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酒店的经理战战兢兢的坐在王萧的房间,人虽然靠在沙发边上,听到爆喝之音,却浑身打个激灵,求助的看向一脸淡然的王萧。
王萧的身边坐着余飞,弗朗西斯的妈妈已经在卧室深深的睡了。
余飞瞪了夏日酒店经理一眼,意思很明显,小子识相点,影响了老人睡觉,咱们走着瞧。
“砰砰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来,自从天行的兄弟们来江浙之后,即使有门铃也不按,用敲门来辨别是不是自己人。
余飞站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前,慢慢的拉开门,看到一位龙堂的兄弟,诧异道:“底下如此紧张,你怎么?”
龙堂的兄弟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个遍,本来眉头紧皱的余飞,嘴角习惯性的扬起一抹弧度,摇头轻微叹息着,面目古怪之极。
又哭又笑,**眼里放大炮,余飞就是这样一幅形态。
龙堂的兄弟说话声音不大,王萧和夏日酒店的经理却听得清清楚楚。
夏日酒店的经理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整个人看起来突然老了许多,一脸的颓然之色,自从天行的人来了酒店,自己以为发大财了,不想却惹来黑道的拼杀。
前面是狼,后面是虎,这对夏日酒店对来说绝对是机遇与危险并存着,夏日酒店,长久蜗居在此,不是财力不行,而是势力和财力。
这个世界上,有权一定有钱,有钱却不一定有权,夏日酒店就是如此情况,经理雄心壮志,却不想处处举步维坚。
经理将一切听得明明白白,眼下江浙地头上,势力最大的斧头帮居然这个时候帮助天行杀了外面的人,两种肯定有某种关系。
这个时候也像是在压宝,生死一搏,压对后,大富大贵,压错了,尸骨无存……
短短的一瞬间,经理感觉自己的衣服湿透了,大口的吞咽着吐沫,挺直了腰,直视着王萧,认真道:“我这条命算是和你们在一条船上了。”
龙堂的兄弟来而复去,快速的到达一楼,靠在任长平的耳边,小声道:“萧哥的意思是让这个丫头上去。”
“你说谁是丫头……”玉无霞整个人忽然上前迈了一大步,本来就离着任长平只有两三步而已,这一步,直接让她的身边几乎贴在这名龙堂兄弟的身上。
龙堂兄弟蓦然后退一步,看着挑衅的玉无霞,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退到一边去了。
玉无霞极为聪慧,她只是要给这些人一些假象而已。
天行集团在王萧嘴是说出来是天行众位兄弟的,明眼人一看就知,天行人如果没有了王萧,不出两三年就会倒掉,说到底,天行集团只是王萧一个人的而已。
如若有一天,王萧不在了……自己……
枭雄从来都会借势,英雄则自己造势。
“萧哥同意你上去见他,现在可以去了。”任长平不冷不淡的说着,眼睛的余光却在看向夏日酒店前的广场上。
斧头帮的人势如破竹,惨叫连连,甚至让听者揪心和不忍,死的和倒下的人大多是清明会的人。
兵败如山倒,清明会的人也只是刚开始有一股冲劲和铁血成仁,可是,当他们那丝梦幻的想法化成泡影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即使成仁了,他们也不过大地的一颗尘土,除了伤心的父母,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的消失。
他们后悔了,茫然了,死亡还是死亡……
玉无霞冷静的看着斧头帮的人,自己已经吩咐过了,要留一个活口。至于掘坟事件,打死自己也不相信是肥斧干的。
如果肥斧真的脑残,做出如此下三烂的事情,斧头帮在江浙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
果不其然,最后只有一个清明会的人跪在地上,茫然的环顾着四周斧头帮的人,两串泪珠在划过脸庞,流到嘴角,苦苦的,咸咸的。
斧头帮的人群中走出来两个人来,两个人一黑一白,黑夜中像极了黑白无常,卸掉清明会最后一个人手中的西瓜刀。
其实,即使他们不动手,清明会这名兄弟手中的西瓜也会掉在地上,他根本就已经豪无恋战之心,精英又如何,面对死亡,他同样贪恋红尘的繁华。
两个人各自拿出一根绿色的尼龙绳,将这位清明会仅剩的人反绑起来,无论手还是脚,都是一样。
斧头帮的‘黑白无常’俯身架起这名清明会的人,大步迈向夏日酒店的一楼。
两个用了一分钟才将这个人运到夏日酒店的一楼,不是他反抗过于猛烈,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反抗。
原因之一就是斧头帮的‘黑白无常’想要求稳,不想这个‘舌头’死于非命。
两个人来到一楼,恭敬的看着玉无霞,示意按照她的命令做了。
玉无霞点点头,看着这位八尺高的男儿,围着他转了三五圈,眉粗眼大,皮肤略微发黑,肌肉虬结,三十多岁的样子,一条响当当的汉子。
“把他抬到王萧的房间,居然敢冒充斧头帮的人……无法无天了……”
任长平带着玉无霞一路上了王萧的房间。
王萧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余飞和弗朗西斯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