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谨轩紧紧地搂着傲君,将头埋在傲君的颈间,闷着轻应了一声。他明白君的意思,君要他的一个承诺,可君,这样太残忍了,真的太残忍了,没有你,活着真的很痛苦。
傲君紧紧地回抱谨轩,两行清泪顺势流了下来,她知道死了便万事休,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这样的承诺对谨轩来说,太难了,但她必须这么做。
风雨江山旁,两人深情相拥,映着‘盛开的牡丹花’,天地万物在这瞬间显得渺小了。
“门主,王爷……”偏偏有个不识相的声音蓦然地响起,打破了这一绝美的画面。
谨轩皱了皱眉,眼神一凛,如利刀一般射向猛地蹿了进来的圣绿身上,让圣绿瞬间冷汗直流,直觉想后退,看来她是来得不是时候,但以想到……
“门主,王爷,黄老来了,他好像找到有关‘悲白发’的记载了。”圣绿一看到傲君额前飘着的两缕白发,这才想起自己是因何事而冒失地打扰了两人的‘好事’,难得简明扼要地说出重点,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他在哪里?”谨轩深邃的眼眸焕发出了耀眼的光彩,如身处沙漠绝境而突然见到水泉一般,急切地出声问道,但圣绿还没说,他便焦急地拉着傲君飞出了房门。
圣绿刚要回答,之间眼前一青一白两道人影闪过,雅致的房间内便只剩她一个人了,还有那幅画,一看到画上‘盛开的牡丹’,圣绿喜悦的表情一僵,浑身一颤,喃喃道:“门主她……幸好黄老来得及时。”身形一闪,也跟着出了房间。
谨轩与傲君在半路便遇到了圣黄与闻讯赶过来的众人。
“门主……”圣黄一见是傲君,便急急地迎上去,面露喜色地唤道,难以言喻的喜悦掩盖了疲惫与风尘仆仆。
“是不是找到解‘悲白发’的毒了?”谨轩不待圣黄把话说完,便一脸焦急地抓起圣黄的手臂,劈头就问道。
圣黄看了谨轩一眼,又看了在谨轩怀中的傲君一眼,瞬间便明白了眼前之人是谁了,急切地从怀中掏出一本很古老的书,翻了开来,之间里面写着在场除了圣紫以为没人看得懂的文字。
“这是苗族的文字?”圣紫一撇到上面的文字,便疑惑地出声道。黄老怎么会拿出苗族的古籍呢?难道‘悲白发’与苗族有关?她也算是半个苗族人,可从没听说过苗族有‘悲白发’这种毒。
“没错,老头我在门主离开圣仙门后,找遍了所有的古书典籍都还是没能找到有关‘悲白发’的记载,后来,我想到苗族是天下毒术的发源,哪里或许能找到,便动身前往苗疆,在族长的帮助下,终于在前几天找到这本由关‘悲白发’,不,该说是有关三百年钱苗族圣女的记载,里面记载圣女的毒术是苗疆有史以来最高,最有天赋的一位,但是却因爱上了当时的皇帝,而自愿放弃一切入宫……”圣黄点了点头道。
话还没说完,便被急性的圣紫打断了:“死老头,叫你找‘悲白发’的解毒之法,你找什么圣女干什么?”
“紫,别急,黄老,说重点。”圣青双手搭在圣紫的肩上安抚道,转过头,瞪了圣黄一眼,喝道。真是的,他们都快急死了,他还在这里讲三百年前圣女的爱情故事。
“这不就讲到了嘛!圣女进宫后,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就一夜之间是白了头发,之后,就研制出世间最毒最厉害的‘悲白发’。”圣黄白了圣青、圣紫一眼,将海梅说完的话,一口气说完。
“就这样?你还是没有找到‘悲白发’的解毒之法?”圣橙脸色不善地斜睨着圣黄道,见圣黄竟真的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怒吼道:“光找到毒是谁研制出来的,有什么用?”
除了傲君,每个人都一副要将圣黄生吞活剥了的样子,圣黄怕怕地缩了缩头,可怜兮兮道:“我随谈没有找到解毒之法,但或许有一个地方能找到。”
“什么地方?”所有人都一口同声地急切吼道。
“皇宫,圣书上记载,圣女临死前留有一本手札。”圣黄掏了掏耳朵,说道。
“伊天,准备一下,立即回京。”谨轩一听,立即下令道。
回京都的大道上,十几匹马快步急速飞奔起来,卷起滚滚沙尘。
一回到皇宫,不管宫中人错愕的眼光,正轩将所有人带到了皇宫禁地——藏书楼,里面收录了皇家所有秘史,都是不为人知的,但此刻,他们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傲君字刚回京都时,毒便已发作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藏书楼太大了,他们整整找了一天,终于在最隐藏的角落里找到了圣女的手札,此时傲君呼吸已是若有若无,虚躺在谨轩的怀中。
“黄老,快,念……”谨轩颤抖着手,将手札递给圣黄急道,紧抱着傲君,将自身的体温传到她渐失温度的身体里。
“吾女式苗疆之圣女,因爱上熙(当今皇上)而放弃圣女身份入宫,自以为从此便能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奈何自古帝皇多薄情,幸福的日子才过不久,昔日之甜言蜜语犹在耳,负心之人早已忘了昔日之誓言,万念俱灰之际,一夜白了头,换来的是薄情之人的厌恶与痛下杀手,吾恨,恨……吾要报仇,要让伤害负吾之人受尽折磨而死,御史研制出‘悲白发’,哈哈……看他受尽折磨,耳听他痛苦的哀嚎,我心中痛快啊!可却还是会为他心痛,心如裂开一般,于临死之际,记下解毒之法,如熙对吾尚有情,便可解词毒……”圣黄翻开手札读道,却突然停住了。
“解毒之法是什么?快说啊!”谨轩双眼通红,急吼道,声音响彻云霄,是那么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