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谢文昱已经喝了很多酒,但他不想拒绝爸爸的要求,尤其看到那几根新长的难以忽视的白发后,谢文昱把酒拆封,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他双眼微微泛潮。
谢爸爸倒了两杯,一边喝酒一边问谢文昱关于篮球馆的事,话题始终围绕工作,谢文昱一一如实回答。
聊了半小时,喝了小半杯酒,谢爸爸摆摆手,回房休息了。
谢文昱把剩下的酒放入酒柜,然后进浴室洗澡。
浴室里氤氲着浓浓的水蒸气,将谢文昱的脑袋蒸得发晕,他抓起一条毛巾,胡乱擦了擦湿发。
酒精开始生效,剥夺精力,搅乱思绪。谢文昱甩一甩头,推开淋浴门,一不留神被门前的台阶绊了下,反应比平时慢半拍,整个人咚的滑倒在地上,头重重地磕在玻璃门边。
这一磕,谢文昱更不清醒了。
他摸着黑,头晕脑胀地走回房间,倒在床上,两眼一闭,昏睡过去。
梦中,谢文昱仿佛飘在一朵柔软的云上,又或是浮在一片热浪,周身暖融融的,他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情不自禁地贴近温暖的源头,轻轻蹭了蹭。
舒适的感觉骤然消失了。
谢文昱疑惑地睁眼,耳边冷不丁响起一个声音:“醒了?”
谢文昱困意全无,猛地起身,看见床边站着一个男人。
谢文昱瞪大双眼:“你为什么进我房间?”
谢文楷:“这是我房间。”
谢文昱使劲揉了揉眼睛。
屋内只开着一盏台灯,照亮了纯白的墙,冷灰的桌,还有半敞开的衣柜,里面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的男装。
这确实是谢文楷的房间。
谢文昱傻了,巴不得原地刨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谢文楷往前一步,俯视他:“还不出去?”
谢文昱立刻下床跑掉。
跑得太急,拖鞋忘了穿,光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倒是让他酒醒了。
脑海中随之浮现两个问题,为什么他哥房间看起来只有一个人住?
谢文昱又摸一摸头,发丝蓬松,触感干爽。
他明明记得洗完澡就睡着了,没有吹头发,这一觉是睡了多久,竟然让头发自己干了?
谢文昱怕再出糗事,中秋过后没再回家住。
主要还是没时间回去,他每天需要在公司和球馆之间来回跑,亲力亲为办很多事。
好在球馆的生意越来越好了。
年底,谢文昱赚到了人生中第一桶金,这天他又亲自去了趟球馆,给工作人员一人包了两百块红包。球馆的员工都很喜欢这个老板,年轻,大方,没架子,偶尔还会和孩子们玩。
今天谢文昱来的时候,注意到场边坐着一个男孩,孤零零的,没上去和其他人一起打球。和教练简单了解了一下,谢文昱得知这个孩子是第一次来,比较内向,不敢和太多陌生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