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废话,这世界上可能有鬼,但绝对没有那种妖怪!”我仔细看着这水,沉思道,“水里是不可能葬人的,我估摸着这潭边和或这潭底另有通道,说不准那才是墓道。”
“那咱要不要……”小蔡做了个把东西倒过来的手势。
“不急,至少要等到那刘憨子出来,咱们现在冒冒然的下去肯定讨不了好。”
事情就这样定了,接下来的三天我们都装作收古董的商人在锡崖沟里转悠,也听了不少人说起刘憨子的离奇经历。可也不知为什么,村里人虽然觉得他怪得很,却也没有视他如洪水猛兽。我们更是发现这里有不少半大男孩子都挂着一枚金错刀当坠子,这是新莽时期的钱币,在潘家园称得上有价无市的好东西。
期间小蔡出了次山,跑到县城里发电报去了,回来时说秦教授已经请到了茅山的两位长老,而胡八一他们去云南了。
“咱们不能在这继续耗下去,万一那憨子失踪个把月,今天已经七月六号了,时间可等不起啊!”
我觉得大金牙说得在理,但是这唯一的线索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狠狠的抽了口烟,我指着锡崖沟尽头的大峡谷说:
“他娘的,就算是大粽子,老子也非得把它从棺材里翻出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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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劈而出的这道峡谷险峻异常,从上面看是深不见底,谷底突出来的是密密麻麻的尖锐石峰,如果要说这峡谷不正常,那就是它过于安静,从上面听不见谷底传来半点野兽低吼和虫子的鸣叫。
自古相传,这峡谷里,住着一户特别有钱的人家。
但是只要去过峡谷的人就从来没有再出现。
事先完全没有想到会下水,潜水表和简易潜水衣都没有带,既然不能从那个水潭走,那么就只有下这个峡谷了。
从风水五行上来讲,这是典型的凶山煞水,距离这里几步之遥的锡崖沟是“困龙式”。虽然说只要有点脑子,都不会把这当成是墓葬地。可在历来的天险让山民们死后只能选择就地安葬。要知道如果没有好的风水就是没有所谓的天地灵气,没有阴气的滋养根本就不能形成僵尸。
我们还没有用绳索下到谷底,一股腥气就随着山风扑面而来。
“妈的,老子就说怎么听不见这峡谷里有野兽吼呢。”大金牙低低的骂,一面从背包里拿出雄黄药粉来抹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
在尖锐陡峭的崖壁上蠕动的是无数条色彩艳丽的巨蛇,从峭壁上倒垂下来的他们吐着蓝色的蛇信子,纠缠在一起。虽说最粗也不过手臂大小,但是那长度起码都有三四米,真是奇了,蟒蛇什么时候有这种类型了。
白森森的骨头均匀的铺在峡谷底部漆黑的泥土上,绿油油的青草从下面冒出来,长势格外繁茂。蛇群轻轻游动,在草上流下亮晶晶的痕迹。幸好七月天气太热,多数巨蛇都懒洋洋的趴着没有动。
我虽然不害怕这种东西,但是这恐怖的数量堆积起来,也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幸好早有准备,我们用绳索和抓钩在谷底嶙峋的岩石间交替前进(地上全是一团一团的蛇,根本不能走),蛇是冷血动物,视力又不好,只依靠舌头来分辨空气里热量变化和气味来捕捉猎物。
“端哥,有点不对!”小蔡轻声道,“这谷里似乎除了这些蛇就没别的活物了,这些蛇到底是吃什么为生的啊?”
“小蔡同志,你是来考古的还是来做研究的?咱这趟俩倒斗都算不上,就纯粹来找粽子的……”我话没说完,大金牙和蔡铭都露出古怪的笑容:
“我的东方大人,有您在,粽子还用找吗?它一定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狠狠瞪了他俩一眼,还来不及说什么,忽然发现前边居然没路了,一道峭壁遮天而起。这怎么可能?明明在锡崖沟看这峡谷深邃悠长看不见尽头,难道晕头走错方向了?朝峡谷对面走而没有朝峡谷深处走?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摸金校尉的方向感可是比谁都强的啊。
“回头!”我低喝。
于是三人迅速朝来路撤退,但立刻悲哀的发现3分钟后我们面前又出现了一道陡峭的山壁,来的时候我们可是足足走了15分钟啊,这峭壁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那峭壁上游动的巨蛇,让我们想认为这是都幻觉都很困难。
“右边!”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任何自以为是都是愚蠢而致命的。
但是很显然今天观音菩萨打瞌睡去了,他的救苦救难完全没有理睬我们的深陷绝境,二十分钟后又一道峭壁彻底毁灭了我们的幻想。我毫不怀疑如果再往回走,铁定不到二十分钟几会也有一道峭壁凭空冒出。
鬼打墙!
这是第一个从我脑子里冒出来的词,我着实有点哭笑不得。只听说过在巷子和坟墓里会被鬼打墙,没想到这深山峡谷也会有这种状况。
小蔡一声不吭,掏出黑驴蹄子就朝峭壁砸了过去,我阻拦已是不及,只得一把抓住绳索跳到另一块巨岩上:
“笨蛋,快走!!”
大金牙和小蔡猛然醒悟,迅速逃离了那块原来站立的岩石。
黑驴蹄子砸到峭壁上,巨蛇猛然转过头,森冷的凝视,随后一起从峭壁上弹出来,迅猛的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