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岸下有个浮动船坞,这里是“扬帆游轮码头”。船坞边停了两首渔船,从渔船经船坞过栈桥到岸上的货物堆放点有三十来米,要把这几百桶一万斤的海螺运到船上去并不容易,先是试着用手推车拉,一次能装四五桶,但栈桥的坡太陡了,很不好拉,也不安全,放弃。那又只能用两个人抬。抬了几趟,来回反复地往返,又很累,那绑了绑带的王师兄说让大家站好排成一队相互接力传递的方式运送,起先人不够,组织不起来,后来又增加进来一些人手,终算把这接力队伍组织好了。接了几十趟,有几个信士又说腰不好,反复下蹲腰痛,又只好来来回回的换人调休。但这过程中,所有人都是自愿的,更无任何怨言,大家相互帮扶,互相尊重,是团结一致的,大家的心愿是尽快尽好地把货物运送到船上去,更有几个信士,把掉在地上的海螺苗一个个捡起来,不让踩踏掉。大家怀着虔诚的心在干着一件神圣的工作。
岸上也有信士带来了削了皮的黄瓜当水果,瓶装水也是畅开供应的,这些后勤保障,都做的很好。
(08时41分于三亚)
装完船,管事的在给船主付船费,听说是一千块钱一趟。
巴图说我们上这个船。我们的船上有七八个男性,只有一个女的,并且我们船上的货少,大概只有三分之一;另一个船上货多,有三分之二,他们除了船老大外,只有一个男的,其他的七八个人都是女的,有三四个女的很年青,只有二十多岁。
有人在叫,换几个男性过去。董哥在说等到了放生时,两船要靠拢合并的。我说你怎么知道?巴图说他们今天已出过一趟海了。
于是两只渔船一前一后从游轮码头出发,出了港口,穿过连接凤凰岛的大桥,停在了凤凰岛不远的海面上。一路上,美丽的风景自不待说。不但看到了凤凰岛上五个标志性建筑的全貌,港口里更是游艇飞驶,一派美丽繁华的海湾美景。
两船在离岸并不太远的海面停住靠拢,董哥在船头拿着缆绳跨过对船去,但两船并没靠紧,在海浪波动下,忽然离即了。董哥骑在两只船的船沿上,上下不得,弯下腰去,插在上衣表袋里的手机掉入海中。太危险了。董哥在说,手机掉下海去了,能捞上来吗?船主说,捞上来,也没用了。于是只能作罢。董哥自孽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插嘴道:新的不要钱吗?巴图在对我说,这次还算好了,上午那次更危险,也是董哥,他整个人掉下船去,只用两只手抓着船帮外的防撞轮胎圈才爬上来的。我说董哥太积极了。
两船靠紧系上缆绳后,坐在我们船后头的人拿上来一个喇叭音响,又有人给两船的每人都发了张合页,上面印有经文。我刚点上一支烟,对船上一个年青女子说,不要抽烟!我有些迷惑,船上不能抽烟吗?这时,那个岸上见过的一只手臂绑了绑带的王师兄,拿起话筒开始说话,我们静听。说完话,开始念“放生咒”,那几个年青女子在跟念,显得很熟练,我们几个只是看着文字,偶尔跟读几句。念完“放生咒”,又把合页里的其余经文也读了一遍。仪式结束。有人收了合页和音响,解开了系着两船的缆绳,两船分开,开始准备放倒海螺苗,董哥留在了对船上。
两人一组:我和巴图一组,一对中年男女一组,其他的两个男人一组。那个绑了绑带的王师兄和船老大没有加入,只是在指导怎么倾倒。
在岸上还没有割开网袋的那些海螺苗,倾倒时,需要现场去割袋子,比较麻烦,于是叫了那对男女跟我们一起干,我们四个人组成新的一组。那对男女帮我们搬到船边,我拉着袋子口,巴图在底下割破袋子,然后海螺自行泄下海去。
倾倒完毕,大家把散落在船上的海螺苗捡拾干净,我也拉起船边的轮胎圈,掏清留在里面的海螺,丢进海里,放生大海。
回去时,那另一首船也紧紧地跟了上来。上岸后,我对董哥说,你们的货比我们多,又大多是女的,可真厉害。他说他倒了一大半。
于三亚三亚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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