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陆臻转身,微微仰头,试图逼回眼中的水汽,“有一幅…画,我放在柜子后面了。”
“我帮你取。”
“不用,我自己来吧。”
陆臻走到置物柜侧边,伸手将一副画从柜子与墙壁的夹缝中抽了出来。在正常不过的一张肖像画,却因陆臻心虚而挡了大半。
画是樊霄最初给他画的那张,阳光明媚的画室中,男人温柔的叫他“臻臻”。
陆臻本是想趁游书朗上班的时候来偷偷取走,没想到却撞上了休假的他与新男友热烈的“运动”。
一边心酸一边心虚,放不下过往又不能坦然面对未来,陆臻觉得自己糟糕死了、狼狈透了。
游书朗的目光在画上轻轻掠过,见右下角有一处类似梵文的签名,还没瞧清楚,画就被陆臻背转了过去。
“你最近过得好吗?”提着画的陆臻小声问道。
游书朗点点头:“挺好的。”
陆臻的笑容苦涩:“也是,你都交到新男友了。”他想到游书朗干净简单的私生活,抬起头问道,“是谁啊,我认识吗?你的朋友不多…”
话还没说完,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特殊的铃音让陆臻立时收了酸楚,转为惊喜。他迅速从包中翻出电话,看着屏幕上跳跃的名字,面上露出喜色。
“书朗,我还有事,就不和你多说了。”
“好。”画有些大,游书朗礼貌的问道,“需要我帮你送上车吗?”
“不用不用,”陆臻的急迫藏不住,“我自己可以拿下楼。”
他迫不及待的推开门,甩门欲走的时候,游书朗轻声提示:“陆臻,我家的钥匙…”
“哦!差点又忘了。”陆臻将钥匙放在了游书朗的手中,简单的扬了一手,便向楼下走去。
游书朗听他接了电话,但只“喂”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樊霄挂断电话,继而关机,随意地摔在床上。他晃悠而出倚在卧室的门上,话不对味儿:“前男友把你的魂都勾走了?”
游书朗拉上门,将手中的钥匙挂在了墙壁的挂钩上。
“少拈酸吃醋,”男人眉眼一横,“刚刚的账我还没和你算。”
樊霄松肩落胯而来,没筋骨似的趴在游书朗肩头,挑拨离间:“你前男友是不是把你绿了?”他用唇碰了碰男人的耳垂,“不过我就纳闷是谁能比你还好?你前男友是不是眼瞎?”
游书朗将他推远,伸手揉了一把樊霄乱糟糟的头发:“别瞎猜,别八卦,别生事。”
暗戳戳的撇嘴,樊霄跟在游书朗的身后走向浴室:“一起洗吧。”
游书朗非但没有拒绝,还回头轻飘飘的瞄了他一眼,虽然勾人,却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