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苦苦煎迫。”他利用树干障身,扬剑大叫:“在下的剑术甘拜下风,咱们赤手空拳放手一拼。”
凌云燕逼近村干:作势进击。
“你的花拳值得骄傲,拳路诡奇变化莫测。”凌云燕看出他心虚,口气不再冷硬:“那种贴身缠斗的下乘拼博,本姑娘毫无兴趣,哼,f我要把你所有的能耐逼出来,就可以找出你的根底了,看你还能用什么假话来涯骗。你的言行举止有太多的破绽,看你还有什么好的谎话来自圆其说。”
声落剑出,身形一闪之下,剑虹已从侧方攻到树后,快途电闪。
国华躲闪的身法也快,移动十分迅疾,不但身形已绕树移位,而且还能出剑封架,挣一声将攻来的剑架出偏门,暴退丈余,重新门在另一栋古松后面,脸上出现惶急的神情,明亮的眼珠不住向四周乱转,充分表示出他要找地方逃走的意念。
“休想打逃走的主意。”凌云燕再次钉紧他得意地说:“你已经是入阱的虎,进网的鱼。”
要想击中不接招的人,而且对方利用树干竹丛躲闪逃避,身法也快,事实上有困难。凌云燕攻了三十剑,奔东逐北紧楔不舍,依然无法可施,劳而无功白白浪费精力。
国华也无法摆脱她远走高飞,因为四周已经合围,共有十四名男女先后现身,站在远处严防他逃走,他只好在附近十丈方圆的古松竹丛与杂树间,与对方捉迷藏,作困兽之斗。他的右膀和右胯,已出现刺破与割裂的两处剑痕,幸而损了衣裤而肌肤无伤。
不知何时,外围出现了三们女郎。那位穿了紫色衣裙,披了银狐袭的少女壮大得令人目眩,不但比凌云燕年轻些,也美艳些。凌云燕那一身黑劲装,虽则曲线毕露引人遐思,但总不若穿衣裙那么具有魅力,劲装也无法表现女性的特有风华。
这此紫衣裙少女,就具有令男人目眩的绝世风化。
另两位是侍女,也穿了墨绿衣裙。
“嫂嫂,你居然有举在山林间,玩捉迷藏游戏。”紫衣少女用讥嘲性口吻扬声说:“真是雅兴不浅,也许,这是报应,追逐你的人太多了,现在轮到你追逐别人啦!”
这种一语多关的刻薄话,锋利得可以伤人。
凌云燕愤怒地停止追逐,转身面向着站在远处的紫衣女郎,柳眉倒竖杏眼睁圆,显然怒极。
“小妹,不要以为你那高贵骄傲的外表骗得了人,你骗不了嫂子我。”你的胃口当然与众不同,你用不着追逐别的人,你只要招招手,媚眼儿一抛,就有人甘心情愿在你的紫裙下送死。但是,你做得十分聪明,迄今为止,还没有外人知道你是……”
家丑不可外扬,这两个武林大名鼎鼎的女人,似乎今天吃错了药,竟然当众互揭丑史了。
双方都带有亲信人员,这些人大概见怪不怪,不约而同退得远远地,有些忍不住掩口窃笑。人影来势如电,剑光如匹练横空。紫衣女郎扑势空快速猛烈,声势动魄惊心。
凌云燕冷哼一声,不再多说,一拉马步扬剑待敌,剑向前一伸,剑气出隐隐龙吟。看双方的阵仗,可不是开玩笑,而是各展所学来看的,一接触便可能生死立判。
即看即将接触,九个人影及时飞掠而来。
“住手!”沉喝似暴雷先一刹那传到:“你们两个疯了吗?”
紫衣女郎及时收势,剑尖仍然指向丈外的凌云燕,亮如午夜朗星的明皮眸中煞气仍盛。
“你给我小心点,我会让你永远后悔。”紫衣女郎向凌云燕凶狠地说。
“你唬我不住的,哼!别人怕你江湖三大女剑客之一魅剑三绝陈紫凤,我凌云燕可没把你当作一回事。”凌云燕毫不退缩顶了回去。
“够了够了,你们有完没有?”先前沉喝的人在一旁大声叫:“怎么一回事?”有八名剽悍威猛的人,一字排开站在六七丈外的松树前,神色漠然不言不动。
站在两女身旁的人,是个脸色苍灰,相貌阴森可怖的人,年约半百出头,三角眼的玲电尤其令人心寒。所穿的黑袍又宽又大,双袖也特别宽长。所佩的创特别沉重,很宽,但比常剑短了八寸,极像雁翎刀。
像这么一个五短身材的人,穿了这么宽大的黑袍。委实令人莫测高深。
“章叔。”魅剑三绝抢着说:“强敌在山区出没,她竟然闹得无聊,在这里追逐男人,简直不像话。我说了她几句,她说得更难听,我饶不了她。”
江湖三大女剑客之一,魅剑三绝陈紫风,狂龙陈百韬的女儿,玉树公子的妹妹,凌云燕的小姑。
“章叔别听她胡说八道。”凌云燕理直气壮分辩:“我在捕捉一个叫花拳张奎的人,她居然在一旁说风凉话,莫名其妙。”
“你……你分明……”魅剑三绝怒声说。
但章叔已经摇手相阻了,哼了一声。
“愚叔懒管你们的急气之争、大家赶快到大林守会合。”章叔不悦地说:“三只鹰已有线索,沿途大家必须小心了。小燕,花拳张奎只是一个保暗镖的混混打手,小有名气而已,捉来何用?毙了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