糣热烫浑身上下就像是要爆炸一般。无穷无尽的掠夺和疼痛——男人灼热而低哑的喘息密密麻麻地包裹着她,让冷之遥几乎透不过气来。还有一道迷迷蒙蒙的刺青灼伤了她的双眸。“啊!不要!不要!”
冷之遥喘着粗气,猛地从梦境中惊醒过来。她又做噩梦了!为什么她总是会做这样莫名其妙的噩梦?冷之遥拿出了帕子,擦了擦额头上淋漓的冷汗。就在此时,房门忽然被推开,一阵冷风呼的一下刮了进来,然而,比冷风更冷的,是站在门口那人的眼眸。冷之遥看向了来人,急忙垂下了眼帘,眼底闪过了一抹隐隐的心虚。她勉强露出了一丝笑意,道:“淮晟,这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
江淮晟目光冰寒地走进来,坐在了冷之遥的对面。冷之遥被他这冰冷刺骨的目光看的如坐针毡,甚至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今天过来,是有要事跟你商量的。”
江淮晟的声音也没有丝毫的温度,“我要娶灵儿为妻。”
这话一出,冷之遥蓦然瞪大了双眸,眼底迅速沁出了眼泪,整个人摇摇欲坠地看着江淮晟,哑声道:“哪个灵儿?”
江淮晟勾唇冷笑,道:“还有哪个灵儿,自然是你的养妹,陆灵儿。”
陆灵儿?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养妹,他们竟然背着自己勾搭在一起?冷之遥大受打击,脸色惨白,甚至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道:“夫君!你,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你怎么能跟陆灵儿勾搭在一起!”
江淮晟闻言,目光轻蔑而厌恶地落在了冷之遥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我们的孩子?我连碰都不曾碰过你,你怎么可能会怀上我的孩子?我娶你,只是碍于安国公府的势力,还有我们之间的婚约!我爱的人一直都是灵儿!”
这话一出,冷之遥激动得嚯的一下站了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江淮晟,哭着道:“不!不可能的!这孩子明明是你的!明明是我们新婚夜的时候有的,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姐姐,你肚子里头的孩子的确不是江郎的,你新婚夜那一晚,江郎明明是在我的房间,直到天亮才回去的,这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呢?姐姐,你这孩子想必是与哪个奸夫所生的吧?江郎能够容你留在侯府,已经是额外开恩了,要不然,你这种与人通奸的贱妇,那可是要沉塘的。”
外头款款走进一个娇俏的身影,身穿着一身紫色的轻纱,目光冰冷而轻蔑地看着冷之遥。不是旁人,正是从小与她一起长大,姐姐长姐姐短,还是她亲自求了祖父将她收为养女的陆灵儿。冷之遥气得整个人隐隐颤抖,死死剜着陆灵儿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猛地上前,一把狠狠地揪住了陆灵儿的衣领,声嘶力竭地质问道:“那我房间里头的男人是谁!那我肚子里头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陆灵儿勾唇一笑,忽然凑近了冷之遥,压低声音道:“我那天晚上给你下了药,想必进你房间的不是侍从,就是马夫了,说不定不止一个男人呢。”
冷之遥看着她眼底闪过的得意,气得瞬间气血逆流,猛地扬起了巴掌,就要狠狠往陆灵儿的脸上扇过去,骂道:“畜生!我冷家对你恩重如山!你竟敢如此算计我!”
然而,这巴掌并没有落在陆灵儿那张白莲花般楚楚可怜的脸上,反而被江淮晟狠狠拽住了手腕。“冷之遥!灵儿说得不错,你身子不洁,还怀上了别人的野种,我能够容忍你留在侯府,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我希望你识趣一些,自请为妾,将正妻之位让给灵儿!”
江淮晟目光厌恶地看着冷之遥,说出的话更是冰冷刺骨。“自请为妾?我堂堂国公府的嫡女,怎么可能屈居一个养女之下当小妾!江淮晟,你简直是做梦!若不是你新婚之夜与这个贱人苟且!我又怎么会失身他人!今日既然讲话说开!你给我一封和离书!我马上离开江宁侯府!”
然而,这话一出,江淮晟的眼底却瞬间闪过了一抹恶毒。他猛地上前,一把攥住了冷之遥的下颌,声音冰冷道:“你猜我为何容忍你整整十个月?还不是为了你带来的丰厚嫁妆?有了你这笔嫁妆,我和灵儿才能继续过着锦衣玉食的好生活!本来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我还愿意勉为其难纳你为妾的,但是既然你这般不识趣,那就留你不得了!”
这对渣男贱女竟然还想要图谋她父母留给她的丰厚假装!冷之遥惊恐无比的等大双眸,咬着牙道:“你要做什么!我祖父不会放过你的!”
“吃下这碗药,对外就说你生孩子一尸两命了,谁会怀疑我呢?”
江淮晟死死捏住了冷之遥的下颌,从陆灵儿手中的托盘上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汤,死死灌了进去。冷之遥拼命挣扎,然而根本就不是习武之人江淮晟的对手。不多时,她便偃旗息鼓,在江淮晟的手中断了气。江淮晟晦气地啐了一声,然后厌恶无比地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吩咐道:“将她处理掉,对外就说我们来庄子游玩,找不到好的稳婆,她难产死了。”
“江郎,这样做真的没有问题吗?她那个祖父可不好糊弄。”
陆灵儿有些担忧地说道。“灵儿放心,我已经找到替代她的尸体,保证漫天江海,让你安安心心当江宁侯府的少夫人。”
很快有下人前来,将冷之遥的尸体拖了出去,直接扔到了乱葬岗。然而,下人走后,本来彻底没了生息的冷之遥却突然睁开了双眸。不过,此时的冷之遥已经不是原来单纯的冷家嫡女,而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鬼医门传人。她奋力地从死人堆中爬出来,肚子却感到猛地一阵阵的抽痛!不好!她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