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春绘一张俏脸吓得发白,在官差来之前,把凤轻尘扶上一辆马车:“姑娘先上车,这里交给我。”
出了这么大的事,总要有人出面解决。今天这事,明显是冲着凤轻尘来的,不管是出于对西陵官府的配合,还是自身安全问题,今天的事都要一查到底。
“嗯。”凤轻尘抱着小孩上了车,春绘虽然对凤轻尘手中的孩子好奇,却没有多问,放下车帘,让车夫把马车驶到公主府侧院。
凤谨住在公主府,却是一个独立的院子,进出也不由公主府的正门走,这是左岸的要求,长公主虽不满,可实在拗不过左岸,只得咬牙忍了,这也就方便凤轻尘和小孩进去了。
左岸得知凤轻尘进城的消息,早就派人在门口等了,马车一到就有人开门,让马车直接驶进院子。
左岸要保护凤谨,夏挽不能离开凤谨,来接凤轻尘的一人,便是一个陌生的下人:“奴婢宣草,奉左公子之命,前来迎接姑娘,请姑娘随奴婢来……”
宣草走在前面给凤轻尘带路,对凤轻尘怀中的小孩,没有半分好奇,就像没有看到一般。
凤谨住的地方不算大,很快就走到,刚到门口,左岸和雪狼就听到动静,一人一狼同时走了出来。
“嗷……呜。”雪狼冲凤轻尘叫了一句,声音有几分萎靡,狼眼布满血丝,似乎没有休息好。左岸亦是胡子拉茬,看上去落魄至极。
“你终于来了。”左岸的嗓子嘶哑,不知是上火,还是熬的。
“怎么了?凤谨的病严重了?”凤轻尘知道,凤谨的病一直没有好,心里也很担心,那么小的孩子,一病上个月,好不容易养好的底子,又毁了。
日后,也不知要多久,才能调养回来。
凤轻尘一边说一边往里走,左岸落后半步,低声说道:“没有更严重,可一直不见好,这几天吐了好几次,整个人瘦得像猫儿一样,蔫蔫的没有精神。”
左岸很是自责,他把所有的错都归到自己的头上,要不是他没用,保护不了凤谨,不得不把凤谨送到西陵,凤谨也不会受这么大的罪。
活泼可爱的凤谨,一到西陵就病蔫蔫的,一点精神也没有。要说西陵这地不和凤谨犯冲,左岸都不相信。
左岸一心记挂着凤谨,根本没有发现凤轻尘怀中有个孩子,而凤轻尘这几天,已经习惯走哪都带着小孩,一时也忘了介绍,直到小孩因为左岸的靠近,不停地“呜呜呜……”叫,才引起众人的注意。
“这是谁?”左岸一惊,身上的气势本能的张开,小孩吓得全身发抖,嘴唇直哆嗦,死命地咬着唇,大眼布满惊恐与不安,额头瞬间沁出豆大的汗珠,精神完全处在半崩溃的边缘。
“左岸……收起你的杀气,还有,后退两步。”凤轻尘连忙安抚小孩,雪狼亦是一脸不解,不过雪狼一向机敏,看情况不对,连忙退开,只是时不时地介长狼脖子,想看个究境。
“姑娘……”夏挽听到声音,从内室走了出来,看凤轻尘与左岸一人站一边,一脸地不解。
“别怕,别怕……没事的,这位大哥哥不是坏人。”小孩在凤轻尘的安抚下,已经平静了下来,只要左岸不靠近,小孩便不会有反应。
“怎么回事?”左岸皱眉,一脸地不高兴。
他长得有那么吓人吗?凤谨怕他,这个初见的小孩也怕他。
“说来话长,一时半刻说不清,回头再和你细说。”凤轻尘手酸了,抱着小孩换了一下手,夏挽见状连忙上前,准备接过小孩:“姑娘,奴婢来吧。”
“别……”凤轻尘正要说别靠近,却发现小孩对夏挽的靠近,并没有表现出不安与害怕……
这是怎么回事?
1820疼,好疼……
小孩不怕夏挽的靠近?
凤轻尘很是不解,低头看向怀中的小孩,四目相对……小孩的眼神除了空洞还是空洞,灰暗的没有一丝色彩,更别出看出什么别样的东西了。
“姑娘?”夏挽小声地唤了一句,一脸迷惑。
“没事。”凤轻尘摇了摇头,想到刚刚带路的丫鬟,靠近他们时,小孩也没有吓倒,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估计是因为,行凶的是男子,而惨死的也是男子,小孩对男子便有了阴影,一看到男子靠近,便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经历的事,陷入恐惧中……
不过,小孩虽不抗拒女子靠近,却不肯让陌生人抱他,夏挽一碰他,便发出低低的哀鸣声,就像受伤的小兽,小脑袋拼命地往凤轻尘怀里钻,像是害怕被抛弃一样。
凤轻尘没有办法,只能抱他抱到凤谨的房内:“这孩子和别人不一样,他之前遇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有些自闭。”
这是凤轻尘对左岸的解释,左岸也不是笨蛋,看情况就算猜不到十分,也能猜中八分。
好在,小孩也不是时刻需要凤轻尘抱着,只要不是在户外,凤轻尘又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小孩就会有安全感。
凤轻尘把小孩子抱进内室,放在离凤谨不远的小榻上:“乖乖在这里等姐姐,姐姐要给小弟弟看病。”
小孩一动不动地看着凤轻尘,似乎消化凤轻尘话中的意思,好半天,长长地睫毛才轻轻地颤动,表示理解了。
“姑娘,干净的衣服和水来了。”这个时候,夏挽也端了清水,好方便凤轻尘清理。
经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