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和我说话的!”
南宏宙怒喝道。
南乔面无表情,固执地伸着手:“还有其他的,都给我。”
“南乔!”
南宏宙一声暴喝,猛地站起身来!他手指指着时樾,怒不可遏道:“你就给我带这种男人回来?啊?搞了半天,你就给老子带这种男人回来?”
“你妈都被你气得进医院了你知不知道!”
南乔听到母亲生病的消息,身体微微晃了晃,仍扬起头,道:“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他当时别无选择。”
她冷冷地看着南宏宙:“时樾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哈哈哈!”
南宏宙气极反笑,“不是这样的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说他是别无选择,我说他是没有廉耻!没有底线!还跟我谈什么荣誉、忠诚、责任,我都为北空招过这样的人感到羞耻!”
“爸!”
南乔被气到浑身发抖,“你没有处在他当时的环境过!他有母亲要照顾,有天文数字的高利贷要还!难道你要他去死吗!”
“混帐话!我是为你好!”
南宏宙极力地压抑着怒火,“一个能为金钱出卖灵魂的男人,还能叫什么男人!假如这种事情再一次出现,摆在他另一边的是你,他岂不是也要出卖你!”
不!不会的!
时樾机械地摇着头,张合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绝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绝对不会再有!
南乔定定地看着南宏宙:“你的推理毫无逻辑。”
“放狗屁!你跟我讲逻辑!我南家门风端正,容不下这种人!”
南宏宙终于咆哮起来,“一句话,分不分!”
南乔冷漠又强硬道:“为什么要分!”
“不分?那以后别叫我爸!咱们的父女关系,也就算完了!”
“爸!你这是逞一时意气!”
南乔抗辩着,却只听见重重的“啪”的一声,南宏宙粗砺的手掌不由分说掴在了她的左脸上。
这一掌运足了南宏宙所有的力气,蕴藏了他的所有怒火,何其的重!
南乔直接被他打得跌倒在地,左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淌出血来。
“你是要气死我和你妈!”
时樾大步伸手去扶,被南宏宙重重伸手推开,威冷道:“我的女儿,你也有资格碰?”
时樾怔了一下,在空中的手缓缓垂了下来。
“滚出去。”
南宏宙拉着南乔的手腕,把她拉了起来,冷声对时樾斥道。
时樾定了定神,默然地看了南乔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时樾!”
南乔大声喊道。
但时樾并没有停下来。
雁栖湖的湖水在夜幕下泛着幽幽的蓝黑色泽。月光倒映,湖草丛生,有一种虚无缥缈的凄冷。
时樾看了一眼南乔的家。
白月光下,很宁谧,很美好。湖水边,有些像童话一样。
他在车里拿了一盒烟出来,很久之前留在里面的。
他静静地点上了。烟草的味道熟悉而又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