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清净散人,乃散修之士,凌施主有礼了!”黑袍人掀开头套,摆了摆手中的拂尘,正是一位老道。
供奉院终于出手了吗?姚清暗暗道,也不知是皇帝的意思,还是宗佑棠的意思,只是他心中隐隐感觉有些别扭,不知是哪里不对。
“散修吗?”凌子逸语气捉摸不透,他前来帝都并非鲁莽行事,师尊可是为了他操碎了心,帝都各种局势也被师尊费尽心思逐一摸透,只是他心魔不除,也只能默默承受着这种恩情。
当年,从桂王手中救走他的那个修士,其实本身就没有怀什么好意,想要借他之身修炼某种魔功,最后机缘巧合才被师尊救走。
此行师尊对他只有一个要求,便是保住生命,仇可以自己去报,但生命却不能随意丢掉。
“凌施主年少有为,又是名门大派出身,何苦来趟这浑水?”清净散人劝道,这一年来虽受人指点,修为突飞猛进,但对上四宗的弟子,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上古时期,散修之士自由自在,毫无拘束,什么时候竟然沦落到成为皇权的附庸?”凌子逸神色淡淡,又望向桂王,指着那些黑袍人道,“你们也算是有些手段,竟能网罗修士为自己所用,不过你终究只是凡人,他们并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安全感!”
凌子逸话音未落,便向前轻轻跨出了一步。
“咚!”犹如战鼓擂动,大地颤抖,桂王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捏住,越捏越紧,直欲爆炸。
“你们天音宗的手段还真令人防不胜防!”姚清笑了笑。
林丫丫瞥了他一眼,不快道:“你这是称赞,还是诋毁?”
“我只是感叹而已,不是称赞,也不是诋毁!”姚清看她气呼呼的模样,有些好笑,很想去捏她的脸蛋,不过也只能忍住,否则,今晚帝都的大戏就甭想演下去了。
林丫丫皱了皱眉头,深觉对方刚才的心思及眼神有些不怀好意,只不过姚清心思澄净,心境高妙,她也不易把握得住对方细微的心绪变化,只得放过。
场中,清净散人没想到凌子逸还有这等手段,心下顿时一紧,忙挥开拂尘,刺向对方,若桂王被人当场杀掉,他们就有些难做人了。
供奉院可不是铁板一块,今日拼着得罪天音宗,为的就是争夺话语权,万万不能失手。
也是看到这只是凌子逸个人之事,不涉及天音宗整体,否则又哪敢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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