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铭把车停好,朝着屋里问了句。
“你俩是黏一块儿离不开了?”
高芝兰一挑门帘出来了,笑骂了句说道:“回来了,刚还跑来问你人呢!”
“我去跟他说句话就回来。”
话音落地,人已经跑出院门外。
让想叫他带点橘子过去的高芝兰,哭笑不得的放下了手:“这孩子,还那么毛糙。”
说归说,笑容里满是庆幸。
自从这回他从姥爷家回来,高芝兰突然产生一种强烈的紧迫感。
儿子要没了!
不是说真没了,就是……
长大了,翅膀要硬了。
说不准那天,就得顶开自己跟他爹的翅膀独自起飞。
跌跌撞撞的在天地间翱翔。
而她只能和千千万万个家庭的父母一样,远远望着孩子离去的背影。
清楚意识到这点的高芝兰,心里堵得慌!
她突然有点不希望,儿子赚到钱长大独立了。
可这只是一时的偏激,从理智到感情都在清楚的告诉她。
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
至于那点偏激,任何人都避免不了。
好人与坏人的区别,不在于内心的些许阴暗。
而在于如何面对这种阴暗,以及所做出的每一次选择。
就像是人生一样,一个个不起眼的选择,决定了每个人未来的走向。
现在,看见儿子毛毛糙糙的表现。
高芝兰一点也不生气,反倒希望他的幼稚与不成熟能多停留几年。
……
如果命运一定存在的话,张起铭认为自己这一世的命会很好。
因为,他所做的计划进展异常顺利。
到目前为止,虽然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收获。
但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让他对人生更具自信。
特意交代薛刚,后天到工人文化宫对面的街边把摊摆上。
张起铭又叮嘱了几句需要注意的地方。
“12条,最多不超过15条。”
“前面用硬纸盒写个牌子,50块钱一条,进口货,谢绝还价。
有人问就说是从南边来的,用普通话知不知道?”
“不用吆喝,爱看不看,表现的冷漠点。
就那种爱买不买,老子不稀罕的态度会不会?”
让薛刚盘坐在地上,给他当场表演一个。
这家伙坐在地上,用手一撑下巴摆出沉思者的造型。
张起铭当场让气笑了:“你这跟冷漠它沾边吗?”
“不行啊?那我再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