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槿歪着头摸着下巴对着程青松诡异地一笑,阴阴的叫道:“师父……”
“干……干嘛……”程青松看着訾槿诡异的面容,心虚地结巴起来。
“你喜欢人家……嘿嘿……”
“你个死丫头!不担心你家呆子!倒是管起闲事来了!”程青松大声吼道,这会倒是想起人家来了。
訾槿摸着下巴,眯缝着眼:“师父恼羞成怒咯,师父恼羞成怒咯,师父喜欢人家不敢说……嘿嘿……”
“你个死丫头!给我闭嘴!别让那婆娘听到了!”程青松气急败坏地喊道。
“什么我不能听?”仇白凤拿着一个四方的盒子走了出来。
“没什么……我问师父什么时候娶婆婆进门,师父害羞了。”
“死丫头!我饶不了你!”程青松恨恨地说道。
“有师娘给我做主,我才不怕你呢。”訾槿拉住仇白凤的手,得意地说道。
程青松恨恨地转过头去,再不看訾槿二人。
仇白凤看着程青松的模样冷冷一笑:“乖丫头别理那个老东西,婆婆给你个好东西。”随即打开了手中的盒子。
一把金黄色的软鞭赫然出现訾槿的眼眸,訾槿怔怔地伸出手去,缓缓握住那软鞭。
“白凤你……”
仇白凤放下手中的盒子,缓缓地走到程青松的身边,低声说道:“我挺喜欢这孩子,现在我老了活不了几天了,更用不到它了。这孩子天资聪颖又是你的衣钵传人,不给她还能给谁?”
“这可是你的传家之宝,我……”
仇白凤将头埋在程青松的颈窝:“青松回来吧,这些年我一直都等你回来找我……我从未怪怨过你,你也别再怨自己了……孩子的死不是你的错。你走了这些年……如今我们都老了,你我虽然没了孩子,可如今这个年岁上天却给了你一个那么孝顺懂事的徒弟,够了……你还要什么?你非要等到我不在,才肯回来吗?”
“白凤……”
“砰!”一声巨响,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訾槿收回手中的鞭子,缩了缩脑袋,看着眼前的石桌还有散落一地的兵器:“我……我不是故意的。”
仇白凤走到訾槿身边看了一眼石桌:“丫头好强的功力。”
“我我……我随手一挥,它怎么就碎了?”訾槿不解地看着手中的软鞭。
“来,婆婆告诉你个秘密。”仇白凤接过訾槿手中的软鞭,握住手柄轻轻旋转了一下,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突然从手柄旋了出来,又轻转了一个下那匕首成了一把短剑,随即再转了一下,便已成了一把薄如蝉翼的长剑,冰冷的银色隐隐泛着寒光。
訾槿欣喜地接过软鞭,往回转了三下,那长剑又收了回去,如此反覆玩了一会才抬头看向仇白凤:“师母不愧鬼手神器啊,这简直太精妙了。这鞭子冰凉刺骨却是暖金色,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了。”
“呵……不是什么好东西,拿去玩吧。”仇白凤摸了摸訾槿的长发,慈祥地笑了笑。
訾槿看了一会手中的鞭子,突然苦下脸来:“师母……这……我怕是用不了,师父教我用刀用斧子教了我一套剑法,教我用琴音伤人……可……我不会用鞭子。”
“丫头既然叫我师母,今日师母便教给你一套鞭。”仇白凤单手掠过訾槿手中的鞭子,飞身上了比武台。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仇白凤如此的年纪,那舞鞭的身形却如二八少女一般,让人一见难忘。明明是一套阴狠的鞭法,却如那世上最美的舞蹈一般,让人心醉不已。
一直到仇白凤跳下高台,訾槿与程青松均尚未回神,良久,程青松猛然回神,别开脸快速地用衣袖擦拭去眼中的泪水。
虽是如此的迅速,却还是未逃过仇白凤的双眼。缓缓地,仇白凤脸上出现一抹莫测笑容,她看着程青松良久,方才转过脸去看向訾槿:“丫头可都有记住?”
“呃?……啊?记……记不大清楚。”訾槿愣愣地回道。
仇白凤微微一笑道:“此套鞭法虽才七式却蕴含日月的莫测、高深、秀美、灵气,故称日月鞭法,最适宜女子使用。若丫头能全部使出来,定能在惊艳四座之时,杀人于无形。”
“师娘……师父是不是就这样被你给俘虏的?”訾槿奸诈地一笑,看向似乎有点脸红的程青松。
程青松正襟坐好,摆出了师父的模样,严肃地道:“嗯哼!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救那呆子。依他现在,自己怕是逃不出那驿站。”
“既然师父与师母已给我探出他人在驿站,我也不着急,先让他们兄弟团聚一下,到天黑再去把他接回来。”訾槿自信地一笑,随即说道。
“嗯,那你便在此好好地练习你师娘教你的日月鞭法,天黑之前若舞不出这套鞭法,便让那呆子和他兄弟继续团聚吧。……嗯哼!……白凤还不来扶我回房。”程青松装作无意地说道。
仇白凤与訾槿相视而笑,随即起身朝程青松走去,柔柔地将他扶起让他的重量全部靠在自己身上,极缓慢地朝房门走去。
訾槿含笑看着那对别扭的人,随即看了看手中的金色的软鞭,自信地一笑:小白,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