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蝉秋说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金盏花笑道:“只要你让我赴阳世火的约,你的任何条件,我都可以接受。”
玉蝉秋说道:“我要陪你一起来。”
金盏花沉吟了。
玉蝉秋带着一份娇嗔说道:“大哥,你刚刚说的话,转眼又想赖帐了!”
金盏花笑道:“蝉秋,我金盏花不成材,可以赖任何人的帐,唯独对你,我可没有这个胆子。”
玉蝉秋破涕一笑,轻轻地说道:“那就好了,我看你那样沉吟不语的样子,以为你要说话不认帐了呢!”
金盏花说道:“蝉秋,我是在想。阳世火只是向我一个人指名挑战,如果我和你一起这里来,他会不会……?”
玉蝉秋连忙说道:“大哥,有你一个人已经足够对付阳世火,我只不过是站在一旁,替你助威叫阵罢了!再者,大哥,你不要忘了,在阳世火的‘金盏’上,说不定可以找到我身世之谜。”
金盏花立即说道:“好,我答应你!”
玉蝉秋不觉蹦跳地说道:“谢谢你!大哥!”
她以“秋二弟”易钦为弁的男装身份,叫一声“大哥”的。可是如今一股娇气的小女儿模样,与她那身装束,看来令人十分好笑。
可是,看在金盏花的眼里,却有另一种感觉。
玉蝉秋姑娘看起来,锦衣玉食,相府里奴仆如云,过的人间第一等的生活,她应该很快乐,应该是一位无忧无虚的仙子。实际上,她并不快乐,她很孤独。
如今,她遇上了豪放不过的金盏花,使她尝到了另一种情感,把她活泼的本性,无形中流露出来了。
金盏花深深地觉得:“玉蝉秋这份真情,要认真地爱惜。”
他一直握住玉蝉秋的双手,低声问道:“蝉秋,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玉蝉秋点点头,柔顺地依傍着金盏花,两人缓缓地离开了“宰相穴”,走向桐城县西门。因为他们出城的时候,走得很快,没有注意到路旁的景物。
如今如此漫步走来,路途并不很近。
桐城县城里,现在已经二更天了,他们还在城外五里的地方。
这地方叫“五里拐子”,是个很奇特的地方,聚居着几十户人家。
桐城县民风淳朴,二更天已经是家家户户熄灯睡觉了。
只有靠最尾上那一家,门扉里透出灯光。
他们走过门口,从里面传来一阵阵豆浆香味,是一家豆腐店,起早磨豆子,煮浆做豆腐。金盏花立即笑着接送:“进去喝一碗豆花。”
两人相视而笑,着实有“深知我心”之感。
金盏花上前敲敲门,应门的是一位五十多岁老人。
佝偻着腰,低哑着嗓子说道:“两位有什么事到小店来?”
金盏花陪笑说道:“从乡下回城,路上肚子饿了。闻到贵宝店浆香味,特地来买两碗豆花喝喝,垫垫饥。”
那老头说道:“两位住在城里,平日要请两位来小店,恐怕也不容易。今天这么晚,难得两位路过,这是缘分。请坐!我去替两位端豆花去。”
金盏花偕着玉蝉秋走进小店,在一张小方桌旁坐下,他笑着问玉蝉秋说道:“桐城县真不愧是文风荟萃之地,在这样的郊野,一个买豆腐的老人,说话如此彬彬有礼,而且出口不俗,又是如此的好客,真是难得。”
玉蝉秋还没有说话,那老头已经端着两碗热腾腾的豆花,上面浇着作料,一阵香味,令人垂涎。
金盏花口称“多谢”,说道:“老人家就是一个人照管这间店吗?”
老头说道:“还有我的老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