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站起身的时候,所有人更是像看着只炸尾螺一样盯着他,还把身体向着远离卡尔的地方使劲地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一个正在袭击的恐怖分子。
……
第二天的情况更加不容乐观。当卡尔从格兰芬多休息室的旋转楼梯走下来时,就看到纳威用仇恨的双眼瞪着他,卡尔无视了他,在一片可怕的目光中走到出口。
“埃尔法!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纳威用一种奇怪的、近乎破音的声音说,“为什么要加入他们的队伍!?”
卡尔缓缓转过身,看到了气喘吁吁的纳威双眼瞪得滚烫,哈利突然上去拦住了纳威:“不是你想的那样,纳威。”他又带着歉意看了看卡尔,几步上前,他感觉到似乎整个休息室的人都憋住了呼吸。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没关系。”卡尔淡淡地说,走出了公共休息室。
黑沉沉的天,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让人心生烦躁,卡尔坐在自己的房间一动不动——像是一尊石像。
耳边的声音太过于嘈杂了,他能够听见很多很多已经很久远的声音,分院帽的那一声“格兰芬多”,黛米和汉斯唤着他的名字,魁地奇比赛上的人声鼎沸……
额头的汗顺着下巴打在地上,黑压压的天让少年灿金色的发丝都变得黯然失色。
卡尔的手按在了手臂上的黑魔标记,嗤笑了一声。
“我没有的选。”声音低不可闻。
所有人对他又是可怕的陌生与孤立,这比言语上直接的指责更加让人抓狂。黛米和汉斯多次想要冲上去安慰他,但似乎又被卡尔浑身散发着的戾气所逼退,彻底以为卡尔厌恶和抛起了他们。
不是这样的……卡尔疯狂用手背揉搓着自己迷离的双眼……但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结局吗?
这些天来,卡尔在霍格沃茨成了个危险的通缉犯。也有深深厌恶伏地魔和食死徒的人——比如莫利。
……
“我不像他们,埃尔法——我可不怕你。”一节飞行课下课,莫利身后跟着几个斯莱特林学生,一步一步向着卡尔走去,“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虚伪到了极点,还要加入这种邪恶的组织……杀人……”
一席人把卡尔逼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趁他不备,维特堡抢走了他手中的魔杖。
卡尔感受到事情的不妙,瞪大湛蓝色的双眼警惕看着莫利。
“现在,就让我们来看看——丽塔写的内容到底是不是真的!高德、维特堡,把他按在墙上。”莫利得意洋洋地说,那两个强壮的斯莱特林学生冲过来各抓住卡尔的一只手腕,狠狠贴在了墙上。
卡尔剧烈挣扎着,可他自己也知道这无济于事,莫利念叨着“清水如泉”,突然像是有一大桶水倒在了卡尔的头上,像要把他淹没。
莫利缓缓靠近了卡尔,他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莫利。
莫利腾出一只手撩开卡尔的袖子,一直褪到手肘处,那残酷的黑魔标记在他白皙的手臂上一展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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