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梦中感情充沛,一旦清醒了却又恢复理性。
“我和楚泽绍开了战,穆家的人,包括普嘉,都未必能活着出来了。”他一边思索一边打量着小南卡的背影:“幸亏从雪堆里爬出来的是他,他是个能办事情的,比泽郎初那种只知道吃和玩的家伙要实用得多。但他真是忠心的可疑,居然会守着那么一堆金子和美钞等我回来……不过我一直也是很善待他们这些人的,他要是有良心,也应该多惦念着我。”
小南卡关好房门,又走回了床边。他先前一直干的是保镖的活儿,如今眼看着穆世要起身下床了,却不知道该如何伺候,脸上就显出了为难的样子。
穆世倒没有留意到这一点,在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青年面前,他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去扶了对方的手臂,而后扭头,与小南卡对视了一眼。
小南卡的眼神很干净,坦荡如高原天空。
穆世不由得就微笑了。
“老天总算没有赶尽杀绝。”他想:“还给我留下了一个。”
撞破
战争开始了不过十天,本年第一场寒流便毫无预兆的袭来了。
铺天盖地的大雪迫使交战双方不得不暂停了战争。一切交通与通讯都被中断了,士兵们缩回战壕与地洞之内,所能做的只有守着火堆吃那一天三顿饭而已。
从目前的战况看来,倒还是布确一方站了上风。所以穆世可以安安心心的住在扎尔贡家中,静静的等候着大雪天的结束。
小扎尔贡为他换了一间带有壁炉的温暖房间居住。而他坐在壁炉前无所事事,慢慢的就有了点饱暖思淫 欲的意思。
现在,他唯一的亲近对象就只有小南卡了。可小南卡毕竟不是普嘉,他几乎不好意思在这青年的面前表露欲望。
正午的阳光洒进房内,他懒洋洋的坐在窗前,周身血液都被晒的火热了。
抬手松了松领带,他把目光转向一旁的小南卡。
小南卡正站在墙角处专心致志的摆弄着一块手表。现在他顶了普嘉的缺,有事没事总守在穆世身边,像一只太过老实的大狗一样温顺安静。
穆世默然无语的审视着他——他显然是不如普嘉那样白皙俊秀,骨骼又生的过于粗大了,整个人就有些雄壮威武的过分;幸而穆世是知道他性情底细的,所以倒未因此感到压迫,只是单纯的嫌他不够漂亮。
可他虽然不够漂亮,但毕竟也是个相貌端正的青年,而且那种青春正盛的男子气息,也是很迷人的。
口干舌燥的舔了一下嘴唇,穆世轻声开了口:“小南卡……”
小南卡抬起头望向他,一脸随时待命的表情。
穆世咽了口唾沫:“过来。”
小南卡把手表戴回腕上,随即大踏步走到了穆世面前弯下腰:“少爷?”
穆世仰起脸凝视了他,气息忽然就急促起来。
这感觉令他有点心慌——他还从未这样急色过,即便当初面对着心爱的普嘉时,他也没有生出过这样强烈的反应。
伸手探向小南卡的衬衫前襟,他颤抖着手指去解对方的衣扣。
“我怎么了?”他在自问的同时就觉着鲜血一阵阵的涌到头脑中,右耳中也渐渐的开始了轰鸣。
小南卡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意,便抓起他的手送到唇边,垂下眼帘含住他的指尖轻轻吮 吸起来。
穆世闭上眼睛,咬住嘴唇低低的呻吟了一声。指尖被柔软而有力的舌头卷过,他没想到一个人的手指上也会有如此的敏感处。
小南卡似乎是飞快的犹豫了一下,随即自行解开了衬衫,把穆世拥进了自己赤 裸的胸怀中。
“少爷……”他隔着衣服揉搓了穆世的腰臀,迟疑的低声问道:“我该为您怎样做?”
穆世把脸埋在他的颈窝中,沉迷之中喃喃说道:“你抱着我就好,用力一点。”
小南卡依言勒紧了手臂,双手也试探着去爱抚穆世,可他真是不知道该怎样做,所以最后他大着胆子,还是歪过头去,向穆世的嘴唇吻了下去。
只是那样轻轻的一接触,双方便像相遇的磁石两极一样,“啪”的一声紧紧的吸引住了。这是个手忙脚乱的热吻,两个人都没有丰富经验,只是依靠本能互相依附索取;小南卡很快掌握了其中的技巧,他单手托住穆世的后脑,将这个吻逐渐深入起来;而穆世无力的瘫在他的臂弯里,一边承受着小南卡施加而来的热情,一边将手缓缓抚向自己的下身——隔着厚实的长裤,他那里几乎胀的疼痛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