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花苦笑。
厉如冰又问道:“倩柔呢?她能舍得跟你分手吗?”
她没有等到金盏花说话,又接着说道:“其实,就凭方倩柔对你那一份柔情,你就应该留下来。红粉知己,人生难求!除了方家,你要到那里去找一亩三分地来扎根啊!”
金盏花依然苦笑说道:“一个江湖客,生就是萍踪不定,浪子永远是浪子,生根安定,距离我们太遥远了。”
厉如冰抬起头来,瞅了半响:“如果没有玉蝉秋这一段呢?”
金盏花认真地说道:“江湖浪子就是江湖浪子。”
厉如冰说道:“于是你就来到五里拐子。”
金盏花心里一动,忽然说道:“厉如冰姑娘,离开了方家大院,我有一个奇遇。”
厉如冰似乎有些不高兴。
“连名带姓,外加姑娘两字,你也不觉得烦吗?”
金盏花顿了一下。
“如冰姑娘!”
“咳!你这个人顽固不比。”
“难道要我尊称你为恩人?你不会骂我假吗?”
“好,我认输,说吧!你有什么奇遇?是遇到另外一位姑娘,是吗?”
“你看这个。”
拿在金盏花手里的是“金盏”。
厉如冰几乎叫了起来,但是显然很快地控住自己的激动。她仍然掩不住有一份表现于外的喜悦,用手接过来,又摩挲了一会,才问道:“金盏花,你是怎么得到的?”
金盏花说道:“这就是我的奇遇,我遇到一位全然陌生的人,自称是铁笠门的弟子…。”
厉如冰接口问道:“姓卞?是吗?”
金盏花点点头说道:“卞长空告诉我,这‘金盏’是从厉姑娘你那里得到的。”
厉如冰也点点头说道:“他在当时也告诉我,他要利用‘金盏’,钓出一个人来,原来这个人就是你。”
金盏花叹口气说道:“名之一字,真正造成了江湖上多少风波,铁笠门的人倒还不失为是一些正派的江湖客,可是为了求名,不惜做出许多离经判道的事。”
厉如冰说道:“人都不是圣人,难免有错误,发觉自己错了能马上改过来,这就已经十分难得了。卞长空把‘金盏’交还给你,说明他已经有了悔意。”
金盏花说道:“按说他是应该交还给你才对。”
她没说话,将“金盏”交还给金盏花,双手合抱着热豆浆碗,淡淡地说道:“我说过,他将‘金盏’交出来,已经是十分难得,至少他说的话还有几分真实;至少他还没有见财起心。至于他将‘金盏’交给谁,那倒是不重要了。”
她抬起头来望着金盏花。
“交给你也不是一样吗?我不也是要送还给相府老夫人吗?”
金盏花说道:“那是当然,不过,目前我还不能还。”
厉如冰有些愕然,不觉脱口问道:“为什么?”
金盏花说道:“我要利用‘金盏’来寻找玉蝉秋!”
厉如冰怔了一下,立即她说“哦”了一声,说道:“对,用‘金盏’来作钓饵,很自然就可以将玉蝉秋钓出面,因为,除了相府里的人以外,玉蝉秋应该是最关切‘金盏’下落的人。”
她说到这里,不觉摇摇头说道:“金盏花,到现在我才发现,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可以使人全心全意地将自己投入。比方就拿玉蝉秋和你来说,她可以为你作最艰难的牺牲……。”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金盏花,你实在用不着这样挖空心思去找玉蝉秋,有一个地方,准保你一找就可以找到。”
金盏花神情之为一振,立即说道:“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