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松了口气,继续往山上走,可等他快要走到山上寺里时,却在停下来歇口气的时候发现……
她竟还是一路都跟着他!
并跟着他回来了。
那一刻,他实在是有些头疼,还好当时天色还算早,他就劝她赶紧下山回家去,随即转身进了寺里。
他以为,他进了寺里后她就会离开了。
事实上在他进寺里后她也确实没再跟进去。
但——
第二日一大早,他再度奉命要去另一个村子给人超度时,却在开门的一瞬看到了她。
她满脸疲惫地靠坐在大门边角上,双目轻轻闭着,似乎是就这样睡了一夜。
见到后,他心里大惊,随即便是满心的愧疚和同情。
他上前叫醒了她,想带她下山去,可她一醒来却猛地一把抱住了他,并告诉他这山上的夜晚太冷了,她差点都给冻感冒了。
说着,她还打了个喷嚏。
她拉着他的手一摸,额头很烫。
真的感冒了。
那一瞬,他被吓坏了。
除了她因他拒之门外而冻感冒,还有她抱他。
他猛地回过神来,伸手推开了她。
口中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可她却望着他咯咯笑,笑声很好听,似出谷黄鹂般清脆悦耳。
落在他心头,令他心跳都快速跳了下。
他生来便在寺中,是寺中人人口中的“天生佛子”,最有可能成佛。
那一刻,他慌了。
他只好更加快速地念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并闭上了眼不去看她。
她的笑声不知持续了多久,但总算是停下了。
他心中松了口气。
他睁开眼,已然恢复了一派镇定,朝她说自己送她下山。
她似乎答应了。
一路上,他没有和她说话,她也没有再故意撩拨他,但很快——
随着他送她到山脚下,她却反悔了,不管他怎么说她就是不肯回家去,反而缠着他要跟着他去看看,看他是如何超度的。
他就又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