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是最后一包了吗?”
把肩膀上的袋子码好在墙边,张起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接到车站的电话,他跟薛刚、李胜武晚饭都没顾上吃。
到商店借了脚蹬三轮就往车站赶,一来一回把货送到胜武家。
三个小时,外面天都黑了。
“对,都完了。”薛刚把货往上一扔,眼睛直发光。
这些麻袋里,装的可都是钱啊!
2000条,一条25块钱。
那是5个万元户,薛刚心脏‘砰砰’直跳,太梦幻了。
“抛去成本和提成,最少也能赚4万。”
张起铭也很激动,4万多块啊!
原本他还没意识到,这会一算吓了一跳。
82年的4万块,是个什么概念?
放在40年后,相当于400万。
不到两个月,手里就有400万的货。
想明白这点的张起铭,哪怕身为当事人,所有事都是他一手操办的。
也是热血澎湃,浑身燥热,恨不得到院子里冲个凉水澡,物理降温。
这也太刺激了。
“哥,你说的我都怕了。”
李胜武皱着眉头,神色紧张的握着拳头。
张起铭说要放些东西,可没说这东西价值4~5万块钱。
早知道这么值钱,他肯定得想好再答应。
“紧张啥,谁知道它值那么多钱,咱们不说,没人把它当回事。”
跟李胜武又交代两句,张起铭跟薛刚就走了。
临走前,他还特意看了眼背对他们,坐在小马扎上纳鞋底的俏寡妇。
刚才那些话她也听见了,哪怕胜武不在她也会守好这些货的。
白嫖的工具人,就是好用。
等他俩出门走远,听不见动静。
俏寡妇把鞋底放下,回头看见李胜武正盯着贴墙码成一人高的麻袋发呆。
“胜武。”
“娘。”
李胜武紧锁的眉头自然舒缓,面色温和的看向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