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滢道:“你怎么帮?色诱?”
袁紫伊冷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就退个婚,还用得着我亲自上阵?”
“那倒也是。你要毁人婚事,哪里需要那下那么大本?又不是没被你毁过。”徐滢冷笑道。
袁紫伊沉了脸:“老这么翻旧帐有意思?早知道董畏是那德性,你把他送给我我都不要了!”
徐滢斜眼看了她两眼,把茶碗盖起来,说道:“这事我可以帮你。退婚那事儿我也不劳你大驾,你有什么为难事我能帮的你也可以来找我,超过我能力范围的就免了。我只有一条,老天爷把我们各自重作了安排,自有他的道理,你我都过好自己的人生便是。”
袁紫衣垂眸对地看了半日,凄然笑道:“我从前常自称饱读诗书,没想到到头来反倒要你来劝我。”
徐滢望着她:“我劝你又没失你身份。”
“那倒是。”她笑道,“说实话,你肯答应帮我,我已经很满足了。”说着从袖子里抽出几对鞋面儿来,塞到她手里道:“你打小就不爱做女红,日后总有为这个头疼的时候,拿着吧。我特意从铺子里偷剪的好料子绣的,拿去充个数。”
徐滢看着鞋面上针脚细密的绣花,片刻后接过来塞进袖子。“明儿黄昏,我会乘马车到袁家后巷里,你到时候出来接应,过时我可不候。”
说着出了门去。
迎面的风吹得人情绪也有些波动。
前世里那争争吵吵一幕幕又往脑海里涌来,两个同样被家族和名声惯坏的人,并没有什么大的仇恨,即便是被扰乱了婚事计划,那也不是无缘无故的,袁紫伊还记得她的礼数,记得她的心性,她却完全不记得她的一切了,除了无休止的斗。
其实她也累了,只是她比她更不敢输,才会直到现在才放不下。
这世她有母亲有哥哥,却没有了那些复杂的权利斗争,比起来她已经很幸福。
有些事,就算了吧。
回府后她直接去了徐镛房里。
余延晖已经来了,又是走的小门。
徐滢有点心不在焉,余延晖看病的时候她在旁坐着显得格外沉静。
徐镛虽然始终没有过多的问她什么,但她先前已经马脚露得很明显,他必是已经对她有所怀疑,否则的话先前也不会派人跟踪。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徐镛解释这件事,而这也不能全怪袁紫伊,凭她毫未曾遮掩的本性他迟早都会疑心。
他们诚然是想不到世上还有灵魂穿越这回事,但从前的那个徐滢不见了,他们一定会疑惑。
她得想个什么办法来说明呢?
余延晖对她的安静也有些不适,暗道了一百个晦气查看完徐镛伤势后,主动黑着脸跟她道:“我不是说过伤处不能磕碰吗?准备好再养一七吧!”怪她没把他的话放心上的意思。
说着砰里兵啷地从一箱药瓶中拿出药膏纱布,噌噌几下给徐镛包好了关节,又刷刷写起了方子。(未完待续。。)
ps: 那些说小袁跟徐镛那啥的银,太早了吧?说真的,我都还没有想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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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滢对他的情绪并未放在心上,她凑过去在对面坐下,说道:“余大夫最近是不是给程家小侯爷请过脉?”
也是听他说话才想起程筠这茬来。她记得那次去程家时程筠说他犯了腿疾,而余延晖又擅长医治跌打损伤,所以程筠说余延晖到过程家的话是可信的。
余延晖瞥了她一眼,继续刷刷刷地写。
徐滢道:“余大夫还把我哥哥在家养伤的事给说了。是不是?”
余延晖笔尖顿住,回她道:“我又不是长舌妇!”
徐滢倒是怔住了。
要再问,他却已经收拾东西噔噔出了门去。
徐镛伤势不重,只是因为扭到了关节韧带,所以要特别注意。
杨氏等人退了下去,果然就问起了袁紫伊。
徐滢这么解释道:“早先说过了,是原先小时候住在街口的张掌柜的外甥女,从前一起玩儿过的,多年没见了,这阵子又搬了回来。”
目光沉静,言语坦荡,简直滴水不漏。
杨氏和徐镛都没再说什么。
因着这件事,崔家这边便暂且搁下了,只等他们那边来消息。
端亲王府这里,宋澈傍晚回了荣昌宫就没再出来,端亲王也不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