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脏急促的跳起来,突然有种冲动想说去陪陪她,估计她十有**不会推辞。可是想想自己还不知道能活到哪天,就忍住了。
“应该没问题吧,怎么说也是你父亲,应该不会对你不利。”
挂了电话,又有点懊恼,也说不清是因为刚才没说出那句话,还是为程小杨担心。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再和程小杨联系,忽然觉得她的态度有些冷淡,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不正常的。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也就不再主动联系她。
复习走上了正轨,除了许方给我带了些复习资料,原来的关系一直不错的语文老师夏语秋也联系上了,她很热心的帮助我制定复习计划,搜集各种复习资料,希望我不要掉队。末了还劝我:“要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你就回学校吧?”
我没答应,我现在已经习惯自己学习了,总感觉自己一个人学习的效率更高些。事实上也是如此,如果真的用心的话,可以省下许多听课的时间。
自从那次联系之后,我又联系了程小杨几次,但是她的态度愈发的冷淡,我也就不愿把热脸贴到冷屁股上了。而且我已经在厂里辞职,很难再碰到她,似乎这个‘女’孩就这样从我的生活中淡去了。
有天晚上我忽然做了噩梦,梦到还在厂里干活,程小杨拿了‘毛’巾给我擦拭脸上的汗,我心里还嘀咕呢,大冬天的哪儿有什么汗?主‘操’室突然倒了,把程小杨压在了下面。我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发现只是做梦,长长舒了口气,准备起来再看会儿书。
外面的月亮很亮。临开灯的时候,我忽然注意到院子里似乎有异常。静悄悄的站起来一看,汗‘毛’一下子炸了起来:一个人影正坐在院子正中央的井台上。
我没敢开灯,也没有疑‘惑’那人是怎么进来的。虽然我晚上睡觉都是锁‘门’的,但是和前面邻居家围墙很矮,上次那莫名其妙的几个人就是跳围墙进来的。
我拿起来一把锤头,心里安定了一些,这是那次家里被盗之后,我特意放在自己‘床’头的,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弯着腰走到窗前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你要是来偷东西,干嘛在那里干坐着?如果不是来偷东西,又费那么大劲跑到我家里来干嘛?
越想越不对劲,这么怪异的出现在我家里的人,不会是鬼吧?想到鬼,就立刻想到田德庸,因为他最善于对付鬼,但是这厮自从去了济南,似乎遇到了什么大麻烦,电话都没来一个。
没事,还有阿竹在呢。想到这里,我心里就有了底气。
那个影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如果不是对自己家里的东西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我或许会以为那是一个雕像,或者是别的静物。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直到他终于扭了一下头,后面有长发跟着动了一下。我心里又是一跳,是个‘女’的!
她低下头埋在‘腿’弯里,似乎在轻轻的啜泣。在这极其安静的夜里,我也只能听到很轻微的声音。但就是这极其轻微的声音,让我冲动的扔下了锤头就冲了出去。
程小杨!
我记得很清楚,我们两个已经有十天没有联系了。我想不通对我变得冷冰冰的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也不想知道她为什么知道我家在哪儿,我只知道她在深深的夜里坐在我家里!
“杨杨!”我过去拉住她的手。
她本能的躲闪了一下,就任我抓住。冰凉冰凉的手,我的心里没有一丝绮念,只有满满的痛惜。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即使是白天,太阳也不会很热,更何况这深更半夜呢?
我拉着她到我房间。打开灯,厚厚的给她裹了一层棉衣,然后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她手里。程小杨就像个木偶任我折腾。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忽然充满了愤怒,到底是谁,做了什么事,才会让一个活‘波’开朗的‘女’孩变成这样?
我沉默着坐在她面前,看着她的木然的眼睛,很久才问了她一句:“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也清楚你的心意。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不论是什么事,我都愿意跟你一起承担。”
她终于回过神来,大滴大滴的泪珠儿颗颗滴落,一会儿就打湿了我给她穿上的棉衣。然后我轻轻的抱住她,让她靠在我肩膀上,感受着她的身体开始有节奏的随着哭泣颤动。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停止了哭泣,张开口说话,一开口就是说老程的。
“我爸从小就最喜欢我。我记得从我七八岁的时候,他就因为陪着我跟我妈分居了。一直到了十多岁,都是他陪着我睡的。一直到十岁的时候,我妈去世,我们才分开。”
说这些话,好像耗费了她很大的力气。我安静的看着她,扮演倾听者的角‘色’。停了一会儿,她才继续:“十岁的时候,我就比许多同龄的同学高了,身体也开始发育,那时候,大姐二姐都已经出嫁,哥哥也结婚了,只有爸爸照顾我的一切,我的衣服包括内衣都是他洗的。而且第一次来那个,也是爸爸帮我选的卫生巾。”
“那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肯让他碰我的身体,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痒。后来爸爸也开始注意到这些事情,给我留足够的空间,不打扰我的事。但是我有时候总能感觉到他会控制不住自己‘摸’‘摸’我的头,‘摸’‘摸’我的身体。”
“我十五岁那年,有一次晚上醒过来,我发现他坐在我‘床’前面,‘摸’了‘摸’我这里”程小杨指了指自己的‘胸’,有些羞赧的接着说:“我有些害怕,装作没有醒,幸好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帮我盖上被子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