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大将瞧见三人勇猛无敌,登时来了兴致,传下令来,务要生擒活捉,这三人酣战良久,竟无法得脱。
夏侯兰既见赵雨,心中大定,问众军借了一杆长枪,抖擞精神,转身杀入重围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还没赶上开口劝阻,他一个纵身,便已闯进敌阵,看也不看来敌一眼,长枪疾刺,毒蛇吐信一般,瞬间洞穿敌骑心窝,拔出枪来,就势翻身一跃,跳上马背,反手将尸体推落,猛地一提缰绳,那匹马前蹄扬起,唏律律连声暴嘶,夏侯兰一记手刀,狠狠地击在马颈,那马立时温驯如初,他仰天长啸,拍马杀向垓心!
这一击,有如行云流水一般,前后动作一气呵成,直看得场外群情振奋,轰天价叫起好来。
夏侯兰纵马挺枪,所过之处无一合之敌,好似劈波斩浪一般,硬生生切透重围,见了赵云三将,立时大喝道:“休要恋战,快快随我杀出重围!”
三将见了,不敢多言,连忙紧紧跟随,向圈外杀去,四大猛将聚在一处,夏侯兰又是生力之军,威力自然水涨船高,这一阵,直杀的敌骑鬼哭狼嚎,溃不成军。
过不多时,夏侯兰领着三将溃围而出,回到了场东,众军见了,顿时欢欣鼓舞,士气大振。
数百残敌经此大变,个个胆战心惊,居然一哄而散,没命价逃归本阵,登时惹得领军将领臭骂不已。
匈奴大将见此情形,心中翻起惊涛骇浪,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目瞪口呆了片刻,暗道:“此必神人,不可与敌!”便要下令撤军,却见身旁一人凑将上来,眼中闪烁着阴险的笑意,满脸狐媚地对他低声耳语了一阵,立时令他满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夏侯兰无比震惊地瞧见,敌阵中那张谄媚无比的笑脸,居然就是屡屡设下奸计,每每想要至他于死地而后快的,大汉正定县县令白冒白大人!
有那么一瞬间,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汉奸,竟然是古已有之!
环视四野,尸体纵横交错,有白发老,有垂髫儿,有悲愤男,还有赤露女!
白冒以身投敌,竟全都视若不见!
夏侯兰颤抖着,胸中翻滚不断,气血上涌,直冲顶门,心头一把熊熊大火,令他几欲发狂!
“白冒,投敌了!”
伴随着赵风一句低语,场上气氛登时变得无比压抑,直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良久,也不知是谁,带着哭腔,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句:“不杀白冒,何以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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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赴敌
对面不远,匈奴大将叽里咕噜,一通令下,数千铁骑四方涌动,陡然间变了阵势,掉头往南,黑云压城一般,对准南山方向缓缓行去。
“烂泥奶奶的,白冒这厮忒也无耻,竟然要将匈奴骑兵引到南山去!”
“我看不像,匈奴铁骑精于骑射,一向来去如风,似这般缓慢行军,应是别有所图!”
“非也非也!你不见南边道狭路窄,行军颇为不便,速度自然缓慢。”
“且慢!依你说来,匈奴要往南山,去做什么?”
“可笑!你没见百姓们撤往南山去了?”
“哈!我只知道,匈奴所过之处,抢劫为主,杀人倒是其次,百姓们轻装逃离,匈奴人正好抄家,说不得还能捞些油水,再不济,也该往东,到那一马平川之地大肆劫掠,似这般巴巴地跟在千余难民身后,朝着穷山恶水之所缓缓而行,难道要去观光旅游,顺便杀上两三个人,以助雅兴不成?”
“这个嘛……”
一干军士议论纷纷,群雄商议良久,也不知匈奴人在玩儿什般花样,都是又急又气,颜良文丑二人,更是渐渐地焦躁起来。
夏侯兰细察之下,发现敌军虽龟速前进,却又极为稳重,南进骑兵个个全神戒备,一副如临大敌之态,完全没有追杀难民的轻松感觉,这令他倍觉心惊,扭头再看北边,匈奴大将勒马不前,身后两千精锐铁骑岿然不动,严阵以待。
他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匈奴人假意南进,是想引诱我军出击,好来个前后夹击,一网打尽么?”
再看白冒窃窃偷笑,应是已设下诡计,引诱自己上钩,恍然悟道:“是了,刚才小雨兴奋之下,难免暴露行藏,白冒知我军中虚实,必定怂恿敌酋,定下这等巧计,得便处擒拿小雨,挟作人质,逼迫我军就范!真是歹毒之极,亡我之心不死呀!”
心下大凛,正在寻思破解之法,忽听赵风长叹一声,苦笑道:“声东击西,引蛇出洞,待到咱们中计,他便回过头来,形成合围之势,真他娘歹毒!拿无辜百姓的性命当作赌注,白冒此贼真乃衣冠qinshou,猪狗不如!小兰,此贼身投敌营,你若不死,他必不休也!”
众军闻言,无不攘臂而怒,破口大骂,颜良更是懊悔难当,愤愤说道:“当初若容我杀了此贼,何来今日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