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谡雪也不纠缠这个问题,忽然就转了话题:“那陛下可了解文辄心这个人?”
阜怀尧眸眼微抬,“几十年前的事情,未免记载不全,文辄心此人行事低调,虽说创建了刹魂魔教,不过朕倒是真的不怎么了解。”
“您难道不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吗?”
他神神秘秘的语气勾起了阜怀尧的一丝兴趣,便花了些心思去琢磨了一下,“文辄心……文……辄心……”
确确实实有些耳熟的感觉,只是他一时说不出是哪里熟悉。
申屠谡雪做了提示,“如果加多一个字进去……”他纤指一动,在桌面上写下一个“人”字。
阜怀尧瞬间心念急转,“人……文辄……闻人折心?!”
闻人一族的特殊名字对于了解其中情况的人来说实在太过如雷贯耳。
申屠谡雪抚掌而笑,“没错,就是闻人折心。”
阜怀尧觉得自己似乎已经窥到了一丝真相的痕迹,但语气上还是表现出了半信半疑,“国师欣赏闻人卿家,莫不是因此才有这般猜测?”
“原来在陛下心目中申屠是如此糊涂之人?”
申屠谡雪做出疑惑的表情。
“朕并无此意,”阜怀尧轻描淡写道,“只不过国师这么猜测,又是何意?”
申屠谡雪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这不是猜测哦,陛下。”
“不是猜测?”
阜怀尧倒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愿闻其详。”
“这闻人一族的事情陛下也肯定知道一些,我就不多说了,不过闻人家族客走他乡之后,最后的记载是在两百年前,池尤国的秘史之中,”申屠谡雪观察着他的神色,将事情娓娓道来,“那一任闻人家主名叫闻人折傲,自小聪慧手腕高绝,更有一身的好功夫,来了池尤之后就带着残余的族人铲除了一方匪徒,在一处隐秘山头住过几年,其后再度带着族民远走不知所踪。”
“国师上次在洗尘宴上,似乎提过一些?”
说到洗尘宴,阜怀尧的眸色略微沉了一下,稍纵即逝。
“所以我便对陛下说些没对别人提过的事情,”申屠谡雪眼波流荡如水,“当时闻人一族离开池尤,并不是自愿的,而是因为被追杀。”
“大莽还在追杀他们?”
“不,”申屠谡雪道,“追杀他们的,是闻人折傲。”
这个答案委实出乎意料,阜怀尧也禁不住意外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他们反了闻人折傲,”申屠谡雪诡秘地笑了笑,“而带头的人,就叫闻人折心。”
阜怀尧的心底瞬间掀起波澜万丈,种种念头闪过脑海,最后被强行一一压下,“国师此话当真?”
申屠谡雪口气暧昧,“自然是当真,我怎么敢欺瞒陛下?”
阜怀尧淡然地望着他,狭长双眸如天上寒星。
申屠谡雪暗道一声真是无趣,坦言道:“当时申屠一族就住在闻人家族附近,刚才所言都是家族秘史,这点我可没欺瞒陛下。”
“原来如此。”
阜怀尧不置评论。
“那时闻人折心带着三分之二的族人反了,但还是被闻人折傲追杀着溃逃出了池尤,后来到玉衡建了一个刹魂魔教。”
“那闻人折傲呢?”
不知为什么,他比较关心这个。
“他啊,这我就不清楚了,”申屠谡雪弯了弯嘴角,“闻人折心带着族人溃逃之后,他也跟着搬迁不知所踪了。”
阜怀尧在心底暗暗推敲他的言辞,忽然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你说的这些事是发生在两百年前?”
申屠谡雪点头,“约莫就是这个时间。”
“你说文辄心就是闻人折心,那么百年前他创建魔教的时候岂不是已经差不多一百岁了?”
就算对文辄心知道的不多,但他绝不是个耄耋老者这点还是能确定的。
“闻人一族的人本就驻颜有术,武功练到一定境界也能像慕容桀那样青春常驻,”申屠谡雪却是避重就轻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