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迦在树上摇头叹道:“说实话,我特别讨厌这种嚣张的怪物。”齐巴鲁叫道:“老子下去扁那厮!”说完作势就要跳下去,岐伯和非所言死命拉住他道:“胖仔,先搞清状况再说,别那么急。”齐巴鲁哪管那么多,嘴里叫嚷着就要跳下去,这两人拖住他死活不放。
说话间,大殿中走出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似乎只有十四五岁一般,他手臂微抬,扶起阿汉,众人一见,都有些诧异,这小僧人在原处看了看诸善风,声音稚嫩地说道:“诸善风,我佛门在此地传经授法,从无与汝等有涉,你干嘛老是苦苦相逼,这一两年内都来过无数次了,还有没有完啊?”众人一听此小孩子说话,大感惊异,齐巴鲁在一旁更张口结舌道:“这这……这寺院如何让一个孩子出来说话,方丈躲哪儿去了?”
更奇怪的是诸善风一见此小孩出来,表情立时缓和,态度甚是恭敬,他向前走了两步,轻言细语道:“阿罗,走吧,别闹了,你要闹到什么时候啊?我三番五次来骚扰,也不容易啊,我不在此闹闹事,你不会出来见我啊。你本来修得好好的,干嘛一定要当和尚呢?”众人一听他的话,更是大感吃惊,这人态度前倨后恭,对这小孩子甚是和善,而且这小孩子法名阿罗,听来还是刚才那瘦高和尚的师兄,这真是奇了。
这孩子出来时说话还显得稚嫩无比,可此时突然脸色徒变,对着诸善风大骂道:“你给我滚蛋吧,我要在哪儿修行,修什么东西,管你们屁事,再来搔扰老子修行,我一牚一个,把你们这群混蛋全毙了,还不快滚?”
这诸善风脸带哭腔弯着腰说道:“师兄,你这是何苦,干嘛要和这群秃子们在一起,你看你现在这样子多难看,头发也没了,还是跟我们回去吧。”话音刚落,诸善风突然“啊”地一声,整个人被眼前这叫阿罗的小孩踢飞出了寺院,众人大惊,个个张大嘴巴看着下面的一切。只听到这叫阿罗的小僧指着剩下的一群修真者说道:“还不快滚?”这群人眼见诸善风被踢了出去,已自胆怯,听到此语,立时一阵风得不见了。
齐巴鲁在树上挠着光头,不可思议地说道:“这小孩子如此厉害,这可如何得了?”但同时一想到佛门居然有如此年轻的高僧,心下也欢喜无限,又说道:“我佛门真是人才代代出,这么年轻的方丈都有,再过些日子,只怕三岁小儿当方丈的也要随处可见了。”但转念间又觉得这太不可思议,倘若真的是三岁小儿都可以随便当方丈,我佛门寺院忌不是成了幼稚园,到时候只怕就是嘻闹有余,庄严不足了,这想法大大不可取,是以没有再说下去。
刘迦也在想:“天下竟有如此霸道的小孩子,幸好他是出家人,倘若在学校,忌不早成了学校霸王?不过如果他真的在学校,似他这般功力,至少在体育运动会上定是全能冠军了。”转念又想到以此小孩子的功力就算在奥运会上起码也是全能冠军,何必定要在学校折腾?一时间,思绪乱七八糟,不知所云。
玛尔斯在一旁叹道:“老子生了那么多神崽,就没一个如这个这般威风的,龙生龙,凤生凤,不知这威风小子是谁所生?”很快又想到既然龙生龙、凤生凤,自已的众孩儿没这般威风,那自已算什么?心中郁闷之极。
众人正在七嘴八舌讨论中,突然听到下面叫阿罗的小孩子叫道:“树上那几个王八蛋,还不快给我滚下来?”
玉灵子问道:“他叫树上的王八蛋,我没看见哪个树上有王八蛋啊?”齐巴鲁也说道:“怕是说我们吧。”刘迦心中气苦,叹道:“虽然我们不是王八蛋,但想来他定是叫我们啊。这附近树上除了我们,哪还有其他人啊。”
众人立时落在大院中间,刘迦上前说道:“这个阿罗小和尚,你是这里的方丈?”这阿罗小眼圆睁,骂道:“个子小就叫小和尚?那你长得既白且年轻,忌不是叫小白脸?”刘迦一楞,玛尔斯和齐巴鲁同时嘿嘿地笑道:“咦,这小孩子真有灵性啊,居然一猜就中,他真叫小白脸,嘻嘻,嘿嘿,小孩子,你还真有眼光啊。”
刘迦一阵无奈,忍住气说道:“就算我叫小白脸,你这小孩子当方丈,好像也让人看着别扭啊。”
阿罗这次没有再说话,他环顾众人,然后说道:“咦,你们这群人,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嗯,看来也算是些英雄人物,说不定咱们谈得来,到方丈寺喝杯茶如何?”此时他脸色转缓,大有江湖豪客识英雄重英雄的语调,众人受他说话语气感染,也同生惺惺相惜之感,但转念又都觉得与一个小孩子惺惺相惜,只怕以后大家这英雄二字的份量要大打折扣了,最多也只能被叫做“小英雄”或是“英雄少年”,念及此,心种微感怪异。
刘迦想,这一出门后,所见的怪事还少了?既然这小英雄如此相邀,也不必客气,于是对着众人说道:“这小方丈叫咱们去喝茶呢,咱们去瞧瞧如何?”众人正感心中有说不出的疑惑,便都异口同声道:“那自然要是去喝这杯茶的。”
刘迦注意到方丈室很宽阔,虽然是佛门内院,但却大有道家风格,地上的八卦图,墙上的照妖镜,和佛像等供物放在一起,众人均感极不协调,但又说不出是何道理。
阿罗让侍者倒上茶后,缓缓看了看众人,咳了一声,大似一个老者准备说话前的开场动作,说道:“不知各位从哪里来?”
刘迦不知该用哪种态度和面前这小孩子说话,用**对小孩子的呢,对方不仅是方丈,而且说话语气又老气横秋,这种方式未免儿戏。用**之间的说话方式呢,面对此孩子,又觉得自已好像也没长大似的,才会这么认真地和一个小孩子说话。其他人也均有此感,因此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好一会儿,刘迦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我们本来不是这星球的,传送过程中好像出了问题,才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听说你们这里在做法事,就近过来看看热闹。”说完这句又好像感到这不是自已想说的,他真正想说的话其实只有一句:你多少岁了。可既然对方是一院主持,这种话却也不便问出口来。
阿罗点了点说道:“原来是一群迷路的人。”他话音刚落,玛尔斯终于忍不住了,猛喝了一口茶说道:“哎,其实我最想问的是,你今年多大了?”众人一听他此话出口,均松了口气,原来这些人都想问句话,只是碍于礼仪不好开口,此刻玛尔斯终于憋不出而问出口来,众人均感这张大嘴有时候自有他的好处,起码可以说一些大家想说又不好开口的话。
阿罗仿佛并未生气,只是微睁小眼看了看玛尔斯,然后笑道:“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大嘴巴,憋不住话的人,不过,这倒也爽快。不像他们几个,明明也想问这句话,却碍于所谓礼仪,迟迟不开口,虚伪。”众人一听,真是又好气又惭愧,气的是居然被一个孩子识破自已的心思,惭愧的是自已仿佛也确如这孩子说的这般,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玛尔斯听到这孩子赞他,大感开心,说道:“是啊,我这人有话就一定要说出来,不然多难受啊。”阿罗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祸从口出,你们这群人里面,一天到晚招惹是非、斗胜闯祸的人,肯定也是你。”玛尔斯一听,表情立时凝固,有些难堪地说道:“咦,你这小孩子,居然教育起大人来了,你知道我是谁?我可是神界战神。”众人均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小孩子,此时看到玛尔斯与这孩子斗嘴,反倒觉得他俩甚是一对。
这阿罗听到玛尔斯的话,似乎有些吃惊,玛尔斯一看对方被自已镇住了,大是得意,正要继续炫耀,突听这阿罗问道:“你真的就是被宙斯痛扁,然后被魔界蓝沁抛弃那个战神玛尔斯?”玛尔斯一怔之间,张口结舌,不知该作何回答,脸上颜色忽红忽白,心中一片茫然。他本想知道此事的人应该不多,再加上自已尽可能不对外张扬,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事也就被人们淡忘了,谁知宇宙间的各种传闻哪是那么容易就消散的,一个星球接一个星球、一界传一界、一重天复一重天,不仅没有很快被人遗忘,反倒是由于修行者一个比一个活得长,这丑事似乎竟深深地烙在了宇宙最深处,永远不能泯灭不说,现在连这十多岁的小孩居然也是随口就能提起。这却是玛尔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一时间他心情极为复杂,表情飘移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刘迦看到玛尔斯尴尬,立时打断他们的对话,问阿罗:“不错,我们是觉得有些古怪,因为你年纪这么小,居然当了这里的方丈,刚才确实也是因为大家碍于礼仪,不便相询,倒显得我们有些小气了。”他此刻既然被人点破心事,也就坦然承认。
阿罗点点头,看了看众人,低头想了想,指着齐巴鲁,说道:“刚才诸善风在下面吵闹的时候,这位师兄大有仗义相助之意,想来各位也是热血之人。而且,能在宇宙中迷路的人,也算是有本事的人,想来也该见多识广。我也就不再隐瞒,这里面确有太多故事,这些年我也一直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