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也一直没对人说起过,今天也算有缘,与各位聊聊,也许能从各位的阅历中得些提示或帮助。”众人一听,知道正题要开始了,都是精神一振,想听听这小孩子说些什么。
突然玛尔斯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众人一楞,立时明白他还在想刚才阿罗一语道破他自身历史的事情,都不极耐烦喝道:“听别人说话,别打岔!”刘迦体内的辛计然和白玉蟾也在骂道:“把玛尔斯那猪头给我扔出去。”玛尔斯一脸委屈,心中苦闷,可这时众人都极想听这阿罗的故事,哪会由他在此胡搅?
阿罗叹了口气说道:“有些事到今天我也没有想通呢。你们看我年纪甚小,却又不像个小孩子应有的样子,是吧?”众人都是大点其头,辛计然和白玉蟾一起骂道:“废话,这还用说吗?如果不是这样,大家伙干嘛奇怪,要说就尽快说,哪来那么多开场白?罗嗦。”
阿罗喝了一口茶,说道:“其实那诸善风说的也没错,我从前的确是他师兄,以前我的名字叫龙相真,是书剑菀的掌门,我一生修行两千多年,本来看看已快到化虚应劫之时,谁知道却意外发生了一件我至今都没想通的事情。”说到此,他的表情有些恍惚,众人也仿佛随着的声音回到了过去。
阿罗继续说道:“十多年前的一天夜里,我像往常一样打坐练功,也如往常一样很快就入定了。可没多久,我听到有人在外面打架,觉得很是奇怪。各位,你们要知道我是一派掌门,在自已的静室修练,居然有人能打到我屋外让我听得如此真切,这吃惊程度该是不小的。”刘迦点了点说道:“你既然在自已静室中修练,又是掌门,外面的护卫与高手应该不少,能闯到离你静室不远的地方的人,这些人一定很厉害。”众人均有此感,都点了点头。刘迦体内的小云和混沌牒一起叫道:“哎呀,别插嘴嘛,听他说。”
阿罗继续说道:“我当时很快便从座上站起,走了出来。一出来便看见有一群人穿着各式各样的服饰在我静室外面的大院空地上争斗,这些人数量不少,起码有十多个人,我一见这些人竟敢公然在我书剑菀掌门静室外打斗,心中真是又惊又气,立时大喝道:是何人在此喧嚣!”
说到此,他似乎开始回忆当时的情形,竟独自沉吟起来。众人个个都正听得津津有味,他却开始沉思,这些人一时急得心痒难搔,不知所措。辛计然在刘迦体内骂道:“哪有这么说书的,要说就一口气说完,说一会儿停一下,难不成他还要来个请听下回分解?还顾不顾下面观众的情绪啊?”白玉蟾也在叫道:“臭小子,你开口提醒他一下,别顾着自已想,快说啊。”刘迦心中也在想,不知是何事让他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稍候,阿罗继续说道:“我说话的时候带上了真元力,想借此给这些人以威摄,谁知这些人竟听而不闻地继续打斗,毫不将我放在眼里,似乎我根本不存一般。我当时非常生气,我毕竟是一派掌门啊,就算你是冲我而来,我既然已出来了,总该对我说两句话吧?可这些人完全不理会我,各顾各地继续争斗不停。我开始以为这群人中有针对我的人,另一部分则是我门派的护卫高手,可仔细一看,竟一个也不认得,心中不禁奇怪,回头一看,本门十多个潜神期的护卫高手全都站在大院走廊上,一动也没动,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众人听到此,心中都在想:这些高手多半被封住了**道。
阿罗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我正要开口责骂这些守卫为何不将这些吵闹的人赶走,突然想到他们怎么可能视而不见呢?转念间,我估计他们是被封了**道,立时用元神去探察,奇怪的是我发现他们都很正常,没有任何受制于人的现象。更让我奇怪的是,其中两个人还在讨论着修行中的一些问题,这至少说明这些守卫完全是正常的,可他们却面前对如此打斗场面竟然视而不见,我心下吃惊程度你们应该可想而知。”
大丑自言自语地“嗯”了一下,似乎有话想说,但忍住了没有说出来。
阿罗继续说道:“我当时念头转得极快,立时判定我的这些护卫根本没看见这些人,根本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对他们而言,四周一切是很宁静的,因为最让我确信这个判断的就是连我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居然都视而不见。但这一念头让我自已也吃惊不已。我正在想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发现那群打斗的人竟然刹那间全部消失,我知道他们是瞬移离开了,立时也瞬移至门派大院以外,想跟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我一到大院外,发现四周安静得要死,除了黑夜,什么人也没有,这些人竟在片刻全没了踪迹,我心中诧异之极,正在想到底是在四周查看一下呢,还是返回静室,等天亮后再叫门人去查一查附近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可这时,我却看到不远处有一点灯光在闪烁,好像有什么声音隐约传来,但又不是那么清楚。我心中一动,便想去看看,虽然不知道能发现什么,但当时确有一股好奇心,想去看看那灯光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玛尔斯突然说道:“你应该去看,如果是我,也会去看看的。”转眼他注意到众人都怒目而视,便立时闭嘴,不再说下去。
阿罗看了看玛尔斯,说道:“我说你是个惹祸的角色嘛,果然。倘若那天晚上我没有那好奇心,也许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他叹了一口气。众人听到此,均感到眼前的这个小孩子仿佛已不再是小孩子,而是一个有着孩子长相的老者。
阿罗继续说道:“我朝着灯光的方向立时移了过去,可没想到这灯光很奇怪,我每次停下来,都发现那灯光尚远,我瞬移的距离不够,又只好再次瞬移过去,这么连续了好几次,终于来到一个大院门前,我犹豫了一下就进去了。”
玛尔斯说道:“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是我,就不进去了。”众人都握紧拳头,怒眼圆睁地看着他,辛计然和白玉蟾在刘迦体内骂道:“扁他!!扁他!!”()
心境 第八章 言过必招祸
阿罗继续说道:“当时我进去后,我发现那灯火原来是里面一间小屋发出来的,但既然隔墙,不知何以在那么远我都能看得见。我走进小屋后,发现有一个男的和一个老太婆正围在一个躺在床上的女人身边,这女的像是要生产,在床上呻吟。我正感纳闷,突然间身上极度难受,像是被缩小一般,我发现我手脚全然不能动弹,正在惊异,听到一个老太婆的声音叫道:生了生了。”房间中一片安静,众人都呆呆地看着阿罗,但仿佛又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
阿罗喝了一口茶说道:“你们大概都能听出来了吧,我当时一下发现我莫名其妙地变成了那个刚出生的婴儿,心中大惊,正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只能哭闹,说不出话来,心中却明白得不得了。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就是我后来的母亲。”
刘迦轻声叫道:“你转世了?”众人一听都摇头道:“不对不对,转世不是这个样子的。”
刘迦一楞,问道:“那是什么样子。”阿罗看了看刘迦说道:“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单纯王,刚出来混是吧?哪有这样转世的,转世者必是万年修行以上,而且据我所知,这种不经过冥界轮回,直接转世的人只有佛门高手才能做到,但却也是相当级别的高手才能办到的,起码也是菩萨级别的。转世后所有功力尚在,灵力不减,轮回却是一切重来,这中间差别实在太大。我连仙尚未修成,哪来这样的能力?更何况转世是主动的,我从未想过要转世啊。”
齐巴鲁点了点头说道:“所以后来你稍稍长大,就出家了?想了解一下佛门高僧在转世方面的情况是吧?”阿罗点点头说道:“嗯,这位大师兄聪明。我确实是这样想的。由于我重新出生后,记忆尚在,功力尚存,很不习惯小孩子的生活,很快便在无意中用元神震死了我的父母,我生活没有着落,干脆就出家了。当时收我当徒弟的这个寺院的方丈,一看我小小年级就有两千年功力,知道我非凡人,直接指定我为他的大弟子,并在他寂灭时指定我为方丈,才有今天的事情。我几年前,曾去过书剑菀,联络过诸善风他们,他们得知我转世后,定要我回去重当掌门,可我兴趣已不大,而且又太想搞清楚从前的事情,所以就一直安心呆在佛门里面,这才有你们今天看到的事情。唉。”
过了半会儿,大丑说道:“我来之前,倒听说过一些事,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听说因为地藏应世的事情,冥界为了迎接地藏回冥界,已派出灵鬼两大阵营众多高手游移在暗空间,而且冥界自身的空间也开始游移,时不时要主动跨界。我猜想,你十多年前晚上,看到的搞不好就是冥界出来的人,或是空间游移至你处,而你当时元神出窍,巧好看到了这一幕。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你当时元神出窍后,进入的地界,可能是尚未游移离开的冥界,所以受其影响,才发生了这既不像轮回、又不像转世的事情。”
众人听到此,皆点了点头,岐伯说道:“大丑,你这个解释多半有点道理,冥界的事大家了解太少,但冥界的能力不压于任何一界,甚至高出许多界,却是不能小看了。”刘迦大是好奇,问道:“咦,你们说的冥界就是生命死了以后要去的地方吗?”非所言说道:“是啊,怎么了?”刘迦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他只是莫名感到一种亲切而熟悉的情怀,但又说不出是哪一种感觉,只好暂时作罢。
李照夕补充道:“地藏就是那儿的老大,但他又是以菩萨的境界和身份,究其原因,我也不太明白,想来是因为境界不够,理解不到吧。”说到此,众人除了叹息外,尽皆沉默。
阿罗长叹一口气,站起来说道:“难得今天有诸位在此听我絮叨这些往事,能来此处的都是我的朋友。这苍渡衡星甚是宽阔,神秘之处也不少,你们既然初到,不妨到处转转,也可领略一下异域风光。”众人正有此意,阿罗向侍者交待了些事务后,便领着众人出了寺院。
刚出来,就看见大街小巷的人跑的跑、闹的闹,到处都像在搬家似的,阿罗拉住一个老者问道:“这些人怎么了?”老者叹道:“又要打仗啦。”众人一惊,却不知是为了何事。旁边一个正在收拾行李的年轻人说道:“唉,这些日子,北边的万城古国说嘉域国偷了什么宝贝,这边嘉域国又说是万城古国偷了的,双方闹个不休,最好只好开战啦,你没看见吗,皇榜都贴出来啦,征兵、征粮、招幕修真者。”刘迦有些好奇:“什么宝贝?”老者说道:“好像叫什么混沌牒的。”
众人一听,都是吃了惊,没想到这玩意儿竟然引起一场战争,刘迦心中立时有一股欠疚,非所言拍着他的肩说道:“单纯王兄弟,你不必自责,你不收那玩意儿,让悟苦取走,他们一样照打。”阿罗一听,有些吃惊道:“是小兄弟你收了?”刘迦点了点头,阿罗一脸艳羡道:“这东西来这星球只怕有一千多年了,没人能收掉他,有个叫悟苦的野仙也常常来收,可谁也没成功过,兄弟真是大有缘份啊。”
玛尔斯笑道:“这算啥,小白脸身上宝物甚多,随便一个小锤也要卖上两亿。”阿罗一听,脸上表情甚是古怪,问道:“什么小锤。”玛尔斯便乐呵呵给他讲了众人在淡月群星卖小铜锤的事。白玉蟾在刘迦体内大骂不止:“玛尔斯那蠢猪,这种事哪能随便张起嘴巴乱说?那邓忠惹是找来,他一身猪肉还不够那狠人一口的。”刘迦心中也是暗自担忧。
阿罗听完玛尔斯描述完以后,表情更是古怪,转念间他说道:“我也是嘉域国的人,这次开战不能坐视不理,我得去首都,不知各位有没有兴趣同去。”刘迦摇了摇头道:“你一个人去吧,我们都是些闲人,不想参与国家纠纷,只是想在这里呆一些日子,找到回去的办法我们就走。”阿罗环顾了一下众人,点了点头说道:“行,那我先离开了,各位珍重。”说完瞬间不见。
玛尔斯拍着刘迦的肩说道:“小白脸,干嘛不答应他们,咱们也去打一架多好。”刘迦苦笑道:“我和你不同啊,你是战神,战争是你的专业,我一生打架都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从未想过真要和谁打架的。”玛尔斯叹道:“唉,你不知打架的乐趣,看着对手不管如何勤修苦练或是人数众多,最后还是被你打得满地找牙,那种快乐真是比什么都痛快啊。”众人听他这么说,皆不以为然。
一行人边走边说,已渐渐离开楮渭城,岐伯说道:“我总觉得这阿罗说得故事虽然是真的,但这人却不怎么样。”非所言也点头道:“心思过重,而且一个修真者,时时都参与进凡人世界的争斗中,也不是件什么好事。”齐巴鲁更是大点其头道:“不错不错,他除了功力深厚些,看不出有什么高僧的特点。”明正天嘿嘿说道:“他功力也未必就多深了,虽然比我多修了几百年,一样没应劫嘛,没成仙嘛,我起码在三百招以内不会输给他,如果再加上袁兄,群欧之下,还不给他打回原形罗?”众人都是哈哈大笑。
过了几日,众人已来到大海边,看到大海无边无际,各自都在印证自身修为,不知何时才能如大海这般深不可测,突然见到一个黑衣老者正坐在海边独自赏景,不觉感到奇怪。众人走到这老者身旁,玛尔斯问道:“老家伙,这方圆几百里都没有人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不怕给大鱼吃罗?”那老者转过脸来,此人相貌平常之极,走在大街上,只怕没人能记住他,老者笑着说道:“嘿嘿,本来我还不能确定是你们这群人,不过,现在听你这张大嘴一张,我倒断定就是你们这伙人了。”
众人一听,这人坐在这儿是有目的的,而且这目的就是在等自已这伙人,心中一惊,都立时散开,这人明知对方人多势众,却敢独自在此等候,只怕不是什么好惹之辈。刘迦对着老者说道:“前辈是在等我们?不知为了何事?”那老者站在原地没动,嘿嘿笑道:“怎么一下子都散开了?做贼心虚是吧?嘿嘿,我确实是在等你们,而且是为了你们这群贼偷人家宝物的事。”
众人心中一凛,暗道:“果然是为了混牒而来。”非所言朗声道:“天地无主宝物甚多,能者得之,前辈此言从何说起?”那老者笑道:“无主之物?从别人家中拿走的也算无主之物?呵呵,这做贼的凡是到手的东西,都称为无主之物,倒说的像是在路边捡到的一般。这路边要是那么好捡,宝物还能称之为宝物?与路边小石块有何区别?”
刘迦心想:“从他家里拿走什么了?自已这群人没从别人家里拿走什么啊?”白玉蟾突然在体内说道:“别管那么多,反正一句,他说什么东西,你都一口咬定三个字:不知道。”刘迦微微一怔,这倒像是电影里面律师给当事人说的话一般:在我到警局保释你以前,你有权选择沉默,对方问你任何话,你都一口咬定不知道就行。
老者仔细看了看众人一眼,又笑道:“这天下可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你们这些人有修真的、有僵尸、有神、有妖、有和尚,却能走到一起,连做贼都是天涯若比邻、四海皆兄弟,呵呵,倒也有趣。”
齐巴鲁叫道:“那老小白脸,你口口声声说别人偷了你家的东西,总得说个名称出来吧?有了名称总得有证人是吧?有了证人大家还得最后憋不住了承认才算是偷吧?天下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