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乘风看了一眼鄢晚畴的身边,沒有黎小美的身影,只有南方坐在那边玩着手机。
鄢晚畴问叶乘风看什么呢,叶乘风问鄢晚畴,“黎小姐怎么沒來。”
鄢晚畴笑了笑说,“她不喜欢这种场面,自己在酒店休息呢。”
叶乘风笑着点了点头,就在这时,突然有人上台,对着拍卖师低声说了几句话,拍卖师眉头一皱,看了鄢晚畴这边一眼。
鄢晚畴不禁诧异地看了看,却听拍卖师这时道,“对不起,我们刚才接到消息,帝豪集团由于资金有问題,根本不可能买下这么多的地皮,所以我要求鄢先生能解释一下。”
江淮彪这时满脸带笑地看向鄢晚畴和叶乘风这边,脸上并沒有太大的惊讶,显然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鄢晚畴立刻站起身來,朝拍卖师说,“你从哪里听來的消息,我们帝豪的资金好的很。”
拍卖师朝鄢晚畴说,“鄢先生,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如果你坚持竞标,而您又获得了土地,但是到时候你沒有资金进行交易的话,这个后果可能会很严重,所以我觉得还是先问一下你,你是否要继续下面的拍卖。”
鄢晚畴刚想说当然继续,但是叶乘风却在他身边低声道,“还是问清楚了再说。”
鄢晚畴犹豫了一下,坐了下來,拍卖师这时宣布,暂时休息一刻钟。
江淮彪这时起身走向鄢晚畴这边,满脸堆笑的朝鄢晚畴说,“老鄢,怎么,你资金有问題么,有问題就早说嘛,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好在这次是内部竞标,如果是公开的,你说这个消息公开出去,得有多尴尬。”
鄢晚畴沒有搭理江淮彪,江淮彪这时朝叶乘风一笑,“小朋友,不是用一些歪门邪道就有用的,这个年代论的是资本实力。”
江淮彪说着掏出一根雪茄含在嘴里,身边立刻有人递上了火,江淮彪哈哈一笑,走出了竞标会场,“走,我们出去透透气,下半场该我们富建表演了。”
鄢晚畴看着江淮彪得意的背影,不禁朝叶乘风说,“你刚我问清楚了再说,什么意思。”
叶乘风耸了耸肩,“凡事都要知根知底,正如拍卖师说的,如果你坚持竞标下去,最后才现资金有问題,那时候就麻烦了。”
鄢晚畴这时站起身來,看向身后的几个财务部的人,“怎么回事,你们立刻搞清楚。”
财务部的负责人立刻打了一个电话,开始还用领导训斥下属的口气在说话,越到后來声音越小了,最后挂了电话,起身和鄢晚畴道,“鄢总,在二十分钟前,有人在网上布我们帝豪要倒闭的消息。”
鄢晚畴闻言不禁眉头一皱,“就是这屁大的事,这就怀疑我们帝豪资金有问題了。”
财务部主管说,“不仅仅是这个问題,有人在网上说,我们这次帮海滨洽谈烂尾楼的事,实际上并沒有什么收获,主要是靠着南泰在喝汤,之所以请南泰來帮忙,就是因为帝豪内部的资金有问題,还列举出几家银行不肯贷款给我们的事,现在整个网路都在疯传这件事。”
财务部主管接着又说,对方还公布了帝豪最近半年來的财务报表,说在全国房市不良的前景下,帝豪已经连续几个月财务赤字了。
鄢晚畴面色不禁一动,其实网上说的这些事,有一大部分都是事实,他的确是和银行贷不到款了,不然也不会便宜南泰。
但是这些消息完全都是帝豪内部的消息,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放出去的。
他本來是想着自己只要靠上南泰这个大山,再拿下几个重要的地皮,到时候资金根本就不可能有问題。
但是现在偏偏问題就出现在这里,在他的计划沒有成型之前,居然有人把自己的老底给兜了出去。
叶乘风一直沒有说话,这时他看向赵宇博,赵宇博此时也正盯着叶乘风呢,见他看向自己,心下顿时一动,暗想刚才自己出去送东西给江淮彪的人,叶乘风到底是看到了沒有。
鄢晚畴最后坐到了椅子上,一声不吭地点上一根烟抽着,身后的几个主管都焦急地看着鄢晚畴。
这时江淮彪叼着雪茄哈哈大笑的走了进來,一边走着还一边说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本來以为一举两得的事,偏偏顾得了东,就顾不了西,以为拿下烂尾楼,就可以把我们富建逼死,沒想到先把自己给逼入绝境了,仅有的一笔资金是跟着南泰喝烂尾楼的汤好,还是买盐海的地皮好呢,如果换我,我都纠结。”
江淮彪这话明显就是说给鄢晚畴听的,但是偏偏看都沒看鄢晚畴一眼,而是和身边人在说。
鄢晚畴闻言眉头一紧,立刻站起身來,“江淮彪,这件事一定是你在捣鬼。”
江淮彪连忙举起双手,一脸无辜的说,“老鄢,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可什么都沒做。”
虽然江淮彪这么说,但谁都看得出來,这肯定就是江淮彪捣的鬼,他之前的话,和他现在的态度,就足以证明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