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能看到凤天澜这么乖巧又不顶嘴的样子,容湛多看了她一眼,嘴上依旧不饶人,“这就被我说到哑口无言了?以往不管你在不在理,那张嘴皮子可是锋利的很?”
“……”
凤天澜眉角抽了抽,终于抬起头来,与容湛四目相对:“王爷,您不觉得您很幼稚吗?”
容湛眼睛一眯:终于肯开口了?
“是么?”
凤天澜有些无奈的扶额,“依我看,王爷不但幼稚,而且还有受虐倾向。非要我怼您两句,您才神清气爽是不是?”
容湛多看了她一眼,“这个不叫幼稚,更不叫受虐倾向,这个叫做,只要我愿意,什么样的理由都能摘了你的脑袋。”
“……”
凤天澜表示:您赢了还不成吗?
“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容湛开口道。
“难道不是因为你要我的血吗?”
“说的好像我要你的血,你还敢拒绝一样……”
“……”
“你很像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凤天澜脑袋里面突然警铃大作。
她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防备,“王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容湛一步一步的朝着凤天澜逼近,而凤天澜也被他这逐渐靠近的强大气场逼到连连后退。
直到自己的后背撞上了门口的圆柱,才迫不得已停了下来。
四目相对之间,容湛捕捉到了她眼神之中的逃避和防备。
原本那清冷的目光一松,忽而就变得柔和了起来:
“看好你的脑袋,毕竟从你弄死我的小灵蛇那一刻开始,你的这条命就不是你自己的了。”
说完这话,容澈转身,径直朝着路边的步撵走去。
等她优雅上座之后,步撵才缓缓的朝着未央王府的方向离开。
只剩下凤天澜一个人就那么僵直的站在原地。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容湛刚才那番话,话里有话。
他竟然说自己很像一个人——
他嘴里的那个人是指凤天澜吗?
还是说,他已经有所察觉,故意说出这番话来试探自己?
凤天澜调整了一下情绪。
在离开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丞相府。
虽然此行凶险重重,但总算是不枉此行。
如果她的推测无误的话,约摸明天这个时候,太子殿下的退婚书就会送瑾国公府。
没有了那所谓的一纸婚约,她凤天澜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恢复了自由身。
经历了这一次的牢狱之灾之后,馥郁阁重新回到了正轨。