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薛刚干的起劲儿,每次模子冻好就喊:“起铭儿,起铭儿,赶紧好了。”
张起铭原本挺悠闲的,硬是让他给催忙起来了。
这一忙,俩人做了一百五十六根冰棒。
一个箱装不下了。
得,再弄一个吧!
等晚上出门的时候,薛刚看见他脖子上挂的绳牵着箱子。
就这么往胸前一挂,俩手扶着轻松走人。
薛刚人立马就不好了。
“不是起铭儿,你咋不给我也弄个带子呢?”
张起铭理直气壮:“这粗皮带拉肉,你把握不住的!”
“冰棒,白糖冰棒,5分钱两根,卖冰棒类。”
胸前挂着箱子,张起铭吆喝的起劲儿。
他这心态好,全当玩儿了。
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痞样儿,吸引不少目光。
精神的枷锁与思想上的重压,这时候刚刚放开那么个小口子。
大家都谨小慎微,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就像初识禁果,品尝着那份刺激中带着恐惧的惊心动魄。
突然,有人上来抓起禁果‘咯嘣’啃了。
扎眼,太扎眼了。
嫉妒、羡慕、向往,还有那么几分钦佩。
这人也忒大胆了,看起来年纪不大。
长得还那么俊。
“你这冰棒怎么卖?”
张起铭灿烂一笑,麻溜掀开盖子,被面儿,取出两根冰棒递上。
“5分钱2根,不甜不要钱。”
姑娘笑着接过,分了一根给朋友,乐滋滋的付了钱。
小手给钱的时候,还在他掌心挠了下。
哎哟,这小滋味儿。
别提心里多痒痒了,刺挠啊!
“张起铭?”
正目送小姐姐远去,身后突然有人叫他名字,张起铭回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