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口就错,我真想把舌头咬下来,“我是说相公,昨天……”
“忘了!”他冷冷说道。他是说他忘了?还是命令我忘了?不管怎么,我很高兴我的老板是个明白人。这样也好……这样……最好!
但为什么心里似有东西在扯动?
我要冷山拐一脚去了那家玉器斋,拿了前天定做的戒指。然后继续赶路。
他坐在我对面,闭眼不看我。我怎么开口跟他讲话呢?我先用眼睛狠狠的瞪他,瞪的我眼睛都痛了还没有反应。换一招,我插他双眼,于是在大文元年丑月十八日早上辰时的那一瞬间,我右手手指和他的上眼皮最接近的时候,相距才0。01公分。(改编自《重庆森林》)他明明闭着眼,可我怎么觉着他瞪着我啊!算了算了,不玩了!正准备退回去,车子一颠,眼看着就快插到他的眼睛了,我赶忙把V字手型改成拳头。虽然我也不想亲自将自己老公变成“家有贱狗”,可这总比熊猫吧!
没想到,他头向右一偏躲过了我这一拳,他不是闭着眼吗?是巧合吗?不过我很俗套的跌到了他怀里,请大家不要怪我55555555,俺不是故意的!
“公子,方才轧上石头了,您没事吧!”
“没事。”这冷山赶个车都不会,放到公元2006年肯定是个“三失青年”。
没想到,这座冰山的怀里很是暖和,本姑娘很受用,所以我也不想“假纯”似的挣扎或是装作脸红的样子瞬间弹到远处。反而顺便坐在了他的腿上。他倒也没拿一些类似于“不知廉耻”的八股话口是心非的训斥我。
“想说什么!”看来他刚才是故意不理我的。那……我插他双眼,他也该知道哦!我不禁吐了吐舌头。
我摊开左手,将那对黑耀石戒指给他看。
“这是何物?”
“结婚对戒啊!在我老家,夫妻要将这个玩意儿戴在左手无名指上,表示他们是心心相应;这对戒指亦取意为‘天生一对’。虽然咱们是假夫妻,但既然拿了你的钱自然要“做戏做全套”。其实这个戒指本应由男方送给女方,反正我是用你的钱买的,就算你送给我,我勉强接受了!”边说我就边帮他戴戒指。
这戒指我是按照比自己食指粗一圈的大小定做的,没想到竟然如此合适。
“为何要戴在左手无名指?”他倒是很好学哦!
“因为传说左手无名指的血管,我是说经脉与这里相连。”我指了指他的心脏。
“为何你要将你的戒指也戴于我的小拇指上。”
Bingo!正好合适!^_^
我从他手上取下小戒指递给他:
“你帮我戴!”他什么都没说帮我戴上!虽然明知是假的,此刻心里还有一丝甜甜的感觉。
Good,目的达到!我恋恋不舍的从他腿上跳下来,坐回对面的位置不再理他,低头玩自己的戒指,黑幽幽的很像某人的眼睛。
我忘了是哪个姐们告诉俺,若是自己无名指戒指能大小合适的戴在心上人的小拇指上,那么他们便会“幸福一生”。虽然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P话,但我仍愿相信。抬头看看眼前人,如果没有那份契约我们之间会不会不一样?细想,如果没有那份契约,我们也不会相处如此吧!
走了大概两个时辰,马车停在了一间矮土房前面,已经有一对老夫妇等在那儿。
“我们在这儿落脚吗?”我问道。
“是你们!”小龙说。
“那你呢?”我急急的问他。
“冷山会告诉你!”说完转身走向一旁备好的马。眼看着他上了马准备要走,我跑上前去拉住他的衣角,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仰头看着他说道:
“小心!”至于小心什么我自己也不甚了了。
“你也是。”说罢,他就策马而去。
讨厌离别。再好的朋友出国我都是不送的。虽然她们总骂我没心没肺,可我知道她们是明白的。毕竟眼巴巴看着自己在乎的人离去并不是件好受的事儿。
看着他走出我的视线,我平静了一下心情转过身来看着冷山:
“说吧!”
冷山告诉我,这个月二十五日我们离开此地务必要在二十九日前赶到禩城城郊,三十回龙家。在此之前我们都住在这里。他还给了我一个新身份:江雪,十八岁,父亲江臣恩曾为内阁大学士,才华横溢狂傲不羁,后遭人排挤辞官,带家人隐居于一个叫苍慧的海边小村。去年那个渔村,被一群海盗洗劫,抢走其镇村之宝——十颗夜明珠。江臣恩夫妇将重伤的女儿交给路过此地的龙非云后便一起挂了,不久江家女儿也因伤势过重而去与父母团聚。当然,后面那个感人的团聚情节只能我、小龙和小冷三个人知道,因为从现在起我便是那江家唯一幸存的女儿。
我问冷山:“那女孩叫江雪?”我很喜欢这个名字。
“不知道,当时她不停的吐血都不曾与我们讲过话。这名字是今早少爷起的!”
他起的!为什么……
我心里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