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米酒喝个底朝天,不仅没醉,还有点意犹未尽。
张起铭也是一样,砸吧着嘴四处看。
像是要从哪儿再找出点,把嘴瘾给过了。
“滚去睡觉去。”
头皮让削了一巴掌,跟个贼似的张起铭老实回屋。
“兔崽子,还得是我姐。”高盛红着脸竖起拇指,一脸骄傲。
“你也一样,赶紧回屋。”高芝兰面色不善的盯着他。
高盛脑子里那点酒,立马醒了:“嘿嘿,听我姐的,姐夫,我就不打扰你跟我姐了。”
“滚。”高芝兰冷着脸,像个暴君。
高盛麻溜滚蛋,嘴里吆喝着“好嘞!”
让张长河擦把脸赶紧上床,高芝兰这才一个人把碟子、碗筷收了。
洗洗利索,顺便把桌子抹干净。
完了拿着笤帚,刷、刷给地扫干净。
等她弄完,家里俩呼噜此起彼伏的比赛较劲。
听着耳边的呼噜,高芝兰在原地站了一会,噗的一声气笑了。
“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嘀咕两句,高芝兰把袖套摘下挂好,打了水洗洗上床。
脑袋一沾枕头,啥想法都没了。
于是,在这凄冷的冬夜里。
此起彼伏的呼和声中,杀出一个略显尖锐的第三者。
屋里正埋头苦读的张起铭,望向窗外的目光何其无辜。
这觉还怎么睡啊!
隔天,张起铭依旧照常起床。
套好衣服,外套也不穿就往外走。
在院儿里做了几个热身运动,拉开院子大门。
水井前干娘李玲正用热水给水泵解冻,看见他笑道:“起铭,又去跑步呢!”
“嗯,干娘,刚子起来了吗?”张起铭笑着点头。
“起了。”
李玲说着冲自家院子喊道:“刚子,刚子,起铭叫你跑步呢!”
吱呀~
大铁门打开,薛刚包的跟个狗熊一样,缩着脖子,双手插袖筒里迷迷糊糊出来了。
“起铭,不跑行不行?”
张起铭把手贴在铁门上,觉着指头有点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