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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1页)

思凡笑说:“其实这也没什么,商品社会了,只要你养的起,大家两厢情愿。在过去农民多收了三斗五,还想再取个小老婆呢。你不是‘开口不谈《红楼梦》,虽读诗书也枉然’吗!那个号称尊重女权的贾宝玉,这么爱着林妹妹,身边还不是有袭人,晴雯,以后还会有紫鹃,雪雁,妻妾成群的,我就不信你不羡慕!没条件罢了,有条件我也不信你这个假正经,会守着李惠茹一个美人儿。你呢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你那几根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说完又是不住地笑。

梦涛被她说得心动,想着这丫头连嘲带讽,句句直捣黄龙,不知她到底安的什么心,而自己对她素怀渴慕,只因为有不跟搭档上床的戒律,故此深藏在心坎里隐而不发而已,这时禁不住就坐起身来,默默地注视着她,想从她半真不假的笑谈中分辨些她的用意来。不料思凡笑完了,正抬起头来,含情看着梦涛,二人目光正好相对,思凡躲闪不及,顿时又把双颊羞得通红,觉得坐不住,站起身来就走,去客厅里坐了。

梦涛颇觉好笑,暗笑这丫头虽然嘴皮子厉害,其实面浅的很,跟这样顽皮捣蛋的丫头其实打不得什么哑谜的,只能对她徒有爱慕之意,不存非分之想,心中叹息了,见时候不早,邀她下楼吃饭――。

五   李惠茹重温糟糠情

梦涛回到文枢大厦时,惠茹已冲完凉上床看她的《家庭医学百科》,梦涛见她早早上床,穿着性感的睡衣,知她有所待。只是想着下午在思凡家吃了思凡一尺子,对她“出卖”自己的隐私余恨未消,故此佯作有气,对她半理不睬,冲凉更衣后,去客厅看电视。

阿娥来问他要不要吃些东西,梦涛回了不要,阿娥自回房间看她的电视。

惠茹见他进进出出的,除了嗯嗯几声以外,一句话都不说,看上去不高兴的样子,心中生疑,在房间等了一会,不见他进来,怕公司出什么事,忙起床来到客厅,关切地问他为什么不高兴,梦涛只不理她,惠茹就更急,问是不是公司有操心的事,梦涛冷笑说:“公司会有什么事情!”

惠茹放了心,要他老实交待,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女人的气。梦涛冷笑说:“外面的女人没人敢给我气受,倒是里面的女人给我气受。”惠茹很意外,说:“我今天并没有得罪你呀!”问他,又不肯说,惠茹作势要掐他,梦涛知避让不过,只好说道:“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你应该懂吧,你以后少在思凡面前说我坏话,说我脾气不好,那你重找个脾气好的男人嫁嘛,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多亏我和南航的小邹没有那么一腿,要不然给你两个女人一炒作,白的也成黑的了。”

惠茹这才知道他为这事生气,就笑说:“我以为多大的事呢,原来就为这个!我又没说你什么,思凡问起,我照直说了,怎么了?影响你的形象了?”梦涛冷笑说:“我有什么形象,在你眼中,我只是个人渣而已。”惠茹就去捂他的嘴,笑说:“又翻旧帐,真是个小鸡肠子的男人。其实我是没有什么恶意的,脾气不好,现在改了不就好了?老公有女人喜欢也是好事啊,就怕我老公没人要,我脸上反而无光了——好了,以后我在思凡面前尽说你的好话,把你夸得神仙下凡,她又正好名叫思凡,就思你这个凡吧,叫她也嫁给你,你该满意了吧。”梦涛笑说:“你嘴里积点德吧,人家一个大姑娘,有大好前程的,凭什么要嫁给我,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惠茹嗤笑说:“你倒自轻自贱起来了,凭你的人物财力,什么样的女孩不能娶?你只比思凡大七岁,年龄相当,生意上又是珠联璧合——。”梦涛见她又来扯不清,怕一不小心又说翻了脸,忙起身说道:“这些话你和朱总说去,跟我说了没用。”说着就去房间睡觉。惠茹只好跟着回了房间,问他要不要“那个”,梦涛回说不要,惠茹无奈,关了灯,上床刚睡下,不料梦涛翻身跃起,重重地压住了她,惠茹刚骂了句:“现世宝。”香唇早已被他封死。一番莺莺燕燕之后,云收雨歇,各自起身去冲洗。

梦涛心思乱乱的,说不清心里到底挂念着什么,因此睡意全无。去书房找书看,却又懒懒的,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出书房时,听见惠茹在阳台上边修整花枝边轻轻哼唱道:

――因为爱着你的爱,因为梦着你的梦,

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幸福着你的幸福――。”

唱的是苏芮的《牵手》这是梦涛和她谈恋爱时就流行的,也是惠茹最爱唱的一首情歌,梦涛每次听到她唱这首歌时,就会想起他俩恋爱时一幕幕如诗如画的相恋情景,一股油油的,甜甜的醉意,直漾胸臆,心中充满了想回到过去那段幸福时光的渴望。

此时梦涛被惠茹甜美的歌声所吸引,情不自禁地踱到她身后,悄悄地将她搂住,惠茹吓了一跳,回头见是梦涛,就势便依偎在梦涛身上,倒搂着他的颈脖,悄问道:“老公,爱不爱我?”“爱!”

“怎么个爱?”“从心底里爱!”

“是吗?”“难道还有什么怀疑的吗?”

惠茹说:“我又没有什么文化,不像思凡那样知多识广,能说会道,帮你挣钱,我觉得很落伍了,怕你不要我了。”梦涛伸手在她脸上轻拍了一掌,说:“这种话也说得出?人各有所长,你要以己之长攻他人之短,等你老公挣到一个亿,专给你造一个舞台,那时再显你英雄本色。而且老婆只有一个,舍你其谁也,你就是个金不换。”惠茹笑说:“谎话连篇,男人都是坏东西,穷的时候要老婆陪着,有钱了嫌一个老婆不够用。”梦涛笑说:“又来了,够不够用还不看你的表现,现在都有人去律师事务所去公证了,夫妻之间,一星期至少三四次,”惠茹听懂了,转身就要捶他,梦涛赶紧避开,去欣赏花草。

因见从红围小区带来的海棠花开得比以往更盛,胭脂冰雪,满盆粉嫩,心中暗喜,想到花事即是人事,花旺业也旺,正合着家和万事兴之意。

惠茹说:“多亏中国地方大,要不然广东就是国外了,来鹏都加起来三年多了,竟然还有很多种花见都没见过,你看这叶子,正面是红的黄的,背面却是黑的紫的。这种花看上去是花,近看又是叶子,然后再在叶子上开上花苞,你说奇不奇?外面还看见各种奇花异卉,见了就想笑。我要把阳台好好设计一下,把那些好玩的花儿全买来。”

梦涛说:“花以疏为美,密则无态,以曲为美,直则无姿,你这样密密麻麻地堆砌着,有什么好处?”惠茹说:“就让她这样长,花儿也知痛痒,东剪西剪的,我是心疼的,只有将要枯死的枝叶才去剪。”梦涛笑说:“像你这样妇人之仁去做花农,能赚什么钱!”惠茹笑说:“所以我不如老圃呢!”说得梦涛都笑了。

稍顷,梦涛说道:“这秦姐也怪,给她介绍男友,她连会一会都不肯,难道为了个不成材的前夫,就要以牺牲自己一生为代价吗?什么年头了!你要多劝劝她。”惠茹说:“我劝啦,财务室的人都劝了,但是她既然不喜欢做生意的,我也没办法。也许心头伤痕还没抚平吧,毕竟是场挫折。哪像你们男人,老婆死了,恨不得第二天就要急着重娶呢。”梦涛说:“那是当然,生理需要嘛。”惠茹顿时气了,将手中剪刀往地下一惯,说:“所以你们男人就没一个是可靠的,哪天我死在你前面,你不就是这样对我!”说罢赌气回房,梦涛忙追去百般解释,说他指的是别人,不是指自己,而且命中注定自己是要走在她前面的。惠茹听了这话很气,在梦涛脸上拍了一巴掌,这才满足地笑了。

一   曹梦涛一进风水薄

梦涛将自家和思凡的安居乐业之所解决了,见惠、凡这两个女人高兴,自己也宽心,忙完了这阵,就和思凡、江天明、魏勇、向天,以及华北区的业务人员合计皇家御用文具系列的销售策划,讨论参加北京八月份的礼品展的细节问题。

思凡依旧是忙不完的业务,风风火火的跑里跑外,还要检查监管业务人员的业务情况,对那些办事不力,时有差错的小姐免不了要对她们发脾气,好在她有口无心,对手下倒没有任何恶意,小姐们挨训后反说向朱总学到了很多东西。她在鹏都总是呆不了几天就要出行,国内境外地到处接业务,梦涛也不辞劳苦地去机场亲迎亲送,习以为常。

正忙的不亦乐乎,这天梦涛忽然觉得全身不自在起来,想着公司产品虽然都在畅销,但像金箔画这样的流行产品经过业内这两年的压价竞争,已是强弩之末,失去了优势。其他新产品利润虽则客观,只是没有一项能够形成引导市场潮流的趋向,而且别家公司都在争相仿制金人的产品,对公司利润也是极大的威胁。

再说九七香港回归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转眼就到,而纪念回归的特色产品目前为止还没有明确的概念,梦涛心里就急,出出进进的都显得心思重重,罕言寡语。和设计部人员开了多次的讨论会,收获倒是不少,只是没有灵光闪动的重大突破,自己有时间也走出去到工艺品商场观察些产品走势,和业内外朋友交谈,也没有特别的线索,因此越添愁闷,长吁短叹的。

惠茹看在眼里,替他着急,说:“一个流行产品往往是多少年才出现过一回,不是件容易的事,你想这几天就能开发出潮流性的东西,显然不切实际,只能慢慢观察,不要操之过急,凭你的聪明才智,总有一天会有新的发现的。”梦涛听她虽如此说,但事不关己,关己者乱,因此难以释怀,每天熬心费血地苦思冥想。思凡也看出他这段时间挺郁闷的,问他时梦涛以实相告,思凡听了也是爱莫能助,只是劝他慢慢来,“好事不在忙中取。”

这天晚上,梦涛心绪不宁,全身慵懒乏力,哪里也不想去,就去书房抽了本《观世音菩萨普门品》的经文,躺在床上随手翻阅,边看边将佛经默默记忆,不觉中困顿袭来,于是抛卷思睡。恍惚之间,就觉得眼前有一部书,扉页上好像是《风水薄》的字样,说来也怪,不觉间扉页却自动打开了,梦涛很是好奇,飘然便走进了书内,眼前却是庙宇巍峨,香火鼎盛,男女香客持香礼拜,来往不绝。梦涛虽然心中疑惑,因他一向喜爱观览各处佛寺道观,见这寺庙廓大奇巧,赫奕宏丽,自是别处难以比拟。主殿内金像罗列,不下数百尊,而且神态各异,心下称奇,于是信步随喜,遍数罗汉。

走到释迦牟尼金身座下,举首瞻仰,见佛祖宝像庄严,目含慈光,似在笑迎众生,慈航普度。梦涛虽不信教,但对释迦牟尼的慈怀善愿,终究心怀钦敬,故此不觉就合掌倒身下拜,口称阿弥陀佛。正在拜服之际,抬头见如来竟出言吐声,心中骇然,只听如来念念有词道:“既来佛地,即是有缘,缘之入有触,缘触有受,缘受有爱,缘爱有取――。”又听念道:“――受此金叶,善缘广结,遍种福田,可化一切嗔忧劳虑,度一切悲伤苦厄,善哉善哉。”念毕,即于莲座上摘取一叶,持赐梦涛。

梦涛接过看时,却是一张金光闪烁的金卡,正面是如来佛祖端坐莲座、传经布道时的金像,背面是密如细蚁的经文。梦涛把玩之间,觉得很类似公司生产的金画一类产品,但硬铮精致,迥非平常之物,此时见佛祖赐赠,忙恭领拜受。忽又想着既然受赐佛家宝物,也应聊表善意,随缘些钱物才好,因此便去衣服口袋内摸取钱夹,谁知搜遍全身,分文全无。此时只怨自己平时出门,总是忘记带些随身的钱币,正在赧颜窘迫,欲逃无地,却见思凡就在殿外不远处站着,顾望之间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梦涛连忙向她招手,想跟她借钱一用,大概是离得远的缘故,思凡并没看见,梦涛更急,就要走过去叫她,不料脚下被门槛一绊,身子“噗”地往前就倒,吓的梦涛大叫一声惊醒过来,睁眼看时,一轮明月在天,惠茹轻鼾在侧,原来又是一梦。可是想起梦中佛祖赠卡的情景,却又历历如在目前,似梦非梦,一丝不漏,细想到梦中那张金卡的确精美可爱,人世所无,佛祖既然托梦给我,莫非要我开发金佛卡,以助佛家广结善缘?

一念至此,梦涛便如柳暗花明,胸中洞达,急将惠茹推醒,将梦中金卡的事告诉了她。惠茹听了,也称金卡极有前途,说是菩萨显灵了,不能错过。梦涛激动起来,也不管是凌晨还是半夜,跳下床去,去打思凡手机。而思凡这时正和郑岚在北京出差,住在宾馆内,正在睡梦中呢,好一会才接了电话。梦涛满心喜悦,说:“扰你大小姐清梦,恳请恕罪。”思凡说:“我正梦见自己在一个寺庙里玩呢,硬被你的电话声把我像扯变了形的视屏图像一样扯出梦外。”梦涛大诧,说:“竟有这事,那正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说着哈哈一笑,便将自己梦中梦见佛祖赠金卡,又在梦中梦见她在寺庙里,并把自己要开发金卡的想法一气说了。思凡听后,既惊且喜,叫道:“这种卡不仅佛家寺庙要用,银行、高尔夫,高档娱乐场所,还有各种纪念活动都要用的,赶紧做出来,我去卖。”梦涛也是兴奋莫名,答应明天就去找相关材料试制,又要她继续做个好梦,就将电话挂了。 。。

二   金卡问世佛光陡现

不说大家欢喜,且说因做画用的是冷胶冷膜,要想金卡有硬度,需用热胶热膜才行,梦涛去了鹏都几个胶膜材料供应商那里查询了,都说没有这种膜供应,也无相关设备。梦涛心里就急,接连几天,听说惠州有一家工厂制造这种热膜,梦涛随即赶往惠州,买回了热膜和热膜机去试,谁知国产的热膜粘度根本达不到要求,贴出的金全是气泡。梦涛没有气馁,又找了几家胶膜厂商,其中有一家叫鸿辉装饰商行的老板告知梦涛说:他在香港看见过一家照相器材商店刚从日本进口了一种高温高压的热膜机,给大幅相片护膜的,膜的质量相当好,不知能不能用。梦涛问清了地址电话,第二天就去了香港,找到了这家照相器材店,也不管是否能用,定了一台热膜机和一批热胶膜,托这家店经海关运进鹏都。

两天后,机器和材料到达鹏都,运到工厂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梦涛急于看到结果,不顾夜深,叫梁小玉通知贴金车间的贴金高手小任,小盛二位师傅在车间待命,江天明,魏勇二人去公司做图打印。惠茹和思凡也想早一时看见产品,觉也不睡了,跟着梦涛来到车间。

打开木箱,架好机器,试机裁膜,江天明将如来佛的彩色图片和背面的经文,打印了许多份送来。

准备就绪,开始试制,在场的人神色紧张而又期盼,像是在等待婴儿呱呱落地的那一刻。小任从低温试起,从七十度至一百二十度,反复试验,发现温度低时,胶的粘度不够,金与膜之间易剥开;温度高时,胶膜易变形,且易产生气泡或气雾,几小时下来,废品堆成一小垛,众人都有焦虑之色。而小任额头上的汗珠沿着面颊滚滚而下,空调打至最冷也无济于事,小盛不断地用纸巾替她擦着汗。

又经调整压力,与温度相调配,几十次摸索后,发现九十多度温度,二百公斤压力时,卡面黄金色泽鲜灿,气泡消失,众人开始面有喜色。而后增加卡的厚度,护上保护膜,又经反复试验,增温加压,最后接连十多张金卡都是一色无瑕的成品。梦涛等人细细检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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