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沈佩思突然就岔开了话题。
“老二,那女人,咋回事?”
“啥女人?”钱老二心头一震,斜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反问。
“别和你妈装蒜,那啥视频的闹得沸沸扬扬,我和你爸的老脸都丢尽了,你说你老大不小的人了,该考虑终身大事了,你妈还等着含饴弄孙,享享子孙福呢,你这不是成心要气死我么?”
钱老二沉默了几秒,眼角的余光若有若无的瞟了元素一眼,低低一笑:
“孙子么,会有的。”
听着他这话,元素紧紧捏着手指,视线与钱傲对接了一秒,那颗心被他的话搅得七零八落的,总觉得自己在这越发尴尬了,忙不迭地就告辞。
“我就先走了,还得去瞧我妈,大家再见了……仲尧,你好好休息。”
“我送你。”
不顾在场诸人脸上的惊讶之色,钱傲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然后,他站起身来,瞧见女人忐忑不安的神情时,嘴角牵了牵,露出一抹隐晦莫测的笑容来,再轻飘飘吐出了两个字。
“顺路。”
元素微愣,这个男人的做法,无异于把自己置于一种最难堪的境地,若有一天他俩的关系被捅破。
这让她,情何以堪?
但是,此时此刻她不想去争辩这种无意义的问题,只想早点离开这里,逃避这种始终被人窥视的感觉。
这钱家的人,一个个的目光都像是淬了刺儿瞧着她。
小心翼翼地捂着小腹,她觉得与这一家人,还是少打交道好。
……
不料,送她回了水碾巷,钱傲就径直开着车走了,没有平日里死乞白赖和嬉皮笑脸的纠缠,元素心里闪过一丝异色。
强拆房屋这事儿的善后工作,也够这家伙忙一阵的吧?
这样,是不是代表自己可以清静一阵子了?
元素,你丫的真傻啊,自家的房屋换来这么片刻的安宁,沾沾自喜个屁啊!
拍了拍额头,她刹时灵魂归位,回到现实才想起一个特别急手的问题,房屋倒了,家没了?她们娘仨住哪去了?
洛叔家也倒了,这么一间小店铺,哪能安家?
好在J·K的赔偿方案来得很快,不过就是她到医院这么一会儿工夫,被强制拆迁导致倒塌房屋的15户居民都拿到了为数不少的临时安置费。
拿到了钱,就都闭上了嘴,这事儿好像就烟消云散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事,不管电视报纸网络,居然没有一丁点儿消息,封锁得严严实实。
这,真的很诡异!
这次的事件,受到的惊吓都不小,洛维新更是止不住的长吁短叹,陶子君顶着俩红肿的眼圈直抹眼泪儿。对普通人来说,房子,那就是生活全部的重心,房屋没了,绝对是人生中最大的一个梦魇。
不过,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两家人合计了一阵,首先想到的,还是得先找个附近的房屋租住,一则方便照顾生意,二则也习惯了这一片儿的街坊邻居和生活节奏。
人的习惯,一时半会儿哪里改得了。
洛阳出去了,很快就带回来了好消息,离早餐店不过两条街的地方,有一个挺好的四合院出租。
最让人欣喜的是,面积挺宽敞,而且价值还不贵,比现在市面上的房租便宜了一倍不止,这简直是天上掉陷饼的好事儿。
房屋塌了,家里的一应家庭生活用品都随之损坏了,只剩下废墟里刨出的一些重要物件儿啥的,两家人两个行李箱一倒腾,连搬家公司都省了,洛阳和洛维新一手提一个,叫了两辆出租车,就浩浩荡荡地往‘新家’进发了。
元素就有些头大,重新置办一个家,花钱不说,还得花费不少的时间和精力。
宿命论再次涌上她心底,好像她自己始终生活在狗血集中营似的,摆明了各种各样的狗血经历,等着她去一一挑战。
牙齿一咬,心下还是发了狠。既然没法儿抵抗,那就来吧,单挑还是群P,随便了。
一路上,受惊过度的陶子君情绪都不稳定,唠唠叨叨的说了好几遍,这次要不是钱仲尧冲进家里把自己背下来,她肯定没命见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