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十八又想了一下,轻问穆老爹:“要是那白衣书生轻功不好,那不危险?”
穆老爹微笑说:“我会用第二个办法,将丁家堡的人引开,不能让他们搜查的!”聂十八还想再问用什么办法,只见穆家姐妹端着热腾腾的饭莱出来了。聂十八肯前一亮,穆家姐妹各穿了一白衣裙出来。婷婷笑着说:“爹!开饭啦!”
蓦然间,在岸上伏着的丁家堡家将跃上船来,冲进了船舱,其中一位正是那声音看见一条白影闪进船来的家将。穆家姐妹故意装出惊愕的神色,婷婷问:“你们怎么又来了?”
两位家将愕然地打量着穆家姐妹,又望望船舱。那一个声称看见一条白影上船的家将问:“是你们?”
婷婷问:“我们怎么啦?”
“我先前看见了条白影闪上船来,是你们其中的一个?”
婷婷说:“是呀!”
娉娉说:“我明白了!先前我妹妹上岸看看绑着的缆绳牢不牢固,在跃回船上时,给你远远看见了,你便以为那书生又上了我们船,怪不得跑来要搜查我们的船哩!”
另一个家将说:“荣哥,我不是说过船上有两个船家丫头也是穿白衣的,你会不会看错了?现在果然是你看错了!”
叫荣哥的家将问婷婷:“先前闪进船来的就是你?”
“是呀!”
“荣哥!我们别在这里耗费时间了,快去回复大小姐,到别处追捕吧!”
“好!我们走!”
这样,两名家将便离船而去。聂十八这时又明白穆老爹所说的第二个办法,必要时,她们姐妹其中的一个,跃上岸去,不是将丁大小姐一伙开么?以婷婷娉娉两姐妹的轻功,要走,丁家堡的人是怎么也追不上的。
穆老爹待他们离开后又凝神倾听了一会,说:“好,岸上再没有了!我们可以放心饮酒吃饭了,不会再有人上船来了。”
穆老爹刚一说完,白衣书生飘然而现,深深地向穆老爹一揖,说:“在下多谢你们的相助。”
穆老爹忙回礼说:“先生客气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白衣书生又向穆家姐妹一揖说:“多谢两位姑娘暗中相助。”婷婷“哎”了一声说:“你别来这一套,我们没有相助你,我们只不过不想多生事端而已。”
“不管姑娘怎么说,今夜相助之情,在下没齿难忘。”
“你最好忘记的好,我们不想有第二次。”
穆老爹连忙喝道:“婷丫头,不可对先生无礼!”又对白衣书生说:“先生莫怪,小老对这丫头太过骄纵了!”
白衣书生说:“哪里哪里!婷姑娘爽直大方,正是我江湖儿女的本色。”
穆老爹说:“先生要不嫌弃,就此坐下一块用饭如何?”
“老伯,那在下就不客气了!”白衣书生果然不客气地坐下来,对聂十八一揖说,“聂兄请了!”
聂十八忙说:“先生别客气。”
他们一边饮酒吃菜,边谈话。白衣先生望看聂十八说:“在下若不是亲眼目睹,竟不敢相信聂兄竟然是近来名震江湖的黑豹。”
聂十八愕然:“你知道我么?”
白衣书生一笑说:“聂兄一路上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先是在衡阳回雁峰”下救了候三郎一家,继而在岣嵝峰上与吴老前辈交锋,跟着又在长沙城出手救了雄风镖局,随后便是湘阴城郊,以三招击败了不可一世的三掌断魂这魔头,最后荡平了华容、幕阜山等地的跳梁小丑,解了丐帮之危。这何等神秘的英雄人物,在下怎不知道?”白衣书生如数家常将聂十八下山以来的事都一一说了出来,惊愕得聂十八半晌说不出话来。
穆家父女更是惊讶、诧异,这位英俊萧洒的青年书生到底是什么人?他不但了解自己一家,更了解聂十八,难道他是在暗中盯视聂十八的行踪么?要是他是东厂的人,那太可怕了。
沉默了半晌,聂十八问:“你,你,你怎么知道所有的事情了?”
穆婷婷忍不住问:“你到底是什么人,干吗在暗中跟踪我十八哥的?是何居心?”
“姑娘别误会,在下只是好奇而已,爱好打听神秘的英雄人物,对聂兄惊震武林之事,心中实在羡慕,钦佩不已,所以特别注意,多留心打听。”
娉娉问:“我们想知道的是先生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在下有的是目睹,有的是听人所说。”
“听什么人所说?”
“没有他人,是听吴老前辈所说。”
婷婷问:“你认识那老叫化?”
“在下何止是认识,在下父母,可以说与吴老前辈是生死之交了!”
“你不骗人?”
白衣书生笑笑说:“在下骗姑娘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