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远舟递过去一个“自己小心”的眼神。。
苏日暮摆摆手,跳上了头顶的大洞。
这里的土层很厚,阜远舟拉着阜怀尧当旁边休息,一边仔细地捕捉着上面的脚步声。
范行知一走上去就知道这个地方就是自己亲自主持修建的地道了,这里的种种布置他都了然于胸,他没有看到有旁人经过的痕迹,于是放心地疾走向前奔去。
苏日暮正纳闷这个老家伙是不是赶着去投胎了,但是借着习武之人的好眼力环视了一圈,又露出了似乎有些疑惑的表情。
他心里有些不解,但是还没抓住这个念头,就发现前面的状况变了。
不过走了百来步,前面就已经没路了。
范行知的属下们都微微吃惊,有些慌了。
不过范行知却直接走上前去,在陶土墙壁上摩挲了一下,不知道触动了什么开关,这面墙壁立刻裂开两半,露出一扇几人大小的巨大的青铜门,上面是一个显而易见的精密机关,上面的机关是由一定顺序来破解的,不然就会有暗器飞出,而机关的主人可以设置一个只有他知道的顺序。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苏日暮没靠近,隔着不远的距离瞧着那青铜门,暗道这个老家伙真是舍得本钱。
那个机关及其繁琐复杂,在不知道顺序的情况下,饶是他也需要大半天才能巧力破解。
不过弄着弄着,范行知的表情忽然变得有点古怪,他为什么觉得……
心里转着不祥念头的同时,他已经熟练地按下了九颗弹珠中左下角的那一颗。
然后他的表情就凝固了。
一把长矛从青铜门中伸出,直接洞穿了他的的身体,将他整个人挂在了长矛上。
而靠近他的全部属下都瞪大了眼睛,僵挺挺地倒了下去,脸色发青,七窍流血。
苏日暮早在发现不妥的时候就拎着两个刹魂魔教弟子猛地后退,松开他们之后伸出手一看,两指之间夹着的是一根淬毒的牛毛针,不过幸好不是触即封侯的毒药。
而密道下面的地宫里,正在闭目养神的阜远舟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略显疑惑地望着头顶——怎么动静这么大?
阜怀尧看向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情有变,“苏日暮那里……?”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阜远舟站直了身子,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顶上的那个大洞探出一个人脑袋。
“子诤,陛下,你们上来一趟。”
苏日暮这般道,然后缩回了头。
阜远舟点头,朝后面的弟子摆摆手,然后揽着阜怀尧就跳了上去。
过密道的时候,苏日暮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下事情的始末:“老家伙被宿天门阴了,江亭幽改了他的机关,现在他成了串葫芦,有点遗言跟老东家交代,好看的小说:。”
所谓的老东家,自然说的就是阜怀尧了。
想来宿天门行事狂妄但是谨慎,这里肯定被他们发现了,但是他们恐怕早就算计好了把范行知丢进来,然后在下面地宫做点手脚,让范行知记起这个密道来逃生。
这般叫范行知自己挖坑埋自己死不瞑目的手段,不用说都是那位宿天门门主的手笔了。
走到那扇青铜门前,遍地尸体中,果然看到范行知挂在长矛上硬是不肯拔出利器,吊着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