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死他实在太难了,他强得可怕,就算成千上万个人一起对付他也不一定能够将他杀死,更何况几乎整个国家的人民崇拜他,以他为神,就凭密谋叛变的那几个臣子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过有一天,叛变的谋臣,看到了寂寞地坐在王位上的‘暴君’,他忽然想到了一个方法。”
“几个叛臣来到了自然的源地,经过一天一夜的战斗,将生命树打死,然后用生命树的木头做了一个漂亮的人偶。教会人偶意识,还教会人偶唱歌。完成后,以‘木偶歌姬’的身份,以贡品为理由送给了‘暴君’,想要借‘木偶歌姬’亲近寂寞的‘暴君’,趁其不防备杀死‘暴君’。”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暴君’接受了‘木偶歌姬’。虽然看起来表现出多么高兴,但是‘暴君’每天总是会抽出时间和‘木偶歌姬’在一起,听她唱歌,甚至有时会跟她说话,而那个‘木偶歌姬’却并不会回应‘暴君’。每一天,‘木偶歌姬’都会跟在‘暴君’前后,默默无声呆如木头。”
“‘木偶歌姬’不会说人语,只会简单地重复地哼着一个字,但是却唱得日渐好听,并且逐渐开始有了对‘暴君’的反应,似乎真如会成长的生命木偶。她虽然只是一个木偶,可就算是这样,‘暴君’依然对‘木偶歌姬’很好,甚至在王宫当中传出了一直冷酷无情的‘暴君’对‘木偶歌姬’露出笑容的传言。”
“为了防止‘木偶歌姬’真的会对‘暴君’产生感情,叛臣决定命令木偶尽快杀死‘暴君’。几天过后,在两国即将交战的战场上,‘木偶歌姬’在给‘暴君’唱完歌后,出其不意地掏出致命毒匕刺中入了‘暴君’的胸口。毒素很快在‘暴君’体内蔓延,但是由于‘暴君’本体就是毒和实力强大,所以就算中了这个最可怕的毒匕也能够支撑三天。”
“‘暴君’被刺后并没有对‘木偶歌姬’有一点生气,而是让她马上离开战争,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自由生活。之后,‘暴君’马上率领军队进攻敌国大军。在一个起伏的平原上,两军打了三天两夜,死亡的人数空前绝后。打到第三天,尸骸遍地的平原几乎找不到一个活人。血染战甲伤痕累累‘暴君’跪在平原上,预感到自己国家即将会四分五裂,被反扑败来而感到无尽的悲伤和绝望。”
“‘暴君’即将死亡的时候,木偶回来了,来到了战后悲惨的战场,给‘暴君’唱了最后的歌,还跳了第一次的舞蹈。随后‘木偶歌姬’倒在地上,再动弹不得。当‘暴君’使出最后的力气将她抱在怀中的时候,这时候才明白到‘木偶歌姬’竟然毁灭了自己的生命木能量,准备和‘暴君’死在一起。”
“‘暴君’在成为王后第一次流下了眼泪,第一次亲吻了‘木偶歌姬’。然而他却觉得国家即将灭亡是因为自己明知木偶是来杀他的,却仍然那么喜欢她,固执地和她在一起,以至于最后被死,国家败亡。”
“所以,当‘木偶歌姬’在‘暴君’怀中死后,‘暴君’许下了‘永世轮回当中不会再对她产生感情’的自我诅咒。并且对一直站在一旁望着他们的敌国元帅作了一个最后的请求,把他们两个葬在‘最悲伤的诅咒之地’,一旦再在一起,就一定会落个悲剧的结局。”
“说出这个请求之后,‘暴君’死了,拥着‘木偶歌姬’死在一起。”
“叛臣去了敌国,成为反攻自己国家的军队的军师和将领。失去了精神领袖的国家很快就乱成一盘散沙,不仅内乱,还被侵入。在叛逆的鬼才军师谋划下,两个国家又打了很长时间的仗。最后‘暴君’的国家被完全毁灭了,他的人民就此成为了被敌国一直追杀的对象,过得无比悲惨。”
“而叛臣们没有想到情况出乎其意料中,但是想挽救已经太晚,只得怀着深重的内疚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
“故事,到此结束。”
62 出征前夜
树荫下,姜子牙抬起头望我,平淡乃至有些伤愁地问:“故事你听明白了吗?”
我点头:“明白。”
“那你猜到木偶是谁了吗?”
“猜到了。”
我不禁笑起来,说:“听了这个故事后,轻松了许多,好像变得天空海阔,不再迷茫。”
“这样就好。”
姜子牙苦笑地在树下站了起来,拎着游戏机失神地走向果园大屋的路。第一次看到他因为什么事情而如此失落,似乎这时候的他才有了一个老人应该有着的黄昏独惆怅的气息。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喊住了他:“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姜子牙停下脚步,回过头望我:“什么问题?”
“故事的最后,敌国元帅有将他们葬在‘最悲伤的诅咒之地’吗?”
姜子牙沉思了一会,别过脸继续回走。
“有,所以在‘暴君’和‘木偶歌姬’再次遇见的时候,他们在一起只会落个悲剧的结局。”
“……”
我看着姜子牙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在林子中。
‘暴君’与‘木偶’相遇,‘暴君’一定不会让悲剧发生。
……
“琪琪,明天你能够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