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当着你这样的朋友,我能拿自己开这样的玩笑吗?”
“我应该怎么说呢?”
“你什么都不用说,听我说下去就可以了。”
玉蝉秋姑娘在说这种话的时候冷静得仿佛是在说旁人的事。
她望着金盏花有些难以相信的眼神。
“对于我自己,早已经习惯了,无所谓伤感,也无所谓难过。所以,请你不要奇怪我是如此不动声色,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
金盏花说道:“玉姑娘,你跟相府没有一点关系,相府为何要如此的待你呢?我是说,你今天在相府像是一位千金小姐的地位,难道还没有一点原因吗?”
玉蝉秋姑娘笑笑说道:“我问过……唉!在相府我能问谁,谁都对敬畏有加,你期望在他们口中,问到些什么?唯一可问的人,便是相爷夫人,我只问过一次……。”
“你是怎么问的?”
“我问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甚至说,全相府的人这么惯我,宠坏了我,小心我会把房子拆掉!”
“你真的这么说?”
“相爷夫人是那么慈祥的说,孩子!你要拆房子,你尽管拆吧!只要你高兴!这是什么话?”
“那你再也不问她了!”
“我问师父。”
“你师父到相府来过?”
“唯一的一次。我师父是一位尼姑,她来看我,我问她,师父说,这就是她要送我到相府的原因,相府善待你,那不是很好吗?”
“慢一点!令师这句话有问题。”
“有问题吗?”
“她说这正是她所以要送你到相府来的原因,这么说,令师她根本就知道相府会善待你。玉姑娘,问令师去,一定可以知道原因。”
“师父远去了,她不来看我,我找不到她。再说,我从晓事开始,就是跟师父长大的。教我武功、教我读书、教我做人,她的话,对我就是金科玉律,如果她不说,我也不敢再问。”
“啊!”
“不过,现在透出了一点曙光。”
“有人告诉你吗?”
“花兄,你的突然出现,使我对自己的身世产生了希望。”
“我?怎么会呢?”
“你还记得有人冒充我,是吗?为什么要冒充我?当然这其中有着关系。是我的仇人吗?那一定是上一代的,既然是上一代结的仇,当然知道上一代是谁,从这里挖下去,总可以找出根源。”
“原来是这样的!玉姑娘,你真想得到,我却一点也没有联想起。”
“一个人对自己的身世,能不关心吗?而花兄你只是一个局外人。所以,我约花兄今天来,去看那位安庆府的名捕,就是要从他身上,找出另一位玉蝉秋的线索。”
金盏花有一份难言的歉疚。
但是他也有一份忍不住的失望。
他觉得耽误了时间,使玉蝉秋姑娘久候,如果铁尺王在这一段时间出了意外,那就真的对不起人了。而他的失望,则使他很自然地联想到玉蝉秋如此一心久候,盛情款待,只是为了寻找她身世的线索而已,与友情好像没有关连。
虽然他有难言的失望,那只是他的一点私心,对于玉蝉秋对他的盛情,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还是非常的感动的。
他说:“玉姑娘,又该我说抱歉了。如果不是我耽误时间。也许这时候我们已经见到了铁尺王……。”
玉蝉秋问道:“铁尺王?就是那位安庆府的名捕吗?”
金盏花说道:“就是他。别看他是一名退休的老捕快,现在他成了玉蝉秋……对不起!我说的是假玉蝉秋和阳世火利用的重要人物。”
玉蝉秋问道:“为什么呢?”
金盏花说道:“理由秀简单,不论是假玉蝉秋也好,阳世火也好,乃至于我们,都是不出面的人;只有铁尺工具有公开身份,所以,大家都在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