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雪今没回嘴,她皱着眉道:
“我想换药,所以想请你…”
“呃是这样啊。”
钟勇久犹豫了一下,正想着如何回绝,却未想一段悠然的话音小声的飘了过来:
“还是留下吧,你不在身边,我怕”
①口袋:如果用朝鲜语翻译,奥黛丽的“黛”与口袋的“袋”不同音,此处借用汉语同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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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长长的烟柱喷向了窗外,钟勇久第一次感到从未有过的懊恼,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一个正在执行任务的军人,却缠绵于此。
是对,是错?
是生,是死?
一向果断的他深深陷入了苦恼之中,蟋蟋嗦嗦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其间夹杂着女人的呻吟声
他努力的控制自己,真想回头再看一眼啊,哪怕只看一眼。累累的伤痕密布于女人洁白的身子,红红的、嫩嫩的,红白相间组成的一幅人体画,这幅画面足以诱发人类最原始的冲动。他干咽了一下口水,试图打破这难熬的寂寞:
“完没完?真是麻烦。”
“哼…哎呀,痛死我了。”雪今一边涂抹着药膏,一边发着哼哼声:“讨厌,尽说风凉话,换了你早就叫破天了。”
“这点小伤算什么?至于哼哼唧唧个没完吗?”
“哼!不理你了…哎,把头转过去,不许偷看。”
“莫明其妙!谁在偷看了。”钟勇久又点上一根烟,道:“该看的早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呸!不理你了。”
钟勇久笑着,窗外的景色一如往日,但不知为何现在望去,多了几分秋天萧瑟的美。这点淡淡的凄凉与此时的心境是那么的吻合,街道上四处飘落着金黄的枊叶,再过几日就是11月份了,冬季即将来临,欢叫的鸟雀早已在南归的途中,我何时才能回到祖国啊…
“喂…喂…”雪今低声召唤着:“远,远山哥”
雪今天见他呆呆的发傻的样子,便气上心头,她披上衣服大声的喊了起来:
“远山哥,你这上家伙看什么呢!”
陷入深思的钟勇久突然意识到雪今在召唤他,他本能的转过了身。一眼就看到女人半掩的胸部,胸部不是很大,但他清楚的记得那里有二颗芝麻粒大小的红痣
“远山哥,帮我敷药吧,后背我够不着。”
女人的脸上分明带着羞涩,红彤彤的增添了几许妩媚,钟勇久的神志变得恍忽起来,有一种飘在云端的感觉。
“噢。”
女人的后背异常的光滑,锦缎般的皮肤上明显的可以看到几处红印,睡衣捂在了她的胸前,双肩在微微的颤抖着。这个女人一定感受到了他内心中的不安,屋里为何变得这般寂静,真是令人难堪的寂静啊。
我是怎么了?心跳为什么变得这么快,呼吸为什么变得这样急促?这个男人的手好粗、好大啊,轻轻的抚摸丝毫感觉不到肉体上的疼痛,真想再躺进他的怀里,真想再听一听那有力的心跳声…
连女人自己都不知道就依偎在了男人的胸怀,她闭着眼,抿着嘴唇,仿佛再次沉睡过去似的。
钟勇久的心中不断地涌起阵阵燥热,万千思绪不由得细想一股脑的窜了上来。他真的想抱住这个可爱的女人,但他不能,他不愿让已经饱受苦难的雪今再遭受任何身体和心理的创伤…他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他爱上了她。
爱情是莫名奇妙的。
爱情是无法用语言解释的。
或许两人共同的生死经历导致了这个结果吧,或许什么也没有…这本就不应该发生,这本就不应该存在。
“小时我常到海边去玩,每次都是牵着父亲的手,在海风的轻轻吹拂下,我们会走很远很远的路,细细的沙,温暖的海水”雪今换了一个姿势,以便让自己更加舒服,更加贴进这个男人:“只可惜父亲太忙,没时间陪我…哎,真想再回到从前啊。”
“你比我幸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