
他的双手变成抓住自己的咽喉,双眼凸出,喉头格格有声。舌头也长得好长的一截,像个吊来品去都吊不死的吊死鬼。
还有一名大汉使的是长柄钩镰刀。
这种刀连柄足有九尺长。
他恃这种长而沉甸的武器,去钩顾影的头——就算钩不着,把他的双节根扯了过来,也算赢稳了。
他杀过来的时候,顾影当机立断,做了一件事:
他的双节棍脱手飞出。
正飞砸在那使钩镰大汉的脸上。
那大汉立即蹲在地上,捂着脸。
他的钩镰刀反而落入顾影的手中。
顾形手上有了把杀伤力那么大的武器,立即抖擞精神,大砍大杀的攻了过来。
毛更看着他的迫近,忽然双手作了一个很奇怪的手印,嘴里也念了一连串没有人所得懂的字音。
他一念,其他的人也就跟着念了,而且一面念涌,一面向顾影猛攻。
本来,在顾影打倒了第八个人之后,手上又多了支长镰刀,剩下的十几名大汉,倒是有些怯了,一时不敢欺近身去。
可是,咒语一起之后,他们就完全变了,似给催眠了一样,又像是给打了什么奋亢的药物,他们都红了眼睛,浑忘了自身的安危,各自抢身向顾影作出猛烈过先前的三倍的攻击!
顾影一看这等情势,吼道:“毛更,你竟用这种有伤阴德的魔法……”
他说到这儿,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那一干囚徒的攻袭,更加如狼似牙,他勉力以战,已不得寸进。
甚至也无法扬声。
5、兽性大法
他此际又急又怒,不懂矢志要救师弟巴闭,同时也立意要杀毛更。
因为毛更使的是极为歹毒的“兽性大法”。
这种功法颇为歹恶。其实每一种功法,都得要修习。修习就先要付出,要付出才有收获。这跟工作一样,只要你有才干、有运气,付出愈多便收获越多。练正统佛法的人,须勤修练,行善积德,自然功法有成,修魔法的人,也一样得要付出。例如以“养好仔”为功法的,就得要把“鬼仔”服侍奉养得好好的。而以魔为功的人,不惜把身心俱奉予魔鬼。有时。还反为魔所啖。
“兽性大法”足以让人回复了原始的兽性,不爱其躯、受其所驱,拼命冒死的为他效力,可是,修这种功法的人,本身兽性要比些人要更加强大才能制得住场面,否则易为群“兽”反噬。这道理譬如是:狮虎为万兽之王,自能驱遣百兽,但要是一只猢狲也来发号施令。那结果自然会给兽类反扑其身了。
如何要维护兽性呢?那就是不住的去做一些兽性在发,乃至禽兽不为的事来。——也就是说,一个成功练就“兽性大法”的人,基本上他已做过了不少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事,才算成功。
这还不够,开始,是人有了兽性才练这种“兽功”之后,“兽性大法”功力加深了,反过来影响习者加倍厉重的兽性,以至修习者本身也不住的“兽性大发”,而功法也因而不断的增强,再倒影响了住此功法的人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如此不住回环的影响下去,就像吸毒者一样。
顾影因自小受其父练功、教人的耳濡目染,对各种奇当异功,也颇有涉猎,所知甚广,但去不肯下死功夫深研,主要便是因为:这只是外界的灵力、妖力,非关本身功力体能的开发,他认为并非正道,所以并不大感兴趣。顾步深知他儿子的“英雄脾性”故而也从不相强,况且,他对这些奇门异术专研经年,也知道其中不乏是在伤天害理、畸型异常的情形下才能练成的,有干天和,有伤阴鸷,而且亦易受魔头反啖,万一弄个不好,只怕收场惨淡。
他因常替人驱邪辟妖,已开罪了不少妖孽浊物,这时候要斩断放掉从此不练,恐怕就先抵受不住这些伺伏已久的魔敌狙袭,所以也只有食髓知味的修持到底了。所以顾影不涉这些妖功邪法,他反而觉得欣慰:他诚不欲儿子步他的后尘。
如今顾影一旦遇战这种邪法,便知毛更作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他火从心起,要一拳把此人杀掉,但毛更嘴里念念有辞,那些手下像发了疯似的为他卖命、拼命,竟浑忘了惊俱恐怕,顾影一时竟也应付不过来。
毛更一面用咒语和心法,控制住手下的神智,莫不奋勇作战,为他拼命,一面也留意围观的乡亲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